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見識到安家大小姐這異於常人的魅力,裴某著實承受不起。」裴淮槿目光定定地落在安槊皺起眉的臉上,嗓音淡淡:「裴某想代表裴家,正式向安家拒絕與安紀雅小姐的婚約。」
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嗎?袁臣佐瞇了下眼,邪肆地勾了勾唇。不過算了,雖然做的不是很好看,但自己起碼幫安紀雅把爛攤子給收了,以後有個什麼事找她幫忙應該不難,依她在安槊眼裡的地位……應該能幫他不少。
安槊與安紀諾聞言目光倏地一沉,早就憋著一口氣的安紀雅差點咬碎了自己的獠牙。氣氛默了半晌,安槊伸手打斷了安紀諾想開口說話的舉動,目光如炬地盯著裴淮槿:「裴先生這是……不給我們安家面子?」裴淮槿聞言喉間發出一聲輕笑,斂了些冷漠的氣息,眸光深邃地看著他:「……裴某不敢,安家在血族一向強大,所以裴家是如何都不會跟安家對立的。」
況且她滋味不錯,以後說不准還能一起玩兒。眼神不經意掃過一旁穿的一身紅,安靜地勾著安紀諾的安紀琋,目光滯了滯,狹長的眼緩緩地瞇起,隱含著點勾人的意味。
袁臣佑垂眸看着身前的女人,瞇起了眼,还没说些什么安纪琋就忽地执起他捏着假指甲的手,眨了眨眼,仔细地端详着那小小的一片塑胶片,嗓音娇软中又带着点孩子气的好奇:「啊……我也记得姊姊的指甲……好像是这个图样呢……」她借着说话的时机,在无人发现的瞬息之间,悄悄地在袁臣佑的手背上压下了一个缩小许多的咒文。
袁臣佐輕笑了聲,眼裡卻滿含冷意:「你不就是在等我承認嗎?別跟我說你聞不出她的味道。」他目光一轉,略過神色有些僵硬的安紀雅,將視線投在安槊與安紀諾的身上:「安老爺……雅雅方才是跟我在一起……」他抿了下唇,神色有些尷尬的開口。
袁臣佐眼神冷漠地掃過袁臣佑嬉笑的臉,眼底閃過一抹深思。袁臣佑這次這麼不給安家面子,硬是要找出那殺了侍衛的兇手,這就已經很反常了,更何況那個侍衛跟他一點都不熟,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強硬的要找出人來?
話說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懂的?安紀諾臉色鐵青地看著她,神色逐漸帶上了一抹危險。「啊,原來剛剛跟哥哥滾床的是妳啊。」袁臣佑無視了除了安紀琋與裴淮槿以外的人難看的臉色,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眼含戲謔地掃著安紀雅的全身:「看不出來啊,剛剛還一副我騷擾妳的貞潔烈女樣,原來……是剛跟我哥做完,怕吃撐了是吧?」安紀雅聞言再也憋不住,眼底燒著灼灼烈火,惱怒地瞪著他:「你嘴巴放乾淨點!」
「不知……安家二小姐可有婚配?」
「雅雅剛剛跟你在一起……」安紀諾喃喃地複述了一次,眸光一閃,眼神若冰地掃向安紀雅:「妳剛剛……跟袁大少在一起做什麼?」安紀雅面如菜色,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沒辦法挽回,索性只能破罐子破摔,憋著一口氣閉了閉眼:「袁大少……在宴會開始後就跟我回了房間……」
安槊的目光緩和了點,嗓音卻依舊沉沉地道:「那不知裴先生方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裴淮槿淺淺地抿唇,不著痕跡地笑了下,目光掃過乖巧站著的安紀琋時,眼底多了一分笑意。一直注視著他一舉一動的安紀諾見此心底喀嗒一聲,不詳的預感驟然湧上心頭。
「琋琋,别乱跑,回来。」安纪诺瞇起了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安纪琋回过头,红唇微抿,又回到安纪诺的身旁
不過說到滋味啊……這安家二小姐……大概才真是個極品。
被施加咒文的袁臣佑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他知道那个咒文是什么,那只是个对他没什么害处的传音咒。
以證明妳沒來花園?」
裴淮槿一直安安靜靜地待在角落默默的看著安紀琋,察覺袁臣佐的目光落在安紀琋的身上,流連忘返不說,竟有越來越放肆的頃向,他目光一沉,殺氣猛地一放,語氣漠然地開口:「既然安大小姐不是兇手,關於袁家侍衛被殺一事……我會幫忙查查。」見眾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黑眸一瞇,冷漠驟現。
那是……假指甲的塑胶片?
只見裴淮槿輕笑了聲,深邃的黑眸對上安紀琋隱隱帶著點笑意的,淺金色的眼。他薄唇輕抿,眼神重新瞥向安槊,語氣淡淡地道:「婚約可以有,只是裴某想換個人選。」
安纪诺瞇起了眼,搂着安纪琋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安槊抿了下唇,转头示意身后的男人:「去把雅雅带来,让夫人留下招待宾客。」那人一个颔首后便瞬间消失了。陆妡在大厅了?安纪琋瞇了下眼,旋即敛去了眼底的情绪,微微动了动,挣开了安纪诺的怀抱,姿态娉婷地提着裙角走到了袁臣佑身边。
因為袁臣佑的話,空氣中倏地多了點窒息的意味,安紀雅咬著唇,想說點什麼,卻又吐不出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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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證明不是安紀雅做的。」一個嗓音低沉的男聲突兀地開口。袁臣佑瞇起了眼,轉眼將目光移至男人的身上,竟是沒有半分的意外:「哦?哥哥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