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尔鄙夷地侧目。“王国”是什么王国,“经营”是经营什么,少女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这眼神,和你的母亲一模一样……也罢,像你们这种只配在男人胯下浪叫的婊子是不会懂的!”杜姆突然开始叫喊,把对面的少女吓了一跳。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还骂人是婊子,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吧……娅克莉尔感到了不甘。不过她看了看自己暴露的衣着,想了想自己这一个月以来的生活,以及艾莉丝对她说过的话……似乎无法反驳?不、不对!凭什么穿着暴露偶尔自慰就是婊子了!只知道骂人,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婊子吗?……
主教也没留意到少女的纠结,开始继续说了起来,语气越来越激动:
“后来我想尽一切办法,终于把文献最后加密过的内容破译了出来,按着上面的指示,做出了指引神器位置的装置。但没想到,最后它竟然把我带到了你们的家……
“原来‘雷霆兰花’根本不是什么隐退!她发现了神器!她就是要把它独占!”
“独、独占……”听了主教的说辞,娅克莉尔下意识地就说出了反驳的话,“没有这种事!这些年我和母亲一直在一起,从来没有见过她拿出什么神器!”
“她当然没拿出来过……因为她居然说要默默守护着神器,防止被不法之徒乱用,给世界带来灾难。愚蠢!人人都为自己而活!就只有她不过是仗着自己有点力量居然就想着守护世界……
“无论是软硬兼施,还是各种明示暗示,她都坚决不肯让步。于是我打算从你这边入手了……”
听到这个冗长的故事里自己终于出现了,娅克莉尔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同时她也很疑惑,“从自己入手”,但自己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平凡地活着,对这些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自己在这件事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本来打算‘借’你的身体一用,迫使她配合…结果没想到居然被她事先察觉了…我们打了起来,但最后为了不吵醒当时正在熟睡的你,她掉进了我的陷阱之中。”说到这里,主教又嗤笑了一下,仿佛是在自嘲。
“……”是故意这样说的吗?意思就是想通过绑架自己来威胁母亲吧……真是肮脏的手段——本想如此反驳的少女,因对方的最后半句话而陷入沉默,但变得沉重的呼吸,以及紧握成拳的双手,无不反映着她内心的波澜。
“好不容易拖进拷问室,正要好好深入“交流”一番,没想到那个疯女人竟然在这种时候发动了一个奇怪的魔法!
“该说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冒险者吗……这个魔法我从来没见过,它的效果是使我无法进入她和你,还有你们那该死的房子10米范围内……然后她就这样在我眼皮底下逃走了。
“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这个奇怪的魔法是禁术,它消耗了那个疯女人几乎所有的生命能量……自己占着神器不用,也不肯让给别人……”
“!!……竟然…是…这样……”自己的母亲在3年前死去,原来并不是因为什么生病,而是缘于主教的加害——即使杜姆没有明说,但娅克莉尔能把一切联系起来了。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伟大的母亲燃烧了自己的生命。平静的生活之下隐藏着难以想象的血与泪,得知真相的少女一时无所适从,她彷徨着往后退却,眼神的焦点想要抓住主教,但却不受控制地四处游离。
“不过可惜啊,那个疯女人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不过也就是自己的女儿多苟活三年罢了……”
“你……!”见杜姆总是张嘴闭嘴“疯女人”骂自己的母亲,娅克莉尔终于感到了生气,然而过惯了平静生活的她不懂如何表达这种情感,一时也说不出谩骂的话。
“看来光明神还是站在了我这一边,疯女人的魔法作用时间终究是有限的。不过她竟然让我等了足足三年!三年!你知道三年有多么漫长吗!如果我三年前拿到了神器,现在统治这个国家的就是我!我还用呆在这个鬼地方吗?!”肥rou放在自己嘴边三年但却不能吃,还要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似乎让杜姆压抑了很久。
“不过都无所谓了,现在魔法已经失效,过了今天,神器就是我的东西了。”说到这里,杜姆又恢复了与其主教身份相符的沉稳,“最后就明说了吧,向中央教会来的特使汇报关于你的事情,主持对你的审判,以及最后实行火刑的人,的确都是我。但我还是得明确告诉你这一点,我能得到干掉你的机会,也只是一个偶然。”
“偶然……?做了这样肮脏的事,还需要什么偶然吗?”
“哼,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是想说,你的美貌害死了你……你知道吗,当时联名来举报你的人,都是比你大不了多少的少女……我也算是有点经历的人了,能看出来的,她们是在嫉妒你的容颜。”
“我……可我什么都没做……也……”马兰镇不大,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同性就那么几个,不敢说都熟悉,但至少都有一面之缘。记忆中自己从来都没有跟她们发生过矛盾,最后却竟然因她们而死,这是娅克莉尔无论如何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