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稳重大权在握的白家家主,轻而易举地沦陷了,不管那白跃鲤已经有了两个年纪不小的孩子。
“我也想为你生个孩子。”沈玉梨这样说。
“男孩的话,以后就叫白起凤吧。”起凤起凤,白跃鲤起的这个名字让沈玉梨开心不已。
——以上是白夫人自己对白郴容说的,真实性有待考证。
白郴容不认为他老妈喜欢白升猿,但应该是真的喜欢过白跃鲤的,但是这点喜欢被白老爷冷酷的举动破坏得一干二净。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白跃鲤同意自己儿子追求自己的女人,并且还让自己的女人嫁给儿子呢
白夫人的回答是“可能因为当时白升猿爱惨了我,而白跃鲤他腻味了吧”,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淡漠而不以为意。
“后来我想了想,这样也好,白跃鲤对我有愧疚,白升猿什么都不知道又喜欢我,白举鹤不能生育,不管怎么看我生下来的孩子都是白家的继承人。”
白夫人一直是白夫人,白郴容最佩服她妈的一点就是,不管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她都是赢家,没人可以动她。
在她和白升猿甜甜蜜蜜的时候,白跃鲤渐渐对原本喜爱的大儿子不喜起来,而二儿子又是个不能生育的病死鬼,本身就不得白老爷喜欢。
在白郴容出生后,白跃鲤自然而然地关注起这个新出来的“三儿子”,而且这个三儿子长得越来越像他,再加上对沈玉梨些微的愧疚,白郴容得到了白家老爷——他的爷爷的宠爱。
“起凤起凤。”白跃鲤有时会小声地唤他,与白郴容一模一样的眼里流露出某种名为后悔的情绪。
他直到快死时才怅然地喊道:“郴容,我的孩子......”然后他把一个信物塞给了白郴容,告诉白郴容他想把白家交给他。
所以白郴容才能拿到白家老人们看重的信物,才能有能力在白家二子间争一席之地。
为什么不乖乖做白升猿的儿子等着他把继承人的位子交给他呢。一方面是白郴容不相信白升猿,一方面就是白郴容从未把白升猿当做自己的爸爸。
他把自己当成白家的三子,心里就存了与另外两个一较高下的念头,他没想把自己摆低。
在心里头,他都是白升猿白升猿的喊,人前喊一声“爸爸”。只有白举鹤,他是心甘情愿喊“二叔”的。
他对这个名义上的二叔,实际上的二哥,一开始其实和白跃鲤一样,不喜欢他。
白举鹤长得过于艳丽,一点都不像白家人,这个艳丽来自于他的母亲——一个著名的交际花。
自从看到那个白举鹤的母亲吸鸦.片死掉的惨状后,受到惊吓的白郴容就觉得这张脸迟早也会烂掉,发臭,生蛆。
“爸爸。”白郴容喊着白升猿,在白升猿一把将他抱起的时候,他就靠在白升猿的肩膀上去看白举鹤的表情——羡慕的,与怨恨的,还有绝望的。
这股子不喜直到有一次白升猿和沈玉梨吵架,抽着皮带要打白郴容时才消失。
当时白升猿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抽出皮带,怒气腾腾,又不舍得对沈玉梨发火,只好转了一圈找着了刚刚从白跃鲤那回来,端着茶喝水的白郴容。
“白升猿,你敢打我儿子!”白夫人在那边拍着桌子惊叫。
白郴容还没放下茶碗,就看到一个皮带“呼”得划下来。
白郴容被真的打了一记,他有些发呆,他摸了摸红肿的手臂,就想要跟他老子不死不休时,一个身影冲出来挡住了他。
这时第二下已经打了下来,当时大病初愈还不怎么自己走路的白举鹤硬生生受了一记。
被白举鹤抱着的白郴容其实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保护着他的手臂甚至无力地颤抖着,白郴容觉得这个二叔很可笑——白升猿才不会真的下狠手呢,他冲出来装什么呢。
然后白举鹤就惨白着脸对脸色Yin沉的白升猿说:“我要是能有孩子,怎么舍得打他。”
白郴容听到这句话时也没觉得有什么,直到白举鹤被扶走后,他在白夫人好一阵安抚声中明白了一件事才有了改观。
原来白举鹤也不是天生不能生育的——是还小的时候白升猿Yin差阳错的犯错导致的。
白升猿真是白举鹤的仇人了。
对一个仇人的儿子表现出那样的关怀,白郴容顿时心里不是滋味。
任凭白升猿干咳着在他身边转悠,白郴容那段时间都没理他。
后来,随着白郴容与白举鹤的日益亲近,白郴容发现白举鹤眼中的恨意越来越重。可能是一直看到白郴容这个孩子吧,就像一直在提醒他——你不会有孩子的。
白老爷的死,彻底让白举鹤下定决心。
白升猿失踪了,白升猿被举行了葬礼。
这些一看就是白举鹤的手笔。
还年幼的白郴容站在前来参加葬礼的人群前,感受到了来自白举鹤的视线——充满杀意的视线。
他一直没动,直到白夫人推了他一把,他才踉跄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