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成这样,真是人不可貌相!
花娘们一时无话。还是婵娟姑娘饱经大风大浪,转眸一笑,莺莺呖呖道:“小公子说笑了。来了奴奴这里,当然是你想玩什么花样,奴奴都一并奉陪啊!”
她燕语莺声,娇柔无限,旁边的黑衣侍卫们听了,个个骨头都酥了半边,心里那叫一个火热。
奈何小王爷不解风情,不耐烦道:“我哪知道你们有什么花样?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婵娟姑娘:“……”
小乔笑得肚子痛,刚才那点疑心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眼珠骨碌碌一转,好容易才忍住笑道:“那个,你们这里喝花酒都有哪些花样,不如说来听听?”
小王爷连连点头:“对,说来听听!”
婵娟姑娘不愧为秦淮花魁,吃了挂落也毫不气馁,她媚笑着偎向小王爷,柔声道:“奴奴的花样可就多了,小公子是想听奴奴唱曲呢?还是要行酒令?”
小王爷见她的身子都要靠进自己怀里来了,伸手抵住她的肩膀将她推远,皱眉道:“什么啊?唱曲有什么好听的?行酒令也没什么稀奇呀!”
他一脸大失所望,对所谓的花酒也丧失了大半兴趣。岂不知黑衣侍卫们看得几乎要吐血,这样的艳福给小孩子简直是暴殄天物!
但婵娟姑娘无论是心胸还是脸皮,都非常人所能及。
她朝小王爷抛了个媚眼,娇声道:“奴奴这里,无论是行酒令还是玩骰子,可都是有彩头的。”
小王爷怎么可能在乎这个,浑不在意道:“哦。”
倒是小乔来了兴致:“咦,什么彩头?”
婵娟姑娘撩了撩肩上的轻纱披帛,冰肌雪肤若隐若现,颊飞红霞含羞一笑:“公子你真坏!彩头当然是谁输了谁就脱衣服呀!”
小乔顿时意兴阑珊:“……就这样?那算了。”
黑衣侍卫们差点飙泪。这种口气算怎么回事?这么有情趣的事,小孩子家果然不懂!
婵娟姑娘:“……”
她拿起酒壶给小王爷斟了一杯酒,又试探着道:“那公子你们说,定个什么彩头才好呢?”
小乔想都不用想:“当然是银子啊!”
一直没说话的钟寅悄悄叹气。这货果然沉迷赌博无法自拔了!
小王爷不以为然:“银子算什么彩头!还不如脱衣服呢。”
可他转念一想,忽然一拍桌子,来劲了。
他指着小乔的鼻子哈哈大笑:“对啊,这女人脱衣服有什么好看的?我宁可看你脱!我们来赌脱衣服啊,谁输了谁脱!”
张统领大惊失色,黑衣侍卫们更是面无人色——
不会吧?小王爷他、他他……
幸好听到他接下来又补了一句:“不然在脸上画乌gui也成!”
黑衣侍卫们泪流满面,齐齐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小王爷还是原来的那个小王爷……
小乔也不含糊,立刻跟小王爷讨价还价:“行啊,我们来赌。你输了给银子,我输了脱衣服,在脸上画乌gui也行!”
钟寅以手掩面,简直听不下去。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这货简直毫无节Cao……
没想到这两人连他都不放过,小乔转过头来就问他:“那小猫你呢?”
钟寅放下手,认命道:“我输了给银子。”
小乔满意地点头,又问莫风止:“小疯子呢?”
莫风止一怔,轻声道:“我?我也要赌吗?”
小乔斩钉截铁道:“当然!”
莫风止迟疑道:“我还是算了吧……”
小王爷很有义气:“小莫,你别怕!你输了算我的!”
小乔杏眼一瞪:“愿赌服输,谁都不准耍赖啊。”
小王爷嚷道:“小莫哪来的钱?”
小乔坏笑:“他没钱可以学我呀!不给银子就脱衣服嘛,再不然就画乌gui!”
钟寅叹气。这货当别人跟他一样厚脸皮呢!
出于同病相怜的心情,他帮腔道:“不然小莫就拿随身物件抵押吧?左右不过是个彩头。”
小乔撇嘴:“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帮他说话!好吧,拿东西抵押也行。”
莫风止还想说话,小王爷却已替他一锤定音:“那就这样吧!”
他转头便吩咐婵娟姑娘,颐指气使:“你,去拿骰子过来。”
满船的花娘们憋着笑,静候着婵娟姑娘去拿赌具骰子。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包船喝花酒的天天都有,客人行酒赌骰子也并不稀罕,可放着婵娟姑娘不当回事,拿花魁当荷官使的,这还是头一遭!
这要是换了真的婵娟姑娘,恐怕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徐愿是何许人也?他今日易容改扮,看准了顾菟不在的空当,还没给小乔吃到苦头,哪会善罢甘休?
再说众小赌骰子,他当荷官正好做手脚,简直是正中下怀。
说来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