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无情女人(4)</h1>
黑夜里只有电子锁发出的那点光亮,一只长手伸了过去按下了熟悉的数字,然而这个被输入过无数次的密码此刻却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这是密码输入错误的声音。
大概是没想到这种情况,那手顿在那里好一会儿,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那手又毫无犹豫地输入了另一串熟悉的数字,清脆的嘀声响起,随之是门锁松开的声音。
即使没有开灯,在这个漆黑的房子里他依然畅通无阻。推开卧室的门,走到里面大床前,那个朝思暮想的罪人就躺在上面,看着她的睡颜,仿佛全世界都只剩她的呼吸,安静平和。
红肿得厉害的双眼紧盯着那张平静的睡脸,只有嘴角有个轻哼冷嘲的弧度,原来世界于她没有任何改变。自从在医院被她再次强硬无情的单方面宣布分手后,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了,生活于她没有任何改变,可对他来说却犹如天翻地覆,连呼吸都是痛的。
突然,全身的力量像是轮胎被戳爆了般一下子消失了,他软倒在床上,她的旁边。距离近到鼻翼可以闻到那熟悉的独属于她的体香,淡淡的,沁入心脾,能让他消除压力和不适的神奇力量。
他贴近她,凑到她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在这二十多天绷紧的神经里松懈下来,在这断断续续只能依靠药物获得短暂睡眠的痛苦日子里沉沉入睡。
清晨悠悠醒来,睁开眼的瞬间,就是一堵坚硬结实的rou墙,因为贴得近,还能闻到熟悉的类似初升旭日带着晨间凉意的和煦温暖味道,没有清醒的脑袋还处于恍惚朦胧的状态,律怡仿佛还像过去那般迷恋依赖这具身体,她不由得用脸颊轻蹭了蹭那rou墙,正准备继续赖在这一刻的舒适里,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差点叫着跳起来。
女人悠悠抬头,果然见到了许久不见的人,他睡得很熟,呼吸悠长均匀,只是那张脸染上了他这个青春年少大好年华的年纪里没有的沧桑和颓废,额头的头发长了些,遮住他好看的眉眼,嘴巴周围的胡子好久没清理了,显得邋遢又丧,可是却散发着颓丧艺术家的气质。
心突然狠狠一抽,那么痛,律怡看着这个阳光单纯温暖又敏感的大男孩竟然变成这副落寞忧郁又颓废的模样,心里难过极了,她咬着唇忍着泪,轻轻抚摸他的脸,这张年轻干净充满朝气的脸被她伤得失去了Jing气神。
她真想告诉他,她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跟他恶作剧的,然而理智压制了此刻波动的情感,想起藏在心底最柔软部位的那个人,她就不得不冷下心来,斩断情丝和纠葛。
冷静下来后,律怡惊讶于他无声无息的出现,她真是没想到把自己生日的开锁密码改成了依灵的生日,他还是进来了。其实自从她知道他不在家,她就一直住在家里,然而最近医院太多事要忙了,她这两晚才睡在这边。
最让她羞耻又尴尬的是,大腿处那根雄伟壮观的火热,此刻硬梆梆地顶着她,更糟糕的是,她的身体也随着躁动火热起来了,想想自那场皇室婚礼回来后,她就没纾解过,身体敏感又饥渴得很。
当然她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保守宅女这种东西离她太远了,只要不加班,就跟着高然锌去夜店去酒吧喝酒热舞玩得不亦乐乎,不然就是和那些酒rou朋友去狂欢参加各种活动,一方面是为了缓解工作上的压力,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借着这种表面快乐的生活忘记感情上的痛苦。
她也不是没尝试跟那些酒rou朋友的朋友或者陌生男人亲密接触,她跟他们热舞的时候贴身在一起,跟他们暧昧地搂抱,聊天时暧昧的对视到忘情激吻甚至是身体抚摸,这些在过去对她来说毫无障碍的行为却在接受了艾洛以后,甚至就连分手了以后,都深刻地影响了她的感官体验。
她变得反感厌恶他人的触碰,她的身体明明渴望纾解过多的欲念,有时候她用自己的手来慰藉自己都没法得到那种畅快,却每每在解决了后变得更加空虚,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自己的身体被他玩坏了,只对他有感觉,这很糟糕,非常糟糕。
纠结的女人这才注意到头顶上方的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那双每次看到她都像闪过流星的双眼此刻有点迷茫地看着她。
正要推开她的女人还来不及动作就被他先发制人地压下来,他凑在她的脖颈间像饿狼般急切地嗅着她的体香,一只长手轻易抓住她的双手放在她的头顶上方,而他的身躯将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任她奋力挣扎也无济于事,如瓮中之鳖。
律怡眼睁睁看着他咬着自己的脖颈,真疼,嘶嘶的痛,好像被咬破皮了,这根本就是一只要将她吞食入腹的野兽,这疼痛里有他的恨意、痛苦和报复。
“啊……放开我,别碰我,混蛋,快点从我身上离开,你这只疯狗,谁允许你碰我的?我们分手了的,你不能再碰我,滚开,滚开,不要……”
他虽然咬得疼,可是每咬一口又会极其温柔细致地舔,像动物用舌头来抚慰伤口的痛,律怡一开始义正严辞的警告就是害怕自己薄弱的意志在身体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