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69.争执</h1>
傍晚时分,在哈瓦娜居住的欧隡殿里,难得传来了杜拜的右后,向来总是举止得宜,细腻温婉地哈瓦娜她发出略为的高亢的声调。
此刻的哈瓦娜正用着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凝视着这个难得来找她“谈心”的丈夫,哈姆丹的侧颜如同雕像般的立体俊美,当男人言语之间透露出来的冰冷也是如此的清晰可闻,这样明显的对比,让哈瓦娜的内心一下子就被冻住了。
“我会另外在从宫内找出一批得力伶俐的聪颖侍女来服侍妳,至於席姆部份你也不用担心没有能够取代她的人选,如果杜拜境内找不到适宜的人选,那就从妳的母族或是大妃的母族去找,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妳满意的姆嬷!”
虽然将妻子的惊惶失措看在眼里,但哈姆丹没有想要正面去回应哈瓦娜的疑惑含怒地连声质问,对哈姆丹而言,在杜拜的宫廷里面出现这种明显是藉由下药争宠的污秽举动,无疑便是蓄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席姆这老货无疑便是藉由哈瓦娜的身分与他因为这些日子已来专宠祈臻,在面对哈瓦娜时不时都会不由自主生出的怜惜,而愤然对祈臻下药,一但他轻轻放下了,那他後宫的任何一位为了得到他注意力及宠爱的妃妾,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胡乱对祈臻她们母子俩下药。
万一如果今天这些别有居心的人下得不是春药之类地迷情药物,而是见血封喉的致命毒药呢?
脑海里才刚飘过这个画面就已经让哈姆丹觉得不能够忍受,但哈瓦娜那双悬然欲泣的眸子在配上那楚楚可怜的神情,还有那副明显减了几分丰腴的身材,哈姆丹只觉得自己那原先刚硬的心房又缓缓地裂出一条细缝,哈瓦娜毕竟是他年少里最真挚的一段情感,又为他生育了次子,他这麽做,无疑也是变相地打她的脸。
“没有明显席姆姆嬷参与的证据,我是不会同意你的决定的,你要如何地疼宠拉特殿的那对母子都与我无关,但上门来说我意欲与她们争宠,指使席姆姆嬷对她们下药,法札,你未免也将我看得太下作了,我可不是那些血统卑下的市井女子,我是杜拜的右后,你亲自在阿拉的面前见证立誓後迎娶的妻子,而席姆姆嬷是我身边的首席贴身女官,无论如何我绝不接受你的决定,欧萨殿的所有人,你一个都不能动!”
“你是杜拜的右后,但别忘了,妳在阿拉面前承誓允诺所嫁得男人他的身分也是一国之王,妳要证据?明天妳就会看到了,给祈臻下药的这些人,我一个都没有漏掉,男人吊刑,女人斩首,我念在我们的情分与哈达的份上,已经特别施恩让妳欧萨殿这些参与的侍女婆子们留下一条狗命,滚出杜拜终身不再踏入了,妳不是血统卑下的市井女子,我也不是昏庸无状的一国之君,这些人今天可以为了妳对祈臻下药,她们明日也可以轻易地收了贼人赏赐来对我下药,欧萨殿的人,妳要我一个都不能动?!好,我一个都不会动,乾脆就让她们集体死在欧萨殿里,省得妳还为这些叛乱婆子们费心思!”
哈瓦娜的一席话明显得使原先已经微微松动内心思绪的哈姆丹在顷刻间又变得冷硬,只见哈姆丹Yin冷深沉地丢了一连串的话语,然後看也不看已经明显因为他的一席话吓住的哈瓦娜,男人长袍大力一甩,同时凌厉的转身,快步离开。
看着哈姆丹那毫不留情地冷漠背影,哈瓦娜的大眼一片泪雾,然後不知怎麽了,哈瓦娜的身躯突然一软,彻底地瘫倒在了地上……
拉特殿里,高热才刚褪去没多久的祈远正赖在祈臻的怀里,缠着她,迟迟不肯让她松开自己的圆润身子,这小胖墩昨天晚上的身子就有些不爽利的迹象了,今天更是发了一天的高热,宫内的御医几乎每隔两个小时就来审视一次祈远的状况,就更别提忧心忡忡的祈臻了,女人原则上已经抱了祈远快三个小时,自个儿的腰椎及身子都已经发了麻,但祈臻也只是强忍着自己身子骨的不适,软言温语的好生安抚她怀中正因为生病而闹着脾气的儿子。
“小远,喝点鱼汤好嘛?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什麽东西,这样身体会好得很慢,咪咪喂小远喝点鱼汤好不好?!”
“小远不想喝,小远全身上下都痛痛的,咪咪多抱抱小远就好了,小远等一下肚子饿了再喝鱼汤!”
哈姆丹走进拉特殿时,刚好将祈臻母子俩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男人的眉头下意识的微微一皱,但很快地又恢复平静,他加重了步伐刻意发出声响提醒了祈臻母子俩他们的到来。
果不其然,原先还装得一副病恹恹样儿的小胖子,一看到哈姆丹的到来,脸色瞬间又变得红润起来,见状的哈姆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浅笑,实在该佩服这黏娘黏到成Jing的小鬼,连生病都不忘记要和他抢祈臻,来到祈臻的身旁之後,哈姆丹便状似一个随手轻松地接过了祈臻手上正端着的碗。
“既然生了病,就该好好的听安玛的话吃饭服药,这样你的身体才会好得很快,赖在安玛的怀里躲着不吃饭是什麽意思?你怕喝鱼汤?!”
从祈臻手上端过碗的哈姆丹,一脸若无其事的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