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只是炮友(5)</h1>
“我说,你为什么要跟艾洛分手啊?如果说你已经对他厌倦了,可看到他跟我在一起,你的表情为何比那些妒妇还要Jing彩?怎么,扔掉的东西觉得可惜了、后悔了,又想要回去?”
年轻女子语气里的炫耀和嘲讽,得到的却是对方视作笑话般的冷哼。
“果然,你真的很讨人厌,”秋娜被她的反应激怒了,脸上的笑意却不减丝毫,“你就这么自信艾洛不会找别的女人、非你不可?”
“不,我只是觉得,他绝对不会选择你而已。”
充满火药味的气氛在对话中,进一步加剧,只是两人的表情,发生了巧妙的转化。
“哈哈,”无法否认女人道出的如同事实般的话语的秋娜,不怒反而愈发得意道,“虽然,目前他的心还不属于我,可是我们的身体可是确确实实纠缠在一起。你也知道,他那方面的需求很……大,在生理需要面前,感情这种东西嘛,其实并不是必要的。”
律怡当然知道,不然她又怎么会在爱着别人的时候跟艾洛搞在一起,西城对她袒露对灵的感觉后身边的女人依然一个接一个地更替着,黎荔充满矛盾地爱着墨非的同时却可以嫁给完全不爱的男人……甚至,艾洛爱着的人也不是她律怡,不也跟她纠缠在一起吗?
就在刚刚,她还跟别的男人提议建立床伴关系,遭拒后甚至找了个最差的一个来“糟蹋”自己,她只想毁了自己,谁都好。
艾洛跟其他女人上床,她这么……伤心、恼火、难过和不可原谅,原因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在一起的时候,她是那么真切地感受到他是非自己不可的,即使只是rou体,自己也是被渴望的、被需要着的。然而,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被替代的,原来自己并非唯一,这个事实将她打击得很深,很痛。
终于可以看到她那张高傲的脸垮下来的模样,是那么的震惊和不冷静。秋娜清楚地感受到她怀疑却又无法反驳的犹疑情绪,以及无法克制的恼火和恨。
可是,以别人的痛苦为乐的女子却没有了笑意,反而在获得口舌之战的胜利后愈发感到无聊。毕竟,艾洛那家伙,顽固到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在艾洛被调去邢庆所带领的一组前,亦即留在她手下的最后一天时,在山叔提议举办“欢送会”的那晚散伙后,秋娜就让艾洛喝下了她在期间偷偷下了大剂量的壮阳药的酒,并把他和自己关在一起。
她是打算等到艾洛药性发作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主动”向她求救“求欢”,她出于好心只好勉强“委屈”牺牲自己相救。
然而,被山叔和其他人灌了好几瓶酒,神智都开始不清的艾洛,竟然对她实在看不下去的不忍心、“抛弃自尊心”地主动靠近帮忙抗拒不已,自己一个人埋头喘着粗气自撸,那种夹杂着兴奋和痛苦的声音,让她羞耻又兴奋,谁让他平时总是一脸冷酷的表情对她,像这样捉弄他,看到他这么多“生动”的表情,她无比满足。
可是随着时间的发展,背对着她的男生埋头靠在床前的自渎行为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加剧烈,那声音也变得痛苦更多了。秋娜发现,他是打算撸断那玩意儿也不接受自己,心里的快乐和满足瞬间烟消云散,受损的自尊心以及对他的怒火和恨意让她差点放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不过,他那实实在在的痛苦一下子就打消了她的冲动。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都没想要反抗,其实钥匙就在她身上,他完全可以抢走的,不过这意味着什么,他肯定很清楚。她并不想让他变成一个太监,要是其他男的敢拒绝她的“示好”,下场可不仅是太监而已。
秋娜看着女人被出现的人拉走,想起了那个时候她在病房门外听到的声音,当时里面发生的不可描述的东西,可是在那之后一直回响在她的耳边,她甚至时常幻想那两人肢体交缠的情景。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她有点后悔刚刚没有跟上去。
在反应过来拉着自己的人是谁后,律怡准备甩开对方时,却看到了往这边过来的安博涵。
那个被她践踏感情、以近似侮辱人格的方式赶走的男子,竟然连自尊心都不要了,赶回来找她。
律怡惭愧地低下头,躲在别人的身影之下,避开匆匆走过进入到酒吧的慌张之人,她何德何能,可以这样无条件地得到别人的真心和善意。
喜欢上一个人,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吗?仅仅是一开始她对他的友善和对她来说无关痛痒的教导?这些纯属礼貌之举,即便是其他的实习生和新入职的护士,她也没有过差别对待,为何到了他那里,就变成了特殊的意义?
女人想起了小时候,她一见钟情的那个小男孩,对她的态度与那些嘲笑、欺负他的同学一样,同样的冷漠。可是,她却近乎着迷地注视着他。是因为他有张比谁都好看的脸,还是因为他可怜悲惨的身世令人动容,又或者是他身上那股让人无法忽视的与世隔离的孤僻感?
现在,她依然深深地记得,自己当时产生的想法,她要“拯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