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锐已经回来,但也让留下的人心中一阵动摇。尤其是白锐的“无作为”,让人们以为他对离开的人束手无策,更多的人偷偷的溜走了。
表面上无所谓的白锐,其实心里还是很难受了,曾经那些人那么拥护他,结果只是一个小波折,人心就立刻散了。
“来,吃点。”猎星把一个水果递给白锐。
白锐接过来,咔嚓咔嚓的啃着,心情原因就算水果甘甜多汁也让他味同嚼蜡。猎星歪头看着他,抬手捏过白锐的下巴,亲吻上了他的嘴唇。白锐眯了眯眼睛,忍不住张口嘴,放猎星的舌头滑进来,两个人分享着他口中的水果。
一吻结束,猎星舔舔嘴唇:“甜吗?”
“甜。”白锐咂咂嘴,同时对着猎星伸出双臂,“要抱抱!”
(づ)づ
“……”猎星眉毛一挑,对这家伙无奈又喜爱,结果当然是投怀送抱啦!
两个人没做什么,虽然都硬了了,可现在这个时候,比起那种激烈的对抗,白锐更需要这种温柔的安抚。猎星就抱着他,抚摸他的假发和背脊。
“猎星,你不难受吗?”对曾经茅城的付出,猎星比白锐的只多不少,可是白锐确实感觉到猎星并不是佯装坚强,他对包括茅收在内的那些人的离开,确确实实的是没有丝毫的负面感情。不难过,不失望,不痛恨,什么都没有。
“笨蛋,他们又不是家人,走就走吧。”猎星亲了亲白锐的额头。
矮油,这还是猎星第一次这么“亲昵”的招呼自己呢。白锐高兴又吻了回去,看姿势很明显学自于二哈……
腻乎了半天,白锐总算是舒坦了,正抱着猎星躺在地上了,忽然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家猎星刚才那句话略霸气冷酷啊。
用一句狗血的话来说,没有爱就没有恨。那些人的离开为什么会让白锐难过,因为他把他们当做自己人,结果被打脸打得略惨。
猎星不伤心,因为他根本没有投入自己的感情。
“那如果是鹿腿跑了呢?”白锐撑起上半身,很严肃的问着。结果他假发歪斜着掉下里了,严肃气氛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猎星笑着把白锐的假发给他戴正了:“那大概会有点难受吧,毕竟养了这么久了。”
_(:3ゝ∠)_反正假发这事吧……白锐也已经渐渐习惯了,玻璃心就算碎了也能快速的黏好。
反而是猎星说的这话,虽然他在笑着,白锐却感觉到心疼。他低下头,将自己的吻印在猎星的左胸口上,用唇感受着爱人的心跳。
——猎星对部落的信任,是负的。就算之后他有了自己的部落,自己的城,他对其他人的信任也没上升到正值上,顶多就是个零。
摊上了猎部落族长那样的家伙,又摊上了抛弃他的爹,其实那些人做的大多数事情也确实是遵循着这个原始社会的一般规则的,但是,猎星实在是见多了那些黑暗面。
他被黑爸和果爸捡回去,黑爸和果爸又把白锐捡回去,他们这一家,四个人,才是一起的。猎星虽然能和其他人相处共事,谈笑玩耍,但那只是表面而已。猎星的心曾经是柔软的,但上面被割出了道道伤疤,现在这颗爬满伤痕的心,除了对猎星自己放进去的人,对其他人来说都一惊冷酷无比了。
白锐感觉到愧疚,他竟然直到现在才发现。可他又觉得兴奋和开怀,因为这样一来,这个男人永远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要干吗?”猎星被白锐吻得很舒服,一下一下的啜吻好像直接吻到了他的心头上,细细小小的酥麻感,从胸膛扩散到了四肢。猎星张开腿,把一条腿盘上白锐的腰。
“要!”狠狠舔了猎星一口,白锐回答得斩钉截铁。
***
一天半之后,终于不再是有人离开,而是有人来到了。
猎果保护着诺塞利恩的车队来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诺塞利恩=口=是这个表情的。
虽然白锐提前给他说了,可是诺塞利恩想象力再如何丰富,也没想到白锐的城会是像现在这种奴隶营地一样模样的。
“原来也没这么惨,不过我回来是刚和人打了一架,看到那个坑了吗?那地方原来才是我们的城。”
茅城坍塌之后的坑太大了,从这里也能清楚的看到,但这个营地给诺塞利恩的震撼更大,竟然没第一时间注意到那有个坑。
“你和什么人打了一架?”注意到那个坑之后,诺塞利恩顿时心头一凛。
“真正的恶魔,大概也是让你们传说中的英雄无法来到恶魔之口上方的主要原因。”
“你胜了?”
“没胜我还能和你站在这里吗?你的人如果有心不稳的,你可以带他们到那坑边上去看看,再过几天就看不见坑了。”
“为什么?”
“我的宝宝们正在地下面努力工作,大概要不了多久,那个坑就会变成一个湖。”那坑又大又难看,白锐想想,干脆把几处坍塌后背埋的地下水道让宝宝们打通,把坑变成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