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好!"轻轻的说,带着些许心疼。"你过来,陪朕说说话。李福海,把苦酒汤拿进来。"往里边挪了挪,半闭了眸子。
少卿慢慢坐了,病中的皇帝苍白脆弱了几分,似乎方才大怒的不过是另外一个人而已。
李福海进来,放下了药。小小的一个长颈瓷瓶子,皇帝拿了过来,慢慢把玩,"烫伤了么?
"......"
"拿出来,让朕瞧瞧!"
刚伸出手,就被那人攥住。没有提防,倒抽一口冷气,皇帝看了他一眼,松了力道,"你总是这样,受了伤也不说!"一边说一边拔了塞子,将水ye细细的涂在烫红的皮肤上,"昨晚玩得尽兴了?"笑了一笑,"我们一盘棋,下了几年,也总分不出胜负,昨晚那局棋,是你赢,还是萧戟赢?"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少卿抽回手,轻轻的道:"不过闲来无事,消磨时光罢了!"
皇帝放回瓷瓶,慢慢的道:"朕说过,棋局可以观天下!朕看,必是萧戟赢了。"盯着少卿,"你没有竞争之心,他却不然,朕看他是一头老虎,你越是退让,他越是进逼,可朕就喜欢这样的老虎!"顿了一顿,"你这性子,若能改一改,朕看,再没有什么人能胜得你了!"
心冷了,改?改什么,如何改?伴君如伴虎,再改,也不能称心!
皇帝毫无所觉,正要说些什么,忽然一人推开殿门,神色慌张。竟是李福海,不悦起来,冷道:"慌什么?"
"皇上!"李福海定了定神,"平阳侯已夺下卒城,使者已在外头候着!"
皇帝大喜,振衣而起,扫了少卿一眼,"平阳侯能为朕夺下卒城来,就是有一千个错,朕也容得了他。李福海,宣群臣上殿,朕要让天下人知道,大燕多的是能臣猛将。"
击鼓上殿,少卿听着鼓点,想着方才皇帝若有似无的一眼,自失的一笑,皇帝又何必如此?
当的一声巨响,铜锤击在铜鼓上,震得满殿嗡嗡作响。使者手捧文书,踏着余音昂然入殿。
皇帝读罢,满脸喜色,"好,好,平阳侯立下大功,也不负了朕一片苦心。"
"皇上!"使者跪地,少卿看去,见使者放在地上的手微微颤抖,心中一惊,不由向皇帝那方悄悄挪去。
"卒城已破,齐王已死,侯爷请皇上赐封假王!"
群臣大惊,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眼前之人的口中。
这简直是要挟了,皇帝猛的站起来,狠狠盯住底下那人!拳头越收越紧,忽然啪的一声,一人将玉圭掉在地上,皇帝转眸,只见少卿一边捡着玉圭,一边看着他摇头。
皇帝醒悟过来,抚掌大笑,"朕早说过平阳侯是英雄,英雄岂能做什么假王,要做,就做真王。座下听封,赐平阳侯为齐王,卒城连同周遭一千里皆为属地,食邑五千户!"
使者大喜,一干老臣默默摇头,靖海侯上前一步,蹙着眉道:"皇上,将异性封王,祖上无此先例。"
皇帝似笑非笑,"人人都说靖海侯睿智,怎么也犯起糊涂来,难道祖宗的法制不能变?朕是皇帝,朕说的话就是法!"
四目相对,如刀如戟。靖海侯慢慢垂下眸子,盯着手中玉圭,末了淡淡一笑,退回臣列。
老狐狸!
退了朝,皇帝只让少卿一人跟随,入了内廷,也不坐銮舆,沿着小径慢慢的走。这时是春末,冰雪融尽,到处都是一片嫩绿。皇帝随手摘了一片叶子,在指尖揉碎了。恨恨的道:"那只老狐狸,朕一定要杀了他!"
"成大事者能忍人所不能忍,皇上又何必急在一时?"
皇帝笑了,"少卿以为朕会把平阳侯放在眼里?一个为蝇头小利而蒙蔽心智的蠢人,能成得了什么气候?那些躲在背后,不动声色的人才真正可怕!"让人拿来棋盘,"今天陪朕好好下一局棋!在这园里,你我都是闲人!"
少卿坐下,依旧执了黑子。
风拂树叶,吹来阵阵暗香,不知道过了多久,棋盘上纵横交错,黑白掺杂。
"你知道朕为什么喜欢和你下棋?"落下白子,填了缝隙,"只因你的棋艺是朝中最好的!若能赢了你,余下的人也就不足道了!"
"......皇上,靖海侯心机深沉,党羽众多!"
"朕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