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样说的,元舒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留在御前,叫尚寝打消了给她送到大皇子府的念头。
可若是要留在御前,便自然要让皇帝注意到自己,如此尚寝才会将筹码,压在她的身上。
只是尚寝,并不给她去服侍皇帝的机会。不过,没有机会,自己创造便是了。
三日后,傍晚时分,元舒才从教习所回来,便被尚寝宋大人给叫去了身边。
一刻钟后,旁人只看到她满面红霞走出房间,却无人知晓,她心中,到底作何感想。
回到房中,蕊香已经给她备好了清茶,元舒也不管文雅与否,连连喝了几杯,才堪堪觉得自己口中那一股子石楠花汁的古怪气味,算是消散了。
宋大人可有什么吩咐么?
蕊香姐姐,宋大人说,今日陛下翻了刘修容的牌子,要我当值伺候。
怎么是您?今日,应当是桑若姑娘当差啊。蕊香也吃了一惊,可却也乖觉地,开始去为她当值做起了准备。
元舒看她动作麻利,心中却是又抬高了她几分,面上还是天真烂漫又忐忑的模样,谁不说是呢,你说这事情有多巧。桑若姐姐昨日里就觉得不舒坦,今日上吐下泻不已,尚寝大人给她请了太医,说是胃肠不适,要休息个至少十日。
蕊香动作一顿,却是道:真是奇怪...侍寝女官的食物控制严格,按理来说,不该有这样的事啊。
宋大人却是没有多说,她本想着要叶姐姐去当值,谁想到,叶姐姐昨日来的葵水,如何能在御前当值,如此,今夜就只有我得用了。
蕊香已然拿好了郑姑姑给了一堆物件,走到元舒的面前,她忍不住去多看了元舒几眼,只是那张艳若桃李,肤似雪云的脸孔上,俱是天真娇憨之气,眉心还微微皱着,显然是为这突如其来的差事,而感到苦恼。
今日发生的事情如此的巧合,最后偏偏三人之中只有她得用,怎么看都像是与她脱不开关系。可是,看着这样一张脸,蕊香实在无法多想,也无法把她与任何的Yin谋诡计联系起来。
想必,那位素来多疑又谨慎的宋大人,应当也与自己是一般想法。
今日您去了教习所,倒也方便了,只要当值前不再进食,就不必再灌一次肠了。蕊香抛除杂念,将元舒扶了起来,只是净身沐浴和除毛还是要再做一次的,而且今上爱用女子的口舌,一会,您还得含上清口的香片,好好净了口齿。
郑姑姑既然托付了姐姐,我就都听你的。元舒展颜一笑,只是刘修容是如何的人物,我却是不晓得。
陛下潜邸里的侍妾罢了,这个你倒不必担心,通常而言,要等尚寝将她送走之后,才轮得上侍寝女官伺候陛下,至于嫔妃,却不必你伺候。
很快就到了夜里,元舒只喝了一碗杏仁茶当作晚膳,便被宋尚寝派来的两个宫女同蕊香一道伺候着净身除毛,又换了一身侍寝女官当值的衣裳,虽是款式还是保守的天青色交领女官袍服,可质地却是薄透的香云纱,行走间两条修长白皙的腿,都瞧得清楚,更不用说,那胸前两团,几乎要将那交领的衣裳都给撑开,略一动,似乎那nai子都跟着轻颤。
最叫人难以移开眼睛的,还是元舒这通身的气派,身段脸蛋都是西府海棠一般的浓稠明丽,可偏生那一双眼睛,却是纯真又懵懂,含着一汪春水,似是多情又天真的模样,真真是将纯与欲,都到了极致,混杂在这一个人的身上。
前头来报,说是刘修容即刻就要送进寝宫里头,元舒这边自然也不敢耽搁,赤脚踩着绣鞋便规规矩矩地跟着宋尚寝一道进了皇帝召幸妃嫔的寝殿。
这春鸾殿,布置的颇为暧昧,与这座作为皇帝寝宫的太极宫整体的庄严肃穆,都很有些不同。元舒是第一次进到里头来,却也不敢放肆地打量,只低着头,看着罗裙下,自己那若隐若现的一双赤足。
是了,先帝晚年,多了一个恋女子玉足的性癖,非要女子足美才能硬的起来,于是这太极宫里便多了女官入内须得赤足的规矩,将那一双玉足露出来给皇帝瞧,若是谁的足生的足够可爱,便或许能上了先帝的床。
当今的乾宁帝看起来并没有这个癖好,可他似乎也不在乎这条规矩,因此也未做修改,于是这太极宫里的女官们还是一样赤足服侍。
宋尚寝的眼睛不着痕迹地从元舒的一双小脚上掠过,虽只是打量了一眼,心中也还是满意的。不同于旁人,她和乾宁帝相处的日子自然久些,在她观察所见,这位乾宁帝似乎与他父亲一样,也有着恋足的癖好,只是他城府极深,轻易不曾表露罢了。
元舒的脚天生玲珑,不足成年男子手掌大小,肌肤细腻,骨rou匀停,十个脚趾连指甲都生的莹润可爱,此时未涂蔻丹,却也透着盈盈的粉,极是可爱诱人。
此刻龙床已经铺好,宋尚寝照例检查了一番,便给了身边内侍的一个眼色,示意准备停当。那内侍点了点头,便出了春鸾殿,片刻,便有两个侍女,扶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