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八章 暂温存</h1>
得了他应允,齐尽欢连着几日都带着做好的膳食赶着午间与他一起用饭,有时她来的早了,依然会在门廊候着,不想扰了他公务,几次过后,齐昭不满了,“以后你来了只管进来,在外冻伤了,又有你受的。”
齐尽欢觉着许是这几日的和平相处让自己的心渐渐卸防,甚至对他这般霸道的话生出一丝关心的意味,他的心中,是不是对自己也残着一丝情的?每每有了这样的念想,她便赶忙摇头,怎么会呢,别傻了齐尽欢,他齐昭要的,不过是征服与发泄。
对于他为何要占有自己囚禁自己,齐尽欢不是没有问过,彼时刚被他占了身子,齐尽欢心里的屈辱与痛苦充斥满溢,无论如何,他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哥哥啊,这般行径与乱lun何异?且不说,这般敦lun之事,难道不该是发生在爱人之间么?她那时不解,是曾怀有过一丝期待的,齐昭,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怀着同样的感情呢?
某日肆虐,她的倔强惹得齐昭狼心大发,下身狠厉的进出,口里净是些粗鄙之语,她痛,终于开了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齐昭被她问得愣住,为什么这么对她?该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吗?齐昭犹豫,自己杀了她心爱的人,又日日这般辱虐,她又如何会信了自己的心!
罢了,便这么互相折磨,即使到死,有她陪着这一生也够了,他勾起嗤笑,捏了捏她肿胀的ru尖:“为什么?你是屈景湛的未婚妻,他通敌叛国,罪不可恕,朕合该这般对你!”
一语击垮她渺小的期待,她好傻,是啊,他会这般对待自己,又怎会是因为男女之爱?以往对自己好,不过也是念及兄妹,现下,两人便只剩这层难言的关系了!
那之后,齐尽欢不再问为什么,对他的侵犯也不再奋力反抗,他已然不会留情,再多的反抗挣扎也是无用。
但这几日,两人似乎有些重回旧时光的美好,一起用膳,一起午眠,若无人前来,他看奏折,她便在一旁读书写字,偶有不解,他也会一一作答,情爱之事自也不少,他也不再那般粗暴,会温柔的挑弄爱抚,让她也攀上巅峰。
齐昭看来,这日子是极好的,她又变成了乖巧温顺的臻儿,而自己,还是宠着她的齐楚衡。
可齐尽欢却未必,这样也有好几日了,可除了那次在里屋偷的他们说会好好看守屈夜阑,她是再无任何收获,偶尔竖着耳朵偷听,得到的也是些无关的消息,她有些急了,这样下去,何时才能探得风声,救出屈夜阑啊。
“你有没有把朕的话听进去!”见她发呆不语,齐昭拧眉,搓起她在门廊吹的僵冷的手,微微用力的捏了捏。
手上传来痛感,齐尽欢回神,方想起他的话,连点头:“是,臣妹知道了。”
她乖顺的应允,齐昭也不再气恼,牵着她在桌前坐下,眼睛探向食盒:“今日又做了些什么?”
他的口吻,齐尽欢都是门清儿的,每日带过来的也都让他甚为满意,齐尽欢连忙打开盒子将菜肴一一拿出,摆放在桌上,又替他布菜,“这酿鸭是臣妹自己做的,记得皇兄似是喜好这口。”
齐昭微讶,她倒还知道亲自做膳食给自己了,心中大喜之时又不免替她忧虑,厨房又是火又是油,伤着她可如何是好,吃了一块在嘴里,味道自不必多说,“不错,只是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是了,你不必费神。”
“没关系,为皇兄做膳,不费神。”她说的是实话,以往她偷偷爱慕他时,听得侍候的嬷嬷讲家常,说一个女人为着自己爱的男人洗手作羹汤,是无比幸福的事,她便留了心,跟着御厨房讨教了些法子学了几道他喜爱的菜食,想着有一日能亲自做给他,不想,那一日,两人却已是这样的处境,可她早间在厨房忙活时,想到那嬷嬷的话,心里确也是甜的,看来无论如何,对他的感情,始终没有消失啊。
可她又如何能将感情出口呢?齐尽欢以往想过,若是齐昭能够接受自己,纵是一辈子无名无分她也愿意,可他对自己始终都只有兄妹之情,那时不过年少他身边便已经有了一些红颜知己,齐尽欢自知只能做他妹妹,总是叹息着看他与那些女人周旋,没有一日不羡慕那些能与他以男女身份相处的女子。
长大了些,懂得他的处境不易,若是自己贸然的袒露心意,不知会有多少人抓住此迹大做文章,毕竟两人,依旧是兄妹啊,lun理纲常,是接受不了他们的。
此后,她便将爱缄默于心,虽然爱他想拥有他,可更希望他好,希望他一世无忧!
那些事情发生之后,她就更难开口了。
齐昭喜欢她的乖巧,心情大好的同时也开始玩笑:“那你说,与朕做什么会费神?”
脸刷的红了,以往从不知,他有这样下流无耻的一面,人前分明是顶顶高贵,顶顶冷淡的人,怎会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呢,齐尽欢不语,只顾着往嘴里塞入菜肴,以此躲过这难堪的问题。
“不说还是不知?”坐的近,齐昭的手已经抚上她曼妙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