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2 迎亲</h1>
小书童yin墨在梦中又把侯府小姐谢萦苒意yIn了一回,像他这样未经人事的年轻小厮自然是把女子越往荒yIn上想越能满足自己的想象。
萦苒当然是不知道自己在别人梦中是个什么情形,此时她靠坐在凌冽怀中,凌冽的大掌捂着她的小腹,她难受得又往他怀里缩了缩。萦苒在出生的时候就有些不足,凌冽去郊外军营之前他们又几乎夜夜欢好,每次完事丫鬟们都熬了避子汤来,其实避子汤中多有寒凉之物,接着那么多天喝下去,到了月事的时候就觉得腹中疼痛难忍。
凌冽看她这样十分心疼,问明原因后皱着眉想了片刻,便说:
“是我不好,没想这么多。以后不要再喝避子汤了,我去找叔父商议一下,把婚期提前好不好?”
萦苒抬头看他,眼前的人目光温柔,她爱极了他高挺的鼻梁,浓似墨染的长眉,真是无一处不好。此刻满心柔情似水不知如何言说。
“恩,若按原定的日子要等明年秋天,是太久了些,那便早些吧。”
凌冽又说:
“我是一日也不想等,恨不得明日把你娶回家才好,只是如何也不能抢在你兄长前面。”
萦苒嗔道:
“就是提前一些也不能那么快,府里连着Cao办两场婚事本就忙不过来,再说你也得容我点时间绣嫁妆吧。”
凌冽见她说话时模样娇俏,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笑着问:
“我竟不知你还会绣嫁妆,还以为是丫头们绣的。”
萦苒被他说破也不恼,一本正经的说:
“我当然是会做女红的,只不过没有丫头们帮忙绣得慢些……反正到明年秋天是绣不完的。”
“明年秋天,真的?”
“或者明年冬天。”
凌冽笑,低头与她唇齿相缠,片刻才放开,说:
“若是要等到明年秋天也不必再绣嫁妆了,直接做孩童衣衫吧。”
萦苒羞红了脸,不让他胡说,要去捂他的嘴。
凌冽将她更揽紧了些,抓住她捣乱的手亲了一下。
“今年冬天可好?我想与阿苒一起看落雪,一起守岁,元日早晨睁眼第一个看见的便是你,上元与你一同看灯,夏日同赏花开,秋日同看叶落,岁岁年年,此生携手相伴。阿苒可愿?”
凌冽此前从未说过这样的甜言蜜语,这回突然山盟海誓如何能让人不心动。萦苒笑得明媚,回答:
“君若不离弃,苒必一生相守。”
于是在谢睿和凌斯栋看似彬彬有礼实则语藏机锋的一番较量下来,萦苒和凌冽的婚事最终提前到十一月。
萦苒自然是满心欢喜,每日被nai娘拉着准备嫁妆、商议陪嫁人员等诸多杂事也不再推脱。
以往外人只以为侯府是个领着俸禄的虚架子,这虽也没错,但侯府一向人丁单薄,祖上传下的资产没有分散,卢氏陪嫁的时候也带来不少可以生财的店铺、田庄,家底却是丰厚的。谢睿虽然心思没有在仕途上,却不像他父亲那般只是个闲散在家的才子,家里的田庄商铺都打理的非常好。且他知道府中两个主人都年幼,怕惹了人惦记,一向低调不说,很多生意也并没放在明面上。直到这次萦苒备嫁的时候才将富贵显露出一些端倪。
谢睿在妹妹婚事定下以后四处搜寻贵重的首饰给她压箱底,刚好他有个生意上的朋友专门贩西域的货品,也收了不少珠宝首饰,谢睿看过以后便一整匣子全要了。
这匣子东西送到萦苒面前的时候她也很高兴,一打开红橙绿蓝紫,各色宝石、水晶的戒指、璎珞、耳坠应有尽有。卢氏的嫁妆里也有不少好东西,只是这西域的珠宝色彩艳丽,工艺繁复,在富贵人家也是不常见的。萦苒将这一盒子东西分了一半出来说是留给公主嫂嫂,当三公主看到的时候也不免吃惊,她虽贵为公主也没有一次见过那么多西域贵重首饰,这都是后话。
谢睿迎娶公主那日,萦苒虽已及笄到底还年轻,因此侯府无主母料理,便所有客人都往公主府那边去了。原本侯府也该有些亲眷,置办几桌宴席的,但谢家人丁凋零,萦苒又小,确实府里也不便迎客。萦苒从未参加过贵女们之间的宴会或者宫宴。往年宫中设宴谢睿是会去的,但是宫宴男女分开,早年萦苒年幼无人带领,也没有去过,等她十一二岁该四处露脸的时候反而没人能想起她了。好在公主府有宫中派的太监女官和礼部负责婚仪的官员来料理诸事,萦苒只需要宴席时候露个脸便可以了。
按照大郑的风俗,驸马迎娶公主需一早候在宫门外,公主于宫门前下凤辇,换乘马车,由驸马亲自驾车往公主府。只因驸马不入内宫所以没了崔妆这个环节,最热闹的便应当是往公主府途中的障车了。谢睿虽是侯爷,也实打实是有家底的,但到底能撑场面的亲戚朋友不多,凌冽便带了羽林和军营中平日与他交好的众人一起过来帮忙。迎亲那日凌冽与他的一众弟兄们都穿了典仪时用的绢甲,又从军中借了最好的战马当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