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槿緊緊地抿著唇,瞅著袁臣佑那越發灼熱的視線,黑眸一沉,素白的牙快速地一闔,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安紀琋眨了眨眼,在嚐到他嘴裡的血時,紅眸便帶上了點笑意。她宛如在安撫一頭暴躁的獸,乖順地探入自己的舌尖,去舔舐他冒出血珠的傷口,隨後又輕輕地舔上了他的上顎,輕輕地勾了勾,誘惑意味濃厚。待裴淮槿鬆開了她的唇,她便倏地笑了出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語帶笑意地說:「淮槿又吃醋啦?」
安紀琋伸手將頭髮勾到耳後,暗紅色的瞳眸如血,妖冶的光流竄其中,血紅的眼與墨黑的髮都襯著她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似的,惹人憐愛的緊。袁臣佑碧綠的眼微微瞇起,看著眼前面若桃花,妖艷嫵媚的女子小貓一樣地舔著自己的手,掌心被她舔的有些癢,那股癢意如同電流,衝進了他的心裡,勾的他的心也癢了起來。
好難得啊……好難得光用說話的就能讓她失了分寸。「安紀雅那張嘴,可真臭呢。」她輕笑著抬手舔了舔傷口,金眸轉紅,隨後便瞇了瞇眼,又偏頭看向不遠處的袁臣佑,聲線媚啞地道:「袁二少……不走嗎?」袁臣佑輕笑了聲,姿態輕浮地走到她的面前,微微地彎腰與她平視:「當然不走啊,我還想問問幕後主使的妳……究竟要幹嘛呢?」
她笑了出聲,放下了正緩緩癒合的手,唇角妖嬈地揚起了嫵媚的弧度:「……那袁二少想知道什麼呢?我的目的?還是整個事情的事發經過?」
嚐到那血腥的鐵鏽味,他輕輕地揚眉,面上倒是沒什麼表情。一個晚上破了兩次舌,到也是挺新鮮的體驗……他一步步地走了過去,一把扯起安紀琋,黑如墨的眼甫一對上紅如血的眸,他便猛地低頭,一口吻住了她猶帶著點血的雙唇。
安紀琋扯了扯裙子,對著他們嫣然一笑:「我得先回去了,還沒講完的過程嘛……其實很簡單哦。我讓我的侍女把他引到荷花池旁殺了,然後再用我事前準備好的幻術……就能弄成那樣血肉模糊的樣子囉。」她眨了眨眼:「所以他的屍體其實是完好的,是一刀斃命的。」
她轉眼看了看一旁面色同樣不怎麼好看的袁臣佑,輕笑出聲:「袁二少的血真的是狼族的血呢……很濃又很醇……是沒嘗過的呢……」安紀琋歪了歪頭,忽地覺得有點涼,回眸時才瞅見裴淮槿垂著眼不滿的看著自己,瞅著那幽怨的小眼神她霎地笑了出來:「淮槿的血也很香,而且啊……比起處女血我還是更喜歡喝自己男人的血。」
她說完便走近了他,隨後直接抓起袁臣佑的手,看著那一條不深卻仍流著血的抓痕:「哎呀……她可真粗魯。」她轉過他的手,媚眸半瞇,輕輕地探出舌,軟軟地處上了那個傷口。袁臣佑一怔,感受到她軟舌的觸感,薄紅悄悄地攀上他的耳朵,而不遠處的裴淮槿見此則是倏地沉下了臉色。
看著手心處深深的月牙印,咯咯地笑了出聲。雖然她一直握著拳不讓血滴出來,但也還好袁臣佑受傷,狼血味道濃厚,又腥又濃,再加上荷花池中的那個屍體……這才湊巧壓過了她的血味。
「啊,差點忘了一件事。」她忽地笑了,轉頭看向那一片的荷花池,白皙的手緩緩地抬起,紅眸半瞇:「碎!」
「因為那才是最讓我愉悅的味道。」她眨了眨眼:「特別是做愛的時候,你們興奮的時候血液流竄的特別快,也特別的好吃。」安紀琋舔了舔唇,紅眸閃過妖異的光。銀色的小蛇耳墜在這時輕輕地晃了一下,安紀琋哼了一聲,瞇起了眼,發出了一聲分外詭譎的笑聲:「看來安紀雅……等不及了呢。」袁臣佑與裴淮槿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不懂為什麼她突然冒出了這一句話。
「這件事啊……其實挺簡單的。我今天走出宴會前用聲音催眠了一個小姑娘,我的侍女拿著我給她的一個小東西……模仿我的聲音,誘導那個小姑娘去取得安紀雅的指甲。」她低頭看了下自己墨藍色的指甲,似是想到什麼一樣,安紀琋忽地抬頭,對著袁臣佑眨了眨眼:「是說……你的手剛剛被她弄傷了對吧?我看看。」
「還是封起來再說吧。」她說著,彈了個響指,周圍瞬間出現了一個淡紫色的結界。見袁臣佑神色古怪的看著自己,她笑了笑:「不用擔心,這個結界他們不會發現的。」
潔白的、淡粉的數朵荷花在剎那間碎裂,一片片花瓣落在池上,交織出一個個重疊的漣漪,方才的綻放彷彿曇花一現,剎那間便消逝在
「關於這個,我也想知道。」裴淮槿忽地開口,黑眸緊盯著她受了傷的那隻手,而後一個使力,將她從袁臣佑的面前拉開。見她疑惑地看著自己,他面色黑了黑,不悅地蹙眉:「太近了。」安紀琋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雙眼帶著濃濃的悅色,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明明是個男人,膚質卻好的不像話呀……她慰歎出聲,指腹輕輕地覆上他的唇,媚眸半瞇:「淮槿吃醋了也很可愛呢。」
「別再我面前秀恩愛行嗎?」袁臣佑輕哼出聲:「看來妳跟他……早就認識了?妳這雙面的女人到底想做什麼?」安紀琋輕笑了聲,歪了歪頭:「是啊我跟淮槿早就認識了。至於我到底想做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