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嫉妒</h1>
大概是因为在孟怀柔跟前落了面子,云焕有几日没出现在她面前。
不过这也从孟怀柔这边说,至于云焕在哪里偷偷关注她,她自然不会知晓。
鹞鹰痊愈之后,寝殿那一块地方已经圈不住它,经常跑得大半天没影。
这日,两个侍女刚把它从花园里捞回来,一不留神就让它跑脱了,直接冲进了云焕的宫殿。
侍女不敢随意进去,面面相觑之后只能回来请示孟怀柔。
孟怀柔知道云焕这个时间并不在王庭,怕鹞鹰进去捣蛋损坏什么重要的东西,听了之后匆匆就过来了。
外面的侍卫都知道孟怀柔是王上唯一在乎的人,也没拦着她进去。
孟怀柔找了一圈,看见榻上的匣子里翘着的一截尾巴两条腿,走过去将鹞鹰捞了出来。
“你是越来越捣蛋了,这地方是你随便来的吗?当心你的小狗头不保!”孟怀柔将鹞鹰抱起来,点着它的脑袋数落了一顿,旋即看见它爪子上勾着的碎布,好像有些眼熟,“这是……”
孟怀柔把鹞鹰放到了一边,将那碎布扒拉开,才发现是自己之前给鹞鹰缝的小马褂。
孟怀柔看见榻上的匣子,又相继从里面翻出了一些小围脖和小帽子。
孟怀柔看着这些本该在鹞鹰身上的东西,都出现在了这里,又一想鹞鹰每次跑出去都会丢这丢那,敢情都被这男人剥削了……
不过,他抢鹞鹰的衣服干嘛?孟怀柔皱眉看着手里没多大的布料,实在不明白云焕的用意。
鹞鹰伸着爪子刨了刨自己的小马褂,似乎十分留恋,孟怀柔摸了摸它的脑袋将它抱了起来,“乖了,我们回去吧。”
孟怀柔将鹞鹰弄乱的地方都整理好,刚抱着它从门口出来,就看见满头大汗的罗桑。
罗桑应该是听侍女说孟怀柔来了这里,专程过来找她的。
罗桑对着孟怀柔一通焦急的比划,又跑前几步指了指,孟怀柔这才看见几个侍卫抬着云焕过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竖着出去横着回来了?
罗桑做了个从马上摔下来的动作,一面央着孟怀柔往屋里走,一面给后面的侍卫辟开道路。
侍卫后面还匆忙跟着两个医官,待侍卫将云焕安置妥当,孟怀柔见一个医官拿了沾水的布巾就往云焕发红的眼睛上擦,急忙出声:“嗳,先别用水!”
看到云焕的情况,孟怀柔一时也没顾上别的,自然地接替了医官的位置。
“是天星草的毒,用水会把毒性融进去,去找一条猪舌来!”孟怀柔微微撑了撑云焕的眼皮,转头告诉罗桑。
孟怀柔救过云焕的命,罗桑对她信任无疑,当即也不问别的,拔腿就跑到御膳房拿了条猪舌头过来。
云焕的眼前看不太分明,依稀见得一长条东西凑过来,嫌弃地一拧头,充满抗拒。
孟怀柔见这个节骨眼了,他还gui毛,劝道:“那毒ye在你眼睛里,必须得清除出来才能用药,这猪舌平滑柔软,才不致刮眼皮。”
云焕听是听进去了,可一触到那软趴趴的一大块,就由不得反胃。
孟怀柔见他拧来拧去不肯配合,两手一放骂道:“你这眼睛还想不想要了?你要嫌弃这个就只能拿人舌头来用,哪儿给你割现成的去?还是你要我亲自来帮你清毒?”
云焕旋即感觉到她俯过身来,急忙往开躲了下,仰着脸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
孟怀柔见他乖顺下来,没再多说,仔细地拿猪舌将眼白和眼皮的毒素沾去,又配了些药叫人煎煮成汁,用来清洗眼睛。
“这毒多少有些影响,这几日可能会有视物不清的情况,等过半个月,毒素彻底清了就好了。还记得不要见风见光,无事最好不要外出了。”孟怀柔用纱布将云焕的眼睛轻轻裹了一层,一句一句叮嘱。
云焕将她每个字都听得认真,可组合起来根本就不记得意思,孟怀柔说完了,他还仰着脸发呆。
等到孟怀柔裹好纱布,就要抽开手,云焕忽然一把抓住了她。
孟怀柔吓了一跳,触电一般就要弹开,听到他说:“柔柔,我眼睛有些疼。”
孟怀柔放缓呼吸,道:“疼也是正常的,过两日就好了。嗳,不要用手揉眼睛!”
孟怀柔见他抬手,急忙将他的手摁了下来。
云焕不能光明正大地摸小手,就耍起了心机,孟怀柔越这么说,他就越要上手揉。
孟怀柔见说不听,拿剩下的纱布将他的手一捆了事。
“看好你们王上,要是发了炎这辈子就摸黑去吧!”孟怀柔没好气,冲着罗桑丢下两句话后走了。
适得其反的云焕:“……”
对于云焕受伤的原因,孟怀柔也没有多问,等他伤势没有大碍之后,每日清洗和换纱布的事情就交给了侍女。
云焕眼睛看不见,脾气越发见长,孟怀柔要是一不来,他心里一堵就到处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