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玩笑。”石舜华道,“赶明儿弘晋成亲以后,只要他不提,我就不给他添人。省得应付完一群太妃,又得应付一群儿媳妇。对了,弘晋的婚事该办了,今儿李佳氏还问我呢。”
胤礽:“日子钦天监选好了,十五弟五月,他六月份,只是外面没有闲宅子,他们还得住南三所。”
“改天查育婴堂的时候趁机多抄几家,宅子不就空出来了么。”石舜华拨开脸上的手,“别掐我,这话是您自己说的。”
胤礽瞥她一眼:“正儿八经的事你记不住,这倒记得清楚。”顿了顿,“今儿朕给汗阿玛请安时,发现汗阿玛的气色比之前还好,你说他不会闲两年又开始对政务指手画脚吧?”
“别让他闲下来。”石舜华道,“改天你找那几个额驸聊聊,叫他们请汗阿玛去那边玩玩,玩野了心,叫他呆在紫禁城,他也不乐意。”
胤礽很怀疑:“有用吗?”
“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跟小孩似的。”石舜华打个哈欠,“妾身可以睡了吗?”
胤礽这几日去给康熙请安,康熙见着他像见着仇人似的,导致胤礽这几日也没歇息好,端是怕康熙故意给他添堵。石舜华这么一说,胤礽也觉得有些困。
翌日上午,一众蒙古额驸刚进紫禁城就被个小太监请去乾清宫。而胤礽跟姐夫、妹夫们唠家常的时候,石舜华也没闲着,使孙河去把张起麟叫过来。
胤礽搬去乾清宫,晋江便成了敬事房总管。霍林是乾清宫总管,小顺子被石舜华留在东宫照看弘晅,孙河跟石舜华到景仁宫,成了景仁宫总管太监。独独漏掉东宫总管太监张起麟。
张起麟心中大为不安,他一直小心伺候男女主子,几乎从未出过错,这是为什么?张起麟很想找他主子娘娘问个究竟,可在宫里呆了几十年的经验告诉张起麟,主子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便老老实实窝在景仁宫里吃闲饭。
石舜华看着张起麟弓着腰进来:“是不是特别想问本宫找你来有什么事?”
“奴才不敢。”张起麟道。
石舜华:“张公公今年多大了?”
“启禀主子娘娘,奴才五十有三。”张起麟说。
石舜华:“比谢嬷嬷大五岁,不年轻了。”顿了顿,“张起麟,想出宫吗?”
张起麟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恐:“奴才——”
“瞧你吓的。”石舜华道,“你主子爷早年领着弘晅他们几个出去玩,路过京城的育婴堂,弘晅跑进去看了看,那里的人把弃婴当成敛财工具,你主子爷当时很生气。
“后来因为汗阿玛打算退位,你主子爷太忙,一时就没顾得上。昨儿跟本宫说改天就把涉事的人全部处决。一旦那边的人处置了,皇祖母宫里的几个嬷嬷就去育婴堂。可里面缺个管事,本宫就想到你。”
张起麟张了张嘴:“育,育婴堂交给老奴?”
“是的。”石舜华道,“本宫听弘晅说里面有洗衣做饭的婆子,无需你们亲自照看,而且所有人的月钱都由朝廷出。你如果不愿意,本宫就交给别人。”
扑通一声,张起麟双膝跪地:“愿意,愿意,老奴愿意。”
宫里的太监年龄大了,干不了活都是要出宫寻个地方养老。像张起麟这种新皇身边的老人,知道太多秘密多半是被处死。
张起麟起初以为石舜华会处置他,可从三月到八月,一直没处置他,张起麟知道自己不会死。他闲下来的这些日子也想过,如果新皇放他出宫,他该去哪儿安度余生,最先想到的是龙泉寺。
石舜华大方,张起麟这些年单单收到的赏钱也够他在龙泉寺住二三十年。可是在那里他谁都不认识,庙里还都是和尚,张起麟真不想去。
如果不去龙泉寺,他一个阉人在城外买处宅子,左邻右舍又肯定会对他指指点点。只有出家人不会嫌弃他,想过清静日子,寺庙是唯一选择。
育婴堂里全是无父无母的孩子,他当育婴堂的管事,拿着俸银,街坊四邻不敢说什么,瞧着哪个孩子孝顺,还可以过继一个,待他百年之后给他摔盆。
张起麟想到这些老泪横流:“老奴让主子娘娘费心了。”
“先起来。”石舜华道,“本宫估摸着不是今天就是明天,那些人会被处决。育婴堂不能一日无主,你去收拾收拾。”
张起麟:“奴才知道。不过,奴才想问一句,谢嬷嬷呢?”
石舜华长叹一口气:“去年选秀时本宫的三妹妹被指给裕亲王保泰做继福晋,可裕亲王府里的女人有十来个,她一个小姑娘应付不来,本宫便想让谢嬷嬷过去帮衬一二。”
“怎么会指给裕亲王?”张起麟整日呆在宫里,没人说这事,他也没想起来问,直到现在才知道,“去年选秀是您总理啊。”
石舜华:“二伯和皇上的关系不好,汗阿玛怕皇上为难裕亲王一脉就想到这个法子。”
“这……皇上又不是是非不分。”张起麟道,“裕亲王认真办差,皇上万万不可能打压裕亲王一脉。毕竟宗室王爷和天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