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只是炮友(7)</h1>
手机闪烁了一下,艾洛看到了熟悉的名字,还有那固定化的短信内容,没有多余的字眼:晚上21:30,XX路XX街XX号XX酒店XX房。
“你们觉不觉得,那家伙表现得……太正常了。”
于渡那带着不可置信和惊悚语气的话,让秋娜将不自觉追随着某个离开的身影的视线和注意力调转了回来。
“他可是从100人中活下来的唯一一人,在短短的一周时间里、那如娱乐节目般的屠杀游戏中,犹如神助般、毫发无损地存活下来。”并没有参与其中事件的本部留守人员之一的文昭,一向不对人和事发表评论,这次也难得地、发出由衷的赞叹。
“他就是个小人,在大家都厮杀之时偷偷躲起来,等到差不多了就跑出来窃取了别人的成果。”作为话题中的人物现在的直属“上级”的邢庆,竟也难得地发表了不符合他一贯默不作声作风的议论,“而且,有了那样的非人般的经历,他现在的正常,反而显得更加变态。”
“是啊。”不善思考的于渡也不得不同意地连连点头道。
“像他那种普通人,加入我们这种帮派的日子也才短短的一年,然而却一下子经历了太多‘不正常’的事件,他的Jing神,也必然从挣扎、适应、怀疑、淡然的过程里不断循环。一般人,恐怕已经崩溃,可是他适应很快、调整得很好。用不同的面具伪装自己,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可是,生活是不可预料的,你想将与你相关联的两个事物分隔开来是不可能的,事情的结果,最后都是分崩离析的。
说完的文昭陷入了回忆里,他当初不也是这样,想要维持他作为人子和成为帮派一员的两种身份,最后却是永远失去了父母和兄弟。
艾洛呢,大概不会落得个比他更惨的下场。文昭甚至为艾洛感到庆幸,起码艾洛在遭遇到最坏的情况之前,就已经父母双亡,没有其他可靠的亲人。
而且,他身边的那些人物,都算得上是权贵。
关施礼一手拿着六罐啤酒走了过来,分别给了在场包括自己的六位男士一罐,看见秋娜瞪着他的不满眼神后,男人把一口就喝了一半的啤酒给到她手上,然后看着邢庆,继续他刚才的话题。
“你说这是窃取了别人的成果,我说这是聪明的伎俩。在从始至终就拼命努力搏斗的人和那些事不关己的观众看来,这当然是不公平的,人们想要看到付出的人会得到最后的收获,但是往往事情的走向是意外的、不可预测,才会更刺激、更有观赏性。尤其是,在那样一个封闭的、如同地下迷宫般、面临生命危险和人性考验的空间环境里,能生存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谁还会在乎公平和手段不正义?”
“你说他是小人,这倒的确是事实。想想一开始就拼尽全力搏杀的强人,努力到最后,却被他最初就瞧不起的弱者反杀,这种感觉,不仅是当事人,就是我们这些‘观众’,都难免愤懑。可是生存就是这么一回事,不是你一直努力就行的,要懂得投机取巧,像那种只有身体优势的人,即便你再厉害,几个来回下来也会有所损耗。”
“与其抨击身处在那种绝境里的人,还不如想想,策划举办这场‘游戏’的人,究竟是何种变态的心理。”一直不说话的张旻仰转着手中没有打开的啤酒罐,他看着关施礼表面上赞赏着艾洛的做法,但却感受不到他对艾洛本人的任何一点欣赏之情,“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看着于渡、邢庆和文昭投来的略微歉意的视线,秋娜知道,这是张旻仰对她的温柔。
她其实是在艾洛被邢庆安排了加入那场屠杀游戏任务之后的几天,才知道这个似乎筹谋了许久的计划。可是,她没想到,依灵小姐竟然没有反对。
因为她是和文昭以及张旻仰一样,留守大本营的成员,没有参与到那场消灭“屠宰场”的事件中去。这大概也是张旻仰对她的体贴,毕竟,她曾是这个组织的成员之一,也是“屠宰场”这个组织“年度庆典”——屠杀游戏的胜出者之一。
不然,她一开始就囚禁艾洛,逼他们那几个人的小团伙自相残杀,最后食言,还继续欺骗利用他和陆新启,并以他们的恐惧和痛苦为乐的种种变态、极端举动,是从哪里得来的?
正是那种经历,将她从一个不知人间险恶的十岁孩童,变成如今这种扭曲的人格:杀掉不服从自己的人,毁掉自己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自我利我主义。
将她从那个可怕深渊里带出来的就是张旻仰,当时沉迷剥人皮的安腾与以拐卖人口、贩卖人体器官以及勾结恐怖势力的“屠宰场”领袖可是相见恨晚、一拍即合。
这个领袖为表诚意要送安腾礼物,结果安腾这份礼物的选择权奖赏给了他得力的手下张旻仰,而她,就是张旻仰选上的最没有价值的“礼物”。
现在的她,还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她不再是没有灵魂的杀人机器,她有了这几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她学会了信任和关心他们,她也获得了名为人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