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十六章 美人計</h1>
挽起雙邊繡著花邊的長袖,她一身華美衣服,她觀看自己的打扮,頭上著玉金鳳釵,這是什麽情形…?即使傷重躺在床上被照料也不用穿著這樣吧,走到附近的池水一看,她被自己那一臉珠圓玉潤、容光換發又顯得些雍容華貴的形貌嚇一跳。一向過慣茶淡飯無拘束的俠女生活,雖然藍衣布褸是貧瘠了點,倒是逍遙自在愜意,一下子這麽多人侍候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真覺不習慣。
她仰頭看著天上,那天也是和今天一樣,天上有些許星星…
幾天沒見到他了?她又和這些天一樣在有思緒時又發愣起來。
他明明對待她可以像以前對待那些女人一樣,把她當泄欲的器具,強要她強暴她到死,為何又似怕傷到她萬般疼惜,難道只志在尋求體交歡的樂趣?可是這麽久了,他玩膩了大可扔掉她換別的女人玩樂,為什麽仍要強留下她。
想著想著,千暮雪的面頰又一陣燒燙…頓時心亂如麻…
可是這是不對的,恍惚了好久,她猛然潑自己一桶冷水,一股罪惡感由心中不斷升起,她不斷向佛祖懺悔,自己的思想何時變得如此不乾淨,想當初,師父應該讓她剃度為尼,才不會讓她有太多塵世俗念,讓那男人一再亂她…,不僅是她的人,連她的心、思維都亂了…
他一定又在戲弄她,眼見此時正是逃出去的大好機會,她才不屑留在此地任他戲耍、任他魚宰割。
眼見頭頂閣牆的高度,環視一周均高過她頭頂一丈,她勾不到、端望幽籬的邊牆竟是如此之高,好不容易瞄到旁邊有個石井讓她踏上去勾攀簷壁,她想抬起一只美腿勾上瓦簷,蟬絲般美麗的衣服長長的裙擺絆礙到她,她嗚咽著…好不容易扯開那麻煩的衣服露出雪白大腿,用兩只手疲累支撐…
一邊沮喪的低罵那鎖住她功體的男人,她何時變得這麽軟弱,連攀個牆也力氣全無,要是以前隨便施展個輕功即可輕易飛離這裏,師父的輕功在江湖上可算絕頂,傳到她手上竟成污辱。
就在她想一舉爬上簷頂,忽然身子被一把從後抱了起來。
「不要,放開我!放我下來!…」緊張繃緊的神經驀然受到驚嚇,她在那人手中極力掙扎,直到腳跟落地。
「唉,你面對我還是只會說,不要、放開我,或是咒我死之類的話嗎?」熟悉的氣味鑽進她鼻間,這令她心跳加速的聲音、同時也令她氣得無措尷尬的哀怨語調響在她耳膜間。
她怒目瞪視過去…
這…,這可惡的男人,真想掄過去一拳將他捶死算了。
什麽時候不出來,偏偏這時候出來!、
「還是默不作聲呐。」面前戴著皇冠相貌尊貴又俊美的男人一對晶瑩般的眼眸專注盯著她。「還是害羞得說不出話來。」攬緊她的一雙鐵臂又縮緊圈攏住她。
她桀驁不馴的抬高臉,就是要和他唱反調,只要他不放她自由,她就不和他說話。
雖然她自以為用示威的眼神倨傲的態度表現得很有骨氣,哪知看在男人的眼底,那清秀小臉嵌張菱形小巧嫩紅的嘴唇就這麽可愛的嘟起,居然用著一張帥臉就這麽靠抵過來。
「好幾天沒見到你,真是想死你了,你就巴不得想趕快逃離我,真是沒良心。」他低低的嗓音混著咕嚕埋怨的字眼就這麽清晰擴散在耳膜間,讓彼此的心糾擰震盪起來。
這些天為了公務和一些瑣碎的事不得不行軍繞行視查外面的狀況,離京千裏,哪知腦海閃現的都是她的身影,一有空想念的都是她姣美的胴體撫她的狀態,這是即使睡過那麽多女人也從來沒有過的現象。
她急切躲避他想親過來的嘴,用著兩只小手推抗卻敵不過他一雙似鐵的壯臂更是抱緊她軀身的力道。
「讓寡王親一下,來!美人,你的唇讓寡王想死了!」他喃喃的聲音震動的落下,更是迫切戲劇的用力擁緊她。她被他的用詞遣字弄得哭笑不得,氣惱中被他湊過來的唇親得滿臉口水,那酣熱的雪芺面容被他呼出的熱氣攪得快迷亂極了。
「王爺!」她用兩只藕臂想彈開他的懷抱、大聲制止,卻猝不及防被捉正臉蛋猛一把櫻唇被蹂躪而來,霎那碰觸的唇緣一時讓久未見面的兩人心神蕩漾。所有氣憤制止的話語全吞進嘴巴裏,千暮雪抵不住他迫切需索而來的熱吻,被吻得七葷八素吐不出一個字。
順利偷到香吻這男人眼裏突然閃現戲謔的光芒,抵著她唇瓣沙啞喃喃。「你終於說話啦,還以為美人這幾天一直不說話是生寡王的氣,讓寡王急死了。」
「什…,本…來就是!」她不客氣的用美目瞟冷過去,粉嫩的臉細眉蹙紅得像蘋果一樣,挫敗、尷尬,還有一種吐不出心聲矛盾糾扯的滑稽,通通都收進現前男子從此觀注的眼中裏。
原來她冷漠倔傲的外表下,不只有著一顆熱心助人的赤子之心,還有如此純真無邪直憨的可愛心思,更令恭親王下定決心,說什麽也不會放掉她。
「王爺…我的傷已經好了差不多,你…打算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