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拂儿觉得身上冷,于是想将被子往身上盖盖。
她碰到毛毯的刹那,忽然醒了,连忙睁眼,却发现周围景色是那样不同她觉得头疼,快裂开了似的。她理应在那个废村,那么这里又是哪里?
纵然是夏天,可是北方的夜依然很冷,外面似乎还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响着。她低头看看那毛毯,那是一张花纹繁复而华丽的毛毯,不远处的围炉中升着火,她有些慌张,这究竟是哪里?
然后有人撩开帘子进来了,拂儿本能的往床后瑟缩,怎么会是他
切萨雷看见曲拂儿醒来了,便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了床边的桌上,你还真是总能给我惊喜啊,曲拂儿。随后他坐在床边的靠椅上,看向曲拂儿。
那姑娘显然是惊呆了,眼中充满了防备和警觉。切萨雷并不满意她的这种眼光,他们不是有过肌肤之亲了么?为什么她的眼神却充满了警惕。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曲拂儿开了口,她觉得自己的脖子上还是火辣辣的疼。龙戈尔的手劲太大了,在拂儿的脖子上留下的印子已经开始淤血发紫。
我在废村发现了你,所以就带回来了。切萨雷回答。
他们呢?和我一起的那些人呢?拂儿连忙问,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切萨雷绝对不是什么充满善意的好人,若是让他知道他们是擅自从熊城离开的
他们被关起来了,切萨雷笑说,在和龙族打仗的这段时间,忽然有几个行踪诡秘的东方人出现在战区,说不清楚自己怎么从熊城出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他们不是jian细。曲拂儿说到,他们是他们是
先不管他们是谁,为什么你会和他们在一起?切萨雷向前探身,他眯起眼睛,盯着曲拂儿。
又是那种眼神了,曲拂儿想,那种让她感到恐惧而又无法逃脱的眼神。
他们是我的亲人拂儿咬着嘴唇,轻声说。
哦?切萨雷发出质疑的声音,你不是生活在雀屋的孤女吗?
嗯他们在十八年后,找到我的曲拂儿小声说,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是他们确实是我的亲人,他们不是jian细。
你为什么会受伤?切萨雷又问。
这个问题却让曲拂儿略微激动的抬起身,有一个龙族人,我们遇见了一个龙族人。她想要支撑起身,然而显然切萨雷并没有要帮她一把的意思,他只是抱着怀看着曲拂儿。
继续。他说。
那个人受伤了,我想杀了他,可是我失败了。曲拂儿指着自己的头,撞到了墙上。
那个人一头红发?切萨雷又问。
拂儿点头,是的,他逃走了。
你还真是废物。切萨雷毫不留情的说着,这让曲拂儿心中一痛,对方说的是事实。
她有些颓败的坐在床上,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太自以为是了,直到面对真正的强大才知道自己是那样渺小。
不过如果连你都能杀了那个人,那龙族第一勇士的名号就是笑话了。切萨雷扯了嘴角,他看见曲拂儿惊讶的睁大眼睛,你以为那是谁,红发的龙戈尔。他满意的看见那个少女脸上越来越惊讶的表情,是的,就是这种好不做作的表情,他喜欢。你,曲拂儿,竟然去刺杀龙戈尔,真是天大的笑话。想到这里,他竟然笑出声来。
有什么可笑的!曲拂儿有些恼怒,自己又有哪儿做错了。她自然是听说过红发的龙戈尔,那个会吓哭艾利玛每一个小孩的传说中的恶魔。自己竟然举着把匕首就去刺杀他了,也难怪切萨雷会笑成那副模样。
你没被他杀死,还真是幸运。切萨雷伸手抚上拂儿的头,却看见那少女不动声色的从他手中逃脱着,你要回明夏去?
曲拂儿还沉浸在方才切萨雷告诉她那个人就是红发的龙戈尔的事情,冷不丁被这么一问,她有些走神。什么?
你和那些人,要回明夏去?切萨雷起身,走到床前,他问曲拂儿。
曲拂儿没作声,却将视线移道别处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切萨雷靠近的时候,她的心脏就难受的厉害,仿佛快要跳出自己的胸口了似的。
也是的,切萨雷仿佛呓语般在拂儿面前低语,雀屋那个地方有什么好呢。
拂儿却反驳,雀屋有什么不好。那里的人才是她的亲人。
切萨雷显然没料到曲拂儿如此反击,他讽刺道,你宁愿待在一个ji院里?他故意眼光赤裸得上下打量曲拂儿,也是,你在我怀里的时候,和那里的女人一样。他靠近拂儿,用嘴唇在耳畔温柔的羞辱着对方,那样毫不羞耻的张开腿,真是低贱。
曲拂儿伸手想要给切萨雷一个耳光,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那种心跳加速的雀跃此刻却又变成了刺骨的痛,她心中那一丁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又一次在对方的言语中幻灭。自己在那人心中依然是那样低贱啊然而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切萨雷眯着眼睛看向昏黄灯火下拂儿的颈子,那里的手印清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