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5 最是亲密无间</h1>
“小晓,还剩多少?”
还在对着手提电脑打字的饶晓,侧头看了眼擅自搬了宿舍其他人的椅子过来,反向贴着她的椅子坐着等候多时的莫言希,虽然她脸上是惬意的表情,但饶晓心里却很是过意不去,毕竟让人家白白等了快半个小时,“对不起啊,我很快就写完了,要不你先去,我等会自己过去。”
“你不用急,”莫言希拉住加快速度打字且一脸焦急的饶晓,“你报告写好了,我们走也不迟。”
“可是,大家都在等你。”
“那就让他们等吧!”
饶晓没再说什么,转过身继续打字,她必须要在今晚结束前把报告发邮箱给负责的老师。
这时,宿舍门开了,舍友也从外面回来了。
“咦,我们院的学生会长怎么会在你宿舍啊?”同院不同专业的女生惊讶不已,手脚也畏缩起来,偷偷瞧着玩着手机的莫言希。
如传闻中,这个性别为女的经管学院学生会长,有着难辨雌雄的容颜和气质,一头清爽的短发,白皙的皮肤跟她或如美女般绮丽、又似男孩般俊秀的脸蛋一样的Jing致细腻,而她那微微笑着的双眸如微荡着波纹的清潭,像会吸魂般将人的灵魂扯离躯体。
“还不都因为我们宿舍有个饶晓,”带着朋友回来的同宿舍友盯着饶晓的后背,语气难掩嫉妒。
“回来了?!不好意思,我坐了你的椅子。”虽是这样说,但莫言希并没有站起来要还的意思。
“没关系,我刚坐了两节课。”
“会长,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以为你跟大伙已经在酒吧那里了!”后来进来的舍友看到饶晓后也不惊讶了。
刚把报告发过去的饶晓听到舍友的发言,一脸惊讶地回头看着被舍友们围着祝贺的莫言希,从前几天开始莫言希就哀求她今天晚上一起去酒吧,她一直对那种地方有偏见,最后熬不住莫言希的哀求,才勉强答应了。
“你怎么都不跟我说?我,什么都没买。”
“我本意就是和你去玩的,什么生日啊礼物的,都是他们那些人非要搞得那么大。你啊,不要觉得对不起我,这脑袋瓜子总是想着不好的东西。”
路上,莫言希搂过饶晓的肩膀,狠狠揉了揉她的头发。
看饶晓笑了,她才放开,“小晓,你要不要搬出来跟我一起住?”
听到莫言希突然的提议,饶晓停下了脚步。
“你看,我一个人住挺无聊的,次卧一直空着挺浪费的,你住进来多好啊,有个人空间又可以做自己的事情,还可以使唤我这个跑腿!”
原来,她还是知道了,她被舍友们排挤的事情。
饶晓不说话,但是张开双手狠狠抱住了莫言希。
对饶晓来说,跟别人来往太困难了,她从小到大就被父母严加看管,不能交朋友,不能去玩,甚至放假也只能在家,出门除了去上学就只有上补习班,她每天的时间都被规定得死死的,她的生活里永远都是学习,她父母对她的要求就是必须考高分,只要某科成绩一旦满分,哪怕下次少了一分,都会被责骂。
所以,在考上大学远离让她痛苦到窒息的家之前,她没有一个朋友,就连那些曾经想要跟她交好的同学也因为她的一次次拒绝邀约,而渐渐远离她,甚至很多到最后都视她为异类,一个整天只知道做作业的书呆子,不爱笑也不爱说话的怪人,但因为她成绩好家境还行,并没有被欺负被霸凌,最多就是被大家疏远。
孤独已经整整陪伴了她18个年头,直到遇到了莫言希和她的大学舍友们。
她从来没住过宿,也没交过朋友,所以她努力地掩饰自己对社交的一无所知和紧张心理,努力融入到大集体小群体里面,可是不愉快的事情还是接迥而至。
交朋友真是件苦活,她虽然没有朋友,但并不像那些急着合群的人一样改变自己去迎合讨好他人。她习惯了孤独,也总是保持沉默,没有特别的爱好和喜乐,除了常规的上课,去图书馆学习和校内的兼职工作,她很少出去玩。
既然大家不喜欢这样的她,她也不想勉强跟合不来的人表面上的友情,相比于她的沉默寡言不合群,她的舍友也都不是善类,有个不懂得尊重别人、一身公主病的娇娇女,有个左右逢源却做些小偷小摸之事的小贼,有个所谓性格开朗为人仗义但却大嘴巴的人。
一个宿舍,能集齐四种“能人”,饶晓想想,也是厉害。虽然她和她们刚住进来的一年里还是相处得不错的,可是,终将她们三人结成一体,对付排挤她一个异类。
只有莫言希,大她一届的学姐,从始至终都理解、支持、尊重和包容她。
可她,却连她的生日都不知道,“你会一直当我的朋友吗?我保证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她不想失去这个对她来说如今最重要的人。
莫言希看着这个刚刚将她抱得紧紧现在又一脸真诚的女生,笑说,“那说好了,你可要一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