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卜,小乔下落不明,他心乱如麻,实在顾不得维持礼数周全了。
梁少爷倒是眼睛一亮,想了想,拿过信揣进袖子里。
这才叫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他正愁没法子打动西王母,萧红泪这封书信可真是雪中送炭,替他解决了天大的难题呀!
轻车熟路,梁御风和石桐宇这回骑着马来了昨天的卖伞铺子,第一眼就看见了凉伞西施妙可言。
凉伞西施不在专心卖伞,反倒是在看热闹。
卖伞铺子的对街有家青楼行院,乃是鼎鼎有名的销金窟温柔乡,一众秦淮花娘在此挂牌。
谁知昨夜出了大事,婵娟姑娘的画舫上,小姊妹们死得没一个活口,里头好几个都是这家行院出来的。
官府验尸之后就叫人领回尸体,老鸨没奈何急订了几口棺材,将摇钱树们草草收殓。院子里摆不下,只好停灵在街边。
大中午的还能说一句阳气旺镇得住,眼看午时已过,来往路人都嫌晦气,躲得远远的,闹得这条街差不多行人绝迹了。
只有妙可言看热闹不嫌事大,站在门口闲得没事向对街张望。
一转头,她看见梁御风他们,愣住了:“你们怎么又来了?”
梁少爷笑嘻嘻拱手:“妙姑娘,不知娘娘可在吗?”
妙可言警惕道:“干什么?”
梁少爷眨眨眼:“娘娘要我们做的事,如今有了些进展……”
妙可言瞪圆了狭长的媚眼:“怎么可能?!”
石桐宇沉声道:“还请姑娘前去通禀令师。”
妙可言:“……”
她不情不愿地进屋,不一会儿,西王母李萼华从屋中缓缓步出。
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空气中残留着清凉shi润的水汽,仿佛洗去了所有的尘土、污垢和血腥。
店铺前头高高低低摆开了十数把Jing致的油纸伞,五色缤纷,诗情画意。
西王母青衣素裙站在檐下,容姿清雅,气度雍容,平白生出几分仙气来。
两人向她见礼,她却只目视着梁御风,急问道:“此话当真?本宫怎么听说重阳之会已经中断了?”
梁少爷从袖子里掏出那封萧红泪的亲笔信,向她扬了扬:“娘娘,重阳之会中断了是不假,但你看,这是什么?”
西王母双眼一亮,伸手就来接。
梁少爷立刻缩手:“哎,娘娘且慢!”
西王母抓了个空,不满道:“你做什么?”
梁少爷挥了挥手上的信:“这是萧红泪姑娘亲笔所写,还有邀请我们四强队伍前去赴会的请帖。”
西王母的眼睛更亮了:“是吗?”
梁御风笑yinyin道:“还有件事可以告知娘娘,小子可以保证,这宴会其他人都不会去,只要娘娘拿了这封请帖,便可以单独和萧红泪姑娘会面!”
西王母大喜:“如此甚好!”闪电般伸手,又要夺信。
梁御风早防着她这一招,倏地一下收回手,摇头道:“娘娘,你这就不厚道了!”
西王母恼了:“你拿这个来不就是要给本宫的?”
梁御风笑道:“那娘娘答应我们的不死药呢?”
西王母一顿,回过味儿了,倒是冷静了几分。
她淡淡瞥了梁御风和石桐宇一眼,哼道:“本宫和你们有约是真,但明明说好的是要萧红泪拜入门下。这不过是见个面,就想要本宫的不死药?”
梁御风摆手:“娘娘此言差矣。这拜师也好,收徒也好,讲究一个缘分。娘娘想要收萧红泪姑娘为徒,何不亲自见了她,也好劝说?”
西王母幽幽一叹:“可本宫怕萧姑娘拒绝我啊!”
梁御风:“……”
其实他也这么觉得。
西王母又傲然道:“本宫自负一身武功,创下无道宗这基业却无人继承,又怎能甘心?”
石桐宇忍不住插了一句:“我见妙姑娘也得了娘娘的几分真传,假以时日,当能挑起重担。又何必非得萧姑娘不可?”
西王母摇头:“那怎么行?可言要当门派的传功大师姐,不能分心二用。”
梁御风:“……娘娘,我能问一下,你们无道宗总共有多少弟子吗?”
西王母:“……三个。”
梁御风艰难地问:“就是妙姑娘,卿沅小妹,还有……娘娘你自己?”
西王母:“没错。”
梁御风:“……”
就这还怕分心二用?
西王母双眼发亮:“等萧红泪拜入本宫门下,就是四个了!”
梁御风:“……”
他只想吐血。
西王母兴致勃勃地展望未来:“等萧红泪入了门,当可将我派发扬光大,从此威慑天下,扬名四海八荒!本宫要这全天下的臭男人,总有一天,只要听到无道宗的名字,便会闻风丧胆!”
梁御风:“……”
这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