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别怕啊,万事有我</h1>
又到一年暑假,陆禾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球”了,坦然放弃足球这一项排第一的运动爱好,顶着训练的幌子,开着足球队长的空头支票,大摇大摆地坐在纪家花园和某位少女套近乎。
时间真快,才两年功夫,小姑娘的眉眼都长开了,原本懵懂天真的脸,凭空添了一份淡然和煦,柔美优雅,周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少女香。
“咦,你是用了什么香水啊。”话没经大脑过滤,迫不及待便脱口而出了,想拦都拦不住。配合着一脸享受,闭着眼睛的表情。
纪得像看怪物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没有。”她给了明确答案,便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习题上,不再理会他了。
陆禾悻悻然,尴尬的挠头,他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无脑又变态。自碰上她起,这种毫无章法的洋相出得还少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陆禾暗自宽慰自己。
眼睛瞟到她手里的期末考卷,赶忙岔开话题:“这次又是年纪第一吧,有不懂的错题可以问我哦,陆老师免费为你排忧解难。”
“真的?”纪得闻言抬头,她知道陆禾的成绩素来是优秀的,就是隔着一个学区,都能从身边老师口中听闻他的大名,都是赞不绝口的欣赏之词。而现下,她确实被其中几个要点难住了,翻了书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得到回应的陆禾瞬间来劲了,“当然,任何问题,知无不言。”
纪得举起手里的科学卷子给陆禾。陆禾只看一遍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这是属于化学范畴,最后一步需要实验后才会反应,高锰酸钾紫红色退去是加入了二氧化硫气体,如果光看理论知识很难记住各种化学元素的碰撞和反应。你们应该有科学实践课吧。”
“嗯,实践课不常上。”纪得声音低低地说不出的委屈。
家里人担心她的健康安全更甚成绩,化学实验都只让她隔着玻璃观看,生怕发生什么意外,久而久之她也不愿意去了,如果无法参与,索性直接放弃。被当作特权地在外观望,着实算不上好的体验。这下长辈们反而松一口气,生怕她执拗要去上化学课,都不知道怎么去说动她。
但有一点他们想错了,纪得,从不是一个强硬的人,你若是为了她好,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愿意勉强自己去试试。就是这么听话,也正是这么被动。
陆禾之于纪得,是一个可以接受反驳的存在。他甚至给了纪得百分百的权限,只要你说,我有没有都为你去试一试,不办到不罢休。是这样的陆禾,让纪得慢慢变得有了主见和想法,也找到了自我。
“没关系,以后不懂就问陆老师,陆老师是行走的化学实践宝典,”陆禾看出了小姑娘低落的惋惜,连声打趣道,“什么实验都有答案哦。”
“好的,陆老师。”纪得歪头一笑,自然是听懂了他的幽默,俏皮地回话。
陆禾闻言一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纪得,像是要把她牢牢刻印在瞳孔里:“这回你倒是肯叫了。”小傻瓜,她不知道这个称呼的含义吧,陆老师,能教你的,还有很多。这样想着,黑眸更是染上墨色一般深沉。喉结不自觉地因为吞咽而上下滚动了几下,仍觉得口干舌燥。
纪得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只是简单的认为,陆禾既然已经帮她解决了难题,那自然是担得起“老师”二字。至于先前的那声“哥哥”,还是不妥。即没有血缘关系,又没有结义之举,何来“哥哥”之说。
就是这样一个死板的小姑娘,把陆禾拾掇的服服贴贴,句句在理毫无破绽,除了依你,还能怎么办?怎么宠都是不够的。
只是多年后的某个夜晚,纪得被陆禾堵在墙角的细缝里避无可避,上下其手的逃不掉禁锢,哀哀戚戚地还是喊出好几声“哥哥”,方才让某人罢休。
午夜朦胧间,想起年少时的那一出,纪得恍然大悟,顿时不解恨地掐着他腰间的Jingrou,那么小的年纪,竟都是那些坏想法,该好好揍一顿,不,三顿。
陆禾被纪得闹醒,幽幽靠过来,“宝宝还不睡?看来是哥哥照顾不周了,嗯,怪我。”
说罢便不着痕迹的抵了进去,被哥哥两个字刺激的一缩,串着年少时的青春回忆,纪得软的一塌糊涂,突如其来的情动倒是让陆禾差一点缴枪投降了。暗自发誓要扳回一城,这夜还长的很,是轻易不会放过她了。
天大白了,还隐约传出小姑娘窸窸窣窣的啜泣声,好不委屈。一声声的求饶,晕了又被闹醒,也无济于事,唤不回已经狼变的某人的理智了。知道怎么都要被秋后算账了,陆禾才不会傻的半途而废。干,就对了。羞完了月亮,再接着羞朝阳。
愉悦的时光毕竟是短暂的,就在纪得自己都以为,这样的美好是会一直陪伴的同时,上天就给了她当头重重的一棒。
她在陆禾的纵容里昏了头,浑然不觉父亲越发的沉默寡言,母亲越长的不见踪影。他们王不见王的处了不知多久,终于在初三快结束前的某一天午后爆发,互相埋怨,互相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