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十九章 機會</h1>
「說…要我進入嗎?」她氣喘如絲,雙腿棉軟的快支撐不住,他仍不住問道。
「不要…不要…」縱然有骨氣,她也不知在喊什麽。
即使她不答應,他也會徹底調教,非要她的身體離開不了他不可。周遭瞬間充斥的甜蜜熱chao,烘熱彼此的心田。
在春色無邊的花圃園地上空,似有兩個人影冷然的看著這幕情景,那是在一個多月後,藉由水境之術看到的先前景象,柱著華麗拐杖的老婦是母儀天下的孝母皇太后,而站在她身旁的一個面孔蒼白瘦削蓄著兩撇小鬍子頭載諸葛帽穿著朝服的男子,正是在誠皇面前最得寵的妖魑國師。
「居然,…讓她有了…」
孝母皇太后冷冽威嚴的臉色鐵青一片,似自言自語,而一旁的國師視向皇太后,再搖著扇子從容揣摩。
蔚藍天空飄散雨點般白雲,忽然飛過一排列旋舞而過的燕子,乍然又變成春暖花開、風和日麗的景象。.千暮雪坐在廂閣裏,一身絲綢柔美衣段頭載鳳冠的她手肚子,似三魂掉了七魄,一對睜著圓淨的雙眸仍直直落視外方。
窗外依然清明,妍麗的廂園有幾名種植花草的僕役和嚴謹穿梭侍奉主子的婢女身影。
時間過得竟是如此之快,她都在這裏待了兩個月,原來近期她身體會這麽虛弱的原因是早就已經懷孕。她想起一個多月前自己吐得亂七八糟被一直寸步不離、寵愛她的男人抱到廂房,太醫所說的情景。
這些日子她都這樣恍惚過日子,也許是不要臉的她和那邪惡的男人日夜貪歡所駐留下的,但算算日子總括三個月的時間正好是她受箭傷在湖邊的那夜。
淨呆的美麗眼眸微微愣轉,她不想飛上枝頭當鳳凰,怎麽會成為這種局面…成為敵人的妻子?
原來這個錯誤是早就註定好的,那時候隱隱就有感覺所以她才會害怕。只要待在這廂閣,就會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和他相處的情景,她逃避的離開房門,腦海閃現的仍是他呵護備置、把她捧在手心上疼的模樣,和初前本不把她當人看的暴戾對待晃如天壤之別。
他…,為什麽變那麽多?是時間的關係,還是湖邊的那夜,她和他都改變了呢?或許每個女人都會為這樣的男人而心動,那她呢?
看著這園美麗廣闊的景色,還有嚮往自由的天空,她想邁前而去的腳步卻硬實被一股引力牽住,顯然她是被肚裏所懷的種而被綁住。那矛盾的牽絆在心中蘊釀竟是如此糾扯難開,若是想離開,心中湧上的是一股酸澀和痛苦,若是想留下,又怕自己太眷戀沉浸於他溫柔的臂彎不想離開。
她白細的手指又微微撫著肚子,這是她和親王的骨…,每次思及此,紊亂的思chao便湧上對他的感覺,而他呢?對她的想法又是怎樣?她開始忐忑不安,儘管他對她情話棉棉口口聲聲說喜歡她,但面對他先前惡名昭彰的聲名仍覺得不實在、虛無飄渺…到目前為止,她仍感覺他給予她的一切好像做夢一樣。
等等就有婢女會端滋養她孕體的補湯過來,她跨腳趕緊踏離,不想為那些嘮叨的侍女而煩,行到園的一角,看到一個熟悉的手娟居然包在園樓旁的盆栽花枝上。
那是!…,攤開那手娟裏面果然有張令牌,就這麽明目張膽放在這裏,千暮雪抬頭瞧了瞧,扳開令牌有張紙條顯露出來,看著紙條上的訊息。
“依循地上的粉末,我在外面等你。” 她低頭瞥見地上有粉色花瓣被絞碎的痕跡,便依尋跡象而出。繞過一個園圃小徑,出了廂閣,
綠草如茵,四下無人,潺流清崢水池的礫石小地,瑰麗的後花園景下,赫然站立一位身著黑袍、身材魁梧腦後綁立的黑髮隨風飄揚面戴眼罩的獨眼壯漢,手背在後,氣宇不凡中隱隱散發如鬼魅般的氣質頗不尋常。
千暮雪走近,瞠目的美眸睜視著面前的人,他竟然能在幽籬官自由出入,既然如此,為什麽早先沒有來帶走她。此人正是水月門第七代役龍堂的堂主,也就是她師兄,當年悟敏師太收留又出走的大弟子蔚南風。她見到那招他貫用的灰暮雪滅、即使是薄小的花瓣也能輕易粉碎的劍招即知道是他。
獨眼壯漢眯著眼角刻出細紋的眼,盯著霎然見到快認不出來的標緻女子。
「就知道小師妹會眼尖發現我的信號。」
一邊說著,一面循線盯著面前那清麗女子身材豐腴,款步挪移而來的妸娜身段,那身華麗的衣裳與頭載的鳳冠在在顯示高不可攀的高貴與榮華。
「昔日冷豔孤絕纖瘦的小師妹呀,如今變得豔光四、姣美絕倫,敢情是受到男人的寵愛與滋潤,路邊孤寂的野花一躍攀升成牡丹綻放富貴與不可逼視的光芒,真是一朝得喜一朝貴呀。」
如此一聞,讓千暮雪停下驚呆的腳步,漂亮的眼眸就這麽定格於面前獨眼男子。「你…師兄…」沒想到居然會被他揶揄一番,縱然兀以為他要來救走她,此時卻清冷一片。
「想不到你會變成王妃,犧牲多少人踏上的位置,可見得恭親王相當迷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