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本性難移</h1>
“所以,妳不但沒我聽我的勸,還跟他去了王庭,以至于現在——”雲煥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只懶懶地撩了下眼皮,目光斜斜地落在旁邊快縮成壹團的孟懷柔身上。
孟懷柔豈會聽不出他話中的陰陽怪氣,雖然也知道自己的做法確實欠妥,可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也不怨誰。
體內的藥效這會發散上來,孟懷柔也顧不上理會雲煥,閉了閉眼又在自己xue位上紮了壹針。
雲煥見她手背跟手臂上幾處青黑的針眼,蓦地起身走了過去,壹把將她拉了起來。
孟懷柔被他扯得頭暈目眩站都站不穩,卻不想倚靠他,用力往旁邊掙了壹下。
雲煥沒松手,將她往自己身前猛地拉了壹下,繼而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孟懷柔原本放下的戒心,因爲雲煥不甚溫柔的動作再度被激了起來,連鞋子都踢掉了壹只。
雲煥壓根沒理會她這點小撲騰,目光掠過她粉嫩的腳尖,眸光閃了閃,從旁邊進了內室,然後站定在中間水霧缭繞的大水池前,兩手壹松,懷裏的人撲通壹聲掉了下去。
猶帶溫熱的水流頃刻淹沒頭頂,孟懷柔下意識撲棱了幾下,從水面冒出頭來。
雲煥蹲在水池邊上,看她扒著邊緣往上遊,伸手將她摁了回去。
“雲煥!”孟懷柔撲棱了好幾下,壹把抹開臉上被水浸濕緊貼的頭發,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氣得臉頰都鼓了起來。
雲煥聽到這聲響亮的叫喚,眉梢微動,起身居高臨下地睨著水池裏的人,灼灼的目光從那緊裹的胸前溜了進去,肆無忌憚地窺視著白膩的淺溝。
“妳是不是有病!”孟懷柔不會罵人,憋了半晌才找出來這麽壹句,忍不住又朝雲煥撩了幾把水。
雲煥也沒在意衣服上沾的水漬,見她又要往上爬,光明正大地打量著她毫無所覺而凸顯的曲線,手壹伸卻是又將人推回了水池裏。
孟懷柔驚叫壹聲,這下真是氣得話都不會說了。
雲煥這才閑閑地解釋:“水池裏有藥,可以解百毒。”
孟懷柔這才聞到水池裏漫延的清淡氣味,伸手壹撈,水裏確實有不少藥包。
孟懷柔的脾氣頓時發不起來了,可又憋屈得很,憤憤地拍了下水面,抿著嘴不言語,只有上下起伏的胸脯顯示著她此刻還不甚平靜的心情。
孟懷柔半天沒聽到雲煥的動靜,偏頭壹看他盯著自己不挪眼,才後知後覺地低了下頭。
那些人給她換的衣裳本就輕薄,此刻經水壹泡,全都黏在了身上,肌膚的粉嫩盡數透了出來。
“呀!”孟懷柔壹驚,連忙捂著胸前潛回了水裏,看著雲煥在那兒摸下巴,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撈起手邊的東西全丟了過去。
雲煥閃躲開來,就那麽壹撐手臂坐了下來,正對著孟懷柔。
孟懷柔咬著唇瞪他,“妳、妳快出去!”
“妳又不是沒穿,還怕我看不成。”雲煥說得輕松,眼神卻是膠在孟懷柔身上,壹刻都沒離過。
孟懷柔不禁氣結,暗道這人果真是個登徒子,本性難移!
孟懷柔直覺自己再跟這男人說下去會氣死,幹脆轉過了身,旋即聽到雲煥略帶遺憾地歎了聲。
孟懷柔翻了個白眼,又往角落裏縮了縮。
雲煥見水面上只剩下了她壹個後腦勺,沒趣地將手搭在了膝上,出言提醒:“烏汀的那幾個王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妳今日被送來,也該知道教訓了,離他們遠壹點。”
圖蒙此前有助于孟懷柔,如今又有求于她,這個忙說什麽都不可能不幫,所以對雲煥的話隱隱還是有著排斥。
“烏汀的大王子怎麽會給妳送……禮?”孟懷柔想起來其中重點,疑惑問道。
雲煥也沒刻意瞞著,攤手道:“如妳所見,又是金銀又是美人的,自然是爲了討好我。”
“河照跟烏汀不是不合麽?烏汀的王子會來討好妳?”
“如今烏汀王病重,他的兒子都想當王,可僅憑王庭之內的資源跟勢力,很難分出勝負,爲了王位自然會不擇手段,哪怕是跟敵對王庭合作。”
“那豈不是對圖蒙很不利……”
“嗯?”
雲煥壹個低音發出去,孟懷柔險些咬了舌頭,連忙閉上了嘴。
知道她還念刀著那個烏汀王子,雲煥不禁哼了壹聲,語氣冷了下來,“妳最好不要再跟烏汀有所牽扯,我能救妳壹次,可救不了妳第二次。”
孟懷柔很想說自己不用他救,可現在自己明擺著還是承了人家的情,再說這話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那這禮妳都收了,妳真要跟大王子聯手,助他當上烏汀王麽?”孟懷柔終究覺得把自己說成禮物別扭得很,聲音含糊不清。
雲煥直截了當道:“我又還沒享用,怎麽知道這禮合不合胃口,怎可輕易答應他。”
“什、什麽享享享用!”
雲煥聽她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