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蔷薇刑(九)</h1>
梁宜玟有一天很沮丧地跑到书房,告诉梁敦道国文功课落下许多,她撅着嘴道:“爸爸,暑假大考就快到了,这可怎么办呢?”
梁敦道微笑着道:“不打紧,爸爸请一位私塾老师来帮你补课。”
梁宜玟坐在椅子上,摇晃着双腿,笑眯眯地道:“我才不要爸爸破费,叫大哥帮我补习就可以了。”随又抱怨着:“可是我白天要上课,晚上才有时间请大哥补习,大嫂会不会不高兴呀?”
梁敦道笑道:“总归是大考要紧,你嫂子是很明事理的。不过补习的事情,还是要你自己去恳请你大哥,要是他嫌弃你的国文水平不肯帮你,那爸爸就请老师来帮你。”
梁宜玟得到准许,从椅子上跳下来,蹦到梁敦道跟前重重的亲了一口,笑道:“谢谢爸爸!”
她一打开房门险些与来人撞了个满怀。梁似鸿往后退了一步,笑着打招呼:“四妹妹。“
四妹妹难得看见他没有吹鼻子瞪眼,而且面颊上的笑容像收不住似的,纹路越漾越开。她把眉一挑,便是娇嗔的神气:“嗳,你别老是挡着我。”便伸手来推他。
梁似鸿停住脚看着她从身旁离开,薄薄的肩背像纸鸢一样,轻飘飘地飞走了。他把手按在胸膛,那里是方才她触碰到的地方,紧紧挨着跳动的心脏。
国文补习从第二天就开始了。梁宜玟特意起了个大早,来到大哥书房,她百无聊赖地坐了好一会儿方才看见梁裕lun和郭玉娥夫妇二人,梁裕lun潇洒地走在前头,郭玉娥跟在他身后,托着一个银漆托盘,看见梁宜玟等在那儿便笑道:“让四妹妹久等了,都怪你大哥,我告诉他别让你眼巴巴的等,功课要紧。嗳,你真是——”
梁裕lun道:“这也能怪道我头上去?你们女人好不讲道理。我问你——”
梁宜玟把头歪着打量他们夫妇,道:“你们不要在我面前说些暗语!我听不懂也不想听!”她蹭起身,把国文课本捧到怀里就要走。
郭玉娥脸红了又红,不知道是因为梁裕lun的话还是梁宜玟突然发脾气,只是呆愣愣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梁裕lun连忙拦阻道:“又生气啦?你脾气愈来愈大。好了,好了,别拿眼睛瞪着大哥。玉娥是一片好心,读书费脑子,她怕你饿着。”指着托盘里的各色零嘴儿和汽水,笑道:“你看看,别生气好不好?都是大哥不对,大哥是坏人。“
梁宜玟笑嘻嘻地道:“把我当孩子打发,以为给点甜头就行啦?真以为谁稀罕你们的破烂玩意儿!”
梁裕lun听出来她又是在指桑骂槐。郭玉娥从娘家带回来许多礼物和特产,梁家上至老爷太太,下至佣人门房,人人有份。虽说是一片心意,但到底是乡下东西,登不上台面,梁宜玟嫌弃非常,随手就扔到了杂物间。他道:“玉娥你先出去吧。”
郭玉娥不放心,他又道:“出去吧,等她闹完就好了。”梁宜玟却不肯同他说话了。
梁裕lun白费了半天口舌,见她还是把头埋进课本里,仿佛是真心实意的来补习。他弓腰去拿课本,梁宜玟双臂却使劲压住,抬眼道:“不要你管。讨人厌!”
梁裕lun也不松手,同她一起为一本课本角力:“不闹脾气了?好了?”
梁宜玟厌烦地道:“我闹脾气?我闹什么脾气?”
梁裕lun望着她眉花眼笑,脑袋凑到她眼下,低声道:“真的别闹了,待会儿人来了,不好——”
话没说话,梁宜筠和梁裕启就来了。梁宜筠进来说:“听说咱们家出了一位梁教授。”
梁裕lun立马松开课本,站直身子笑道:“不敢不敢,不过是辅导四妹妹国文而已,裕启要不要一起来补习?”
梁裕启咬着一块牛nai饼干,缩了缩脖子,拒绝他:“不要,我是随便看看,随便看看,大哥你不用管我。”
梁宜筠在对面坐下了,笑道:“大哥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呢?“
梁裕lun笑道:”三妹妹,你门门功课都很优秀,我怕是没资格当你的老师。“
梁宜玟也不理会,笑道:“大哥过于谦虚了,你真的要来听大哥讲课,很Jing彩。”坚持要他们留下来。
这样一来,桌上便坐着四个人。梁裕启吃饱喝足就在那儿坐着打起瞌睡来,小脑袋瓜子一点一点的,还强撑直腰背,从身后看还以为他听得很认真。梁宜筠努嘴笑道:“你看裕启。”
梁宜玟偏头看了一眼,发出几不可闻的笑声。梁裕lun没有注意到弟弟妹妹们的小动作,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桌下——一只圆润白皙的脚似有若无地拂过裆部,来来回回地撩拨,就是不肯停留下来,好好地抚慰他肿胀不堪的性器。
梁裕lun受不了四妹妹抓心的刺激,竟还当着弟弟妹妹的面,那快感又添上几分。于是他绷直了背脊,腿根大刺刺地张开,不停地变换坐姿,让高高支起的裤裆与那只撩人的脚接触得更多。
他抑住喉头的喘息,看向梁宜玟:“我刚才的解释,你有没有抓住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