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惊阙》015</h1>
015 宫宴（2）
那一声，他居然听见了。正是因此，姒阳才埋低了脑袋。他知道最好的情况便是装作不识，可要说心里没一点儿感觉，那必定是假的。
再抬头，上位上已经没了那两人的踪影。
姒阳闷头灌了一杯酒，身边诸臣嬉笑怒骂，足可见这位陛下在威慑之余也是足够宽容的。但只要想到那个被帝王抱在怀里肆意占有戏弄的女子是芮姜，是他供着奉着还险些娶回越地的芮姜，他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和怨愤，让他根本无法融入这场盛宴。
若非他的母亲阻拦，在嬴渠下诏之前，他就已经娶了芮姜。
又接连灌了两杯，姒阳便起身悄然离开了大殿。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照来时的原路离开王阙，而是避开守卫拐去了大殿的后门那儿。
身披黑甲的玄甲卫就守在两侧，姒阳无从靠近，便矮着身子躲进了就近的花丛里。
目光所望之处，是嬴渠将芮姜抵在了墙上。
“夹紧了。”帝王的嗓音低沉喑哑，还透着几分酒意弥漫的醺然。
嬴渠一手握了芮姜纤细的手腕摁在墙上，另一手扯开她的衣襟，挤着白嫩绵软的椒ru便低头含进口中。
两截皓白的小腿从下裳里探出，扣在了他的腰上，金缕绣鞋随着他的顶弄一荡一漾，在这尚显清冷的月色里划出别样诱人的弧线。
嬴渠这会儿是一点耐性也没有，发了狠地顶弄，只想将自己全部都埋进她温暖shi滑的蜜xue里。可这样的姿势本就入得深，再叫他这样蛮狠，芮姜如何受得住？不一会儿便呜咽着求饶，唯一还算得自由的左手也落到了他的玉冠上。
“陛陛下……回、回宫……回去再弄唔……好……呀好不好……”
娇娇怯怯，甜腻勾人，还有几分不自知的示弱与祈盼。
姒阳何曾听过芮姜这般的嗓音，又何曾见过她此刻的模样，虽说隔着距离，也隔着嬴渠的遮挡，那些不该看见的他一个也没看见，但朦朦胧胧中，她的神色又似异样的清晰。
在他面前，她一贯都是那高高在上的齐地贵女，骄傲矜贵，为所欲为，高兴时哄着他几声表哥，不高兴时摔袖便走，半点不顾忌。如今面对另一个男人，居然就变成了如此娇弱的小女儿模样，一时间，姒阳的心里苦涩有之，嫉妒有之，还有些许扭曲的恼恨。
那边旁若无人的欢好还在继续，姒阳却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转身踉跄离开。
未及离开王阙，身后便另有人唤他。
“公子阳？公子阳！”
姒阳停下回身，来人正是方才与他一起的子尤，以及另一名陌生男子。
“在下公输成，太尉公输良之子。”男子嬉笑着自我介绍，“殿中拘束，要不我们几人另寻酒肆喝上几杯？权当给你们接风洗尘了！”
太尉公输良，姒阳自然知道那是何人。瞥了眼子尤，见他没有反对之意，姒阳便也答应下来。
说是酒肆，但真到了那儿以后，姒阳方知是城中的胭脂巷。
“怕什么？难道还能叫你被吃了不成？”公输成笑着，一脸的不怀好意，“这儿的姑娘可是王都里最好的，模样儿俏，身段儿妙，伺候起人来那更是舒坦Jing妙！”
姒阳颇为尴尬，反观子尤，面上神色倒是冷静得近乎于淡漠。
“走走走，里面已经有人等着了！”公输成推着两人催促，一派自然熟稔的模样。
寻到院子里单独辟出来的隔间，里面当真是已有不少人。
华衣公子，玉体横陈，酒rou飘香，人言锦衣纨绔，不外如是。
一见他们三人出现，便有人停了逗弄怀中女子，转而笑道：“呦，我们的公输果真厉害，这就将王都新客给我们请来了！还不赶紧去伺候了两位公子！”
随着男人的吩咐，原本还横握在他腿上的女子随即起身，招呼了另一人朝姒阳他们走来。
公输附和道：“别客气，说了给你们接风，今日这儿的一切便都是为你们准备的，随意享用。卜余他们可都是老常客了，不缺今个儿一夜。”
“那是。”被公输成唤作卜余的男人支肘侧卧，另一手捡了酒杯朝他们高举。
言语间，其中一名女子已是揽着姒阳落座。
至于他身旁的子尤，却是在女子靠近时便摆手拒绝：“诸位好意，子尤心领，奈何幼时受伤体弱，受不得这般荣宠。权以酒代谢，莫叫子尤扰了大好兴致。”
连着五杯酒下肚，子尤便请辞离去。
姒阳原以为公输成会阻拦，不想直到人消失不见，公输成也未发一词，倒是那卜余笑道：“这就是当初在上林苑被你爹一箭误射的宋君公子？我还以为他死定了呢，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得见，莫不是你爹老矣？”
公输成嗤笑，将殿中嬴渠与他父亲做赌的事情道出。
“要不你我也来赌一场？”
卜余挑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