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温酒空长叹篇 04</h1>
回忆从前,想来薄情爱金的男人说得也未尝没有道理,有时牺牲一小部分人是为了大局考虑。这种道理,不仅适用在女人身上,更适用在男人身上,尤其血统尊贵的男人。
一封密信由信鸽飞出至最近的暗线手里,再由他秘密火速送达皇子的兄弟手中,索性送了好几人毒辣的将皇子致命的弱点暴露在他好兄弟面前。
这兄友弟恭的,仔细闹不出人命,火烧不着俞熳这里。
朝廷虽腐败无能,难得干了几件人事,女子多半是有的选择,要么从文习武要么相夫教子,军营里女兵女将虽少但不至于如前朝那般只有一个奇才女将生生孤立到晚景凄凉。
朝廷有朝廷的规矩,军营里自有军营里的规矩,主将意外身亡不在守的情况,只要有人自荐,和竞争的人过手击败,便能顶替了主将。
俞熳天生神力,将军从前没少在人前夸赞要俞熳与他们比较,军营里能和俞熳打的还没出生,男兵掂着自己斤两,摇着头集体默契往后退。
这时女兵赶来,那是个不服气的,能在把男人一言堂的领域体现的淋漓尽致的地方摸爬滚打混出来的极为不易,俞熳敬她。
女兵身手敏捷有力,招招都是战场上一击毙命的,可见她有多苛苦自个儿,眼中不服输的光叫俞熳眼前一亮,将人反身手臂向后压住脊背和小腿肚。
接着女兵又上来几人,有和前边那位伯仲之间的也有弱些的,再后来男兵冲上来以为俞熳气力也将耗尽可以讨得便宜,却一脚被踹翻在地。
把将士整的鸡飞狗跳的皇子匆忙忙离开,颇为不满地留下几只眼,俞熳的战术和将军不同,倒与那些女兵不谋而合,不守反攻敌方,屡次要火烧敌方粮草营。
这趟却不对他们粮草下手,兵分三路,一路专是远行劫走他们的妇女孩子,拐走他们的大部分包括雌牛羊,其他的干粮不动。
接来的手段要么是为伪君子所不喜诟病下三滥要么是为背着唾骂过于狠毒的手段。
大家都明白,敌方冬袭的原因是为了粮草,就算追过去也没用,草原边漠的部落太多,逼急了他们随时都会联手来个鱼死网破。见好就收借此修生养息才是良策。
所以俞熳开始就没想傻呵呵的去赶尽杀绝,这一战仅仅要为她回到青枝以后站稳脚跟人前立威。
老皇帝病重,朝廷上已经很明确的分为几派,太子一派,贵妃之子一派和和善仁义的皇子一派,拥皇派由太监和一些中立派组成。
自古君王免不了企图独揽军权的毛病,野心犯上的皇子们盯死了每一位手里有大支兵马的武将,甚至以身侍奉武将的女儿近亲之女,这会终于熬到了新的女将出来蠢蠢欲动啊。
朝上的女官可不好玩弄,文官也罢了心眼忒多墨水喝多了,谁知女子从武官是必须Jing通文科的,那几位女武官不是家中畜养了男宠就是清心寡欲禁如佛,一个都没撬到。
没准俞熳这个年轻的女官能行得通呢。
满城Yin谋诡计,俞熳自她进了皇城一路,不是英雄救美文弱儒雅书生就是被收买的小孩路人悄悄传过来要她谨慎的条子。
不用说,前者一定是想扒皇位的而后者就是不得不抱团的女官。这时也没人敢想,俞熳一介女流竟敢效仿前朝阉党的龌龊手段。
五年后。
在位的是幼帝,心知肚明的傀儡皇帝,不知从哪个冷宫揪出来的皇子豆芽菜似的,偏造化大,被俞熳选中扶持干掉一票兄弟,靠着抄兄弟的家底研发了Jing良的器械,设皇家的商厂搞私库。
给人的印象吧,傀儡皇帝不是昏庸无能沉迷女色便是畏畏缩缩不敢言语。一开始的确是这样,幼帝出现的前三年就是这表现,坐在龙椅上就像真皇帝把自家的孩子暂时放上面一般,俞熳一党一手遮天,群臣敢怒不敢言。
而如今,幼帝的表现自信沉稳,身子骨也结实了许多好似并没有被俞熳看守起来,看来解决俞熳一党是有希望的。
皇帝寝殿里,小皇帝摘去头上压的她脖子酸疼的冠,nai声nai气问俞熳,“爱卿,今晚我可以吃甜糕吗?”
俞熳面上如雨后初晴,接过小皇帝乱放的朝服,“当然,陛下的女侍会亲自给陛下送来。”
小皇帝对女侍不感兴趣,不受宠的妃嫔和宫女们与太监女人互相慰藉的她都看腻了,因此对男人不至于新鲜着像其他的被锁在笼子里的女人一样捧着贴着男人。她性向是男的,对女的真没有那兴致。
可是朝局不稳,尚有外忧,眼下支持她的女官跟男官一比势力还是太小,俞熳只能让她继续装着控制局面。
“陛下放心,女侍是我们的人。”俞熳知道她在想什么,寝宫该拔除的都除了现在都是她的人。
小皇帝是俞熳很多年前就养着的,什么好的都尽量给她送去虽比不上皇家贵族的用物,但也是一般富人家不敢想的,眼界绝对不狭隘。
俞熳父母是小皇帝母亲的侍卫,原是周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