<h1>支线.2</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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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伴随着零零落落的碎片,在血管中延伸开来。
“……小久这么生气,是因为,我的做法很过分吗?”
他们都清楚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
——如果藤原绘一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强迫她。
黑发的少女自背后抱住了他。
她的体温真的很低,说的夸张一点儿,与玻璃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了,被这样的温度贴合,某种程度上也恰如其分的将少年的情绪冷却了下来。
“……”绿谷出久没说话,似乎是不想被她看见狼狈的样子,尽管握在门把手上的力度大到手臂颤抖,头却仍低着,眼神定定的注视自己握得发白的指尖。
(事到如今还摆出这样无辜的样子。)
(……你怎么可能不懂啊,小绘。)
(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就算是恶劣,也要有个限度吧。)
“这种程度的话……”少年声气低得如同耳语,带着竭力克制却仍不稳的颤音,显得甚至嘶哑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轻易原谅的。”
“我不知道小绘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说。”他抬手胡乱的抹了一把眼睛,放下shi润的袖口继续说,“但是,无论是为了刺激我还是单纯的说了心里话——”
“抱歉,我不能接受。”
少年堪称决绝的扯开了少女抱着他腰的手臂。
“小久……?”她不知所措的试图叫住他。
绿谷出久没有回头——怕自己一看见少女的神情就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事实上,仅仅是听到她波动的声线,他就有些难以招架了。
“别这样,绘一。”
但是不行。
“至少给我点时间……我真的需要冷静一下。”
只有这次……不行。
*
门被关上了。
黑发黑眸的少女茫然的站在原地。
手臂上隐约还残留着少年传递的热气,此时却再次被自身冰凉的温度交融掩盖了,她抬起手,沉默的盯着掌心看了一会儿。
“喜欢。”她低声自语,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心中肆意交织着的、集愧疚欲求与微妙快意于一体的奇异情感,松松的张开了五指。
她知道对方会因此而感到痛苦。
……但是。
(想要。)
(无论是哪个。)
无论是哪个人,无论是哪种情绪。
(……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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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少女托腮抬手、指尖一绕、画笔翻转轻点在他刚写下的字迹上,“吖啶橙在这种PH条件下没有荧光。”
“……少啰嗦!”灰蓝卷发的青年幼稚的用笔尖把她的笔打偏,胡乱的在墨迹未干的笔迹上划了几道,撑着头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才烦躁的又戳了戳少女的胳膊。
她正专注的画着酒吧里的设施——不知怎么做到的一心二用,方才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Jing准的指出了他的错处——被他戳了一下后表情一呆,复又转回头看他。
“?”
死柄木弔居然读懂了她没什么表情的疑问……
“为什么。”他有气无力的问,看起来有几分不情愿。
“……不知道,我只是个国中生。”藤原绘一淡定的回答,“可能和它的着色特异性有关……?”
(……这个时候倒想起来自己是国中生了吗。)青年在心底抱怨,(啊啊,真的好讨厌啊……为什么这种讨厌的小鬼居然不能杀掉啊……)
“但是,我觉得应该不会有这种试题,”少女似乎没有意识到他隐隐的恶意,接着说,放下手中的画板凑到他胸前,看到题目后了然的点了点头,“嗯,因为一般情况下使用到它都是为了染色,酸碱度只是一个所需条件,只要注意到了就好,不会询问原理的。”
“既然能好好说话,就别一个词一个词的说啊,小鬼。”他用手背直接把少女推回了原处,不耐烦的把纸张摔在桌子上,又前倾身体,整个人霎时瘫在了吧台上,“啊啊啊——烦死了!!我不想写这种东西啊,老师!!”
藤原绘一没什么反应、再度专心画起画来。
她一向不在意别人的事,无论那是不是与她有关。
指正出旁边那个人的错误,只是因为他的『老师』的拜托而已。
……她不太想回想亲生母亲将自家女儿送入狼巢虎xue的场景。
*
【“这孩子她父亲那边最近又有动作了。”藤原千惠说,“所以,我想拜托你照顾她一下。”
那是经过机械作用而失真的男性声音。
声音低低的笑了一下,似乎心情尚可,然而笑声中甚至并非有意蕴着的、ye体般黏稠的恶意却让黑发少女忽然悚然的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