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落的方向她长长吐出一口气,事情已经成了一半。
压抑的气氛中,皓月突然抱着肚子跪了下去,戚戚切切的哭道:“太后娘娘,请让臣妾将皇上送回龙床上去吧,可不能再让皇上的病情加重了。”
花芷坐直了身子,脑子里快速运转起来,绝不能让皓月得逞。
还不等她想出个一二三来大殿外就传来了动静,没一会就见于神医提着衣摆快步进了殿,也不管这一殿的贵人,蹲于地扣住皇上的手腕号脉,望闻问切后,他沉默着没有后续动作。
在一边看了半会的太后急了,“于神医,你可瞧出什么来了?皇帝情况怎么样?”
于神医站了起来长身一礼,叹了口气,道:“不瞒娘娘,皇上已是油尽灯枯之象了。”
“怎么会……”
“照老夫和芍药的判断,若是好生调养,皇上该还有半年的寿数。”
太后心头一凛,“您的意思是……有人往皇上身上动了手脚?”
这么说着,太后的眼神就落在了皓月身上,那冰冷的视线仿若冰刀一样在刮身上的rou,皓月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于神医只当不知,径直提了个要求,“不知老夫能不能看看皇上的食谱。”
“自然。”太后看向玉香,“连人带菜谱都给哀家带来。”
“是。”
嬷嬷抬了椅子过来,太后坐在了皇上身边,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却还要让她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忍下满腹心酸,太后抬头,“皇子留下,其他人都去偏殿呆着,没哀家的吩咐任何人不得交谈,不得离开,符刚,给哀家看好了。”
“微臣领命。”
花芷正欲撑起身体随众人一起离开,朱博文都已等在那准备搀扶她了,就听得太后又道:“花芷留下,小六,去搬家椅子扶着她坐下。”
小六早想这么做了,连忙大步过去扶起人就要往前边儿走,花芷紧了紧他的手,看他一眼。
小六一顿,意会过来,示意宫恃搬椅子过来,师傅还要坐在这角落里自是有原因的,他无须多做打听,这是在宫里,谨慎些不会有坏处。
坐下后花芷将小六往皇上的方向推了推,小六抿了抿唇,走了过去,正好听到太后娘娘道:“于神医,真的没办法了吗?”
于神医摇摇头,“从外表上看起来皇上好像Jing神奕奕,实际内里已经差得一塌糊涂,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娘娘恕罪,老夫学艺不Jing,救不了。”
太后捂住胸口重重喘了几口,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可这一字一句仍像重锤砸在她胸口,哪怕这几年母子离心,这也仍是她辛苦生下的长子啊!
而且现在皇储未立,这突然一倒下……
长长的指尖戳进掌心,太后强自镇定下来,颤声问,“可有办法让皇上醒来?”
“这是老夫唯一能做到的。”
“于神医已经是帮了大忙了。”太后闭了闭眼,“皇上可还等得?”
于神医低头看向皇上,“要快一些。”
“哀家知道了,今儿人来得齐,倒也无需让皇上久等,不过,哀家却要让他先等上一等,便是做鬼,哀家也要让自己的儿子做个明白鬼!”
于神医拱了拱手,不再多言。
看了那边花芷一眼,他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小六,“让人帮她抹上。”
像是才发现花芷的狼狈,于神医皱了皱眉,向太后陈情道:“花家的姑娘和老夫有旧,她这样子老夫却是看不得,不知娘娘能否让人拿件外衣给她换上,也避免殿前失仪。”
便是殿前失仪不也是皇帝作出来的吗?太后疲惫的挥手让人去拿,事情走到这个地步,晏惜回来不知得多难过,亲伯父啊,却总是逮着他不在的时候对付花芷,说到底其实也不过是因为皇帝认为晏惜因为一个女人不听话了,总想着要让晏惜如以前一般听他的,围着他转,可他又置晏惜于何地。
花芷感激的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福了一福,由嬷嬷扶着去了旁处更衣,只有她明白于神医为何要想方设法的换了这件外衣,她感激,但也因此觉得没脸见他老人家。
无论她的出发点是什么,作了恶就是作了恶,无可辩解。
可是她愿意背负这份罪过,她不能让那么一个人毁了小六,毁了晏惜,她的幼弟她的亲人全部生活在这个国度,谁都无处可逃!
将颤抖的手紧紧握了握,花芷将换下来的衣衫折好交给嬷嬷,“麻烦嬷嬷帮小女扔了。”
宫中的嬷嬷俱是人Jing,此时自是满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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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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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进入大殿时御膳房的人已经到了,花芷跟着嬷嬷顺着墙跟回到了自己之前呆的位置。
大殿中央,于神医翻着记载皇上饮食的日志眉头越皱越紧,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