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看得出万俟菁对自己有多好,他也明白万俟菁心里对自己是打的什么主意,故而此时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哪知万俟菁听了他的话,不但不高兴,反而恼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倌馆里卖笑的,我便是不理秦星雨的死活,想要你服侍你还敢不从是怎的?真以为我看重你,还想来谈什么条件?”万俟菁实在是讨厌重莲对秦星雨那副死心塌地的模样,故而把话说的重了。也把人推出了怀抱。
重莲脸上一白,不过还是硬撑着脸上的笑容道:“重莲知道不配和殿下谈什么交易,只当重莲求殿下的。重莲在红杏阁也算红牌,这身子……还算有些可取之处,太子若有兴趣,不妨试试。”说着竟是自己扯了衣带要服侍。
万俟菁气了个脸色铁青,揽住人按住他宽衣解带的手冷声道:“你那个主子就值得你这么轻贱自己?本宫就是这么个色鬼?”
重莲愕然,稍稍抬头,很快又低了下去:“重莲不是这个意思。”
这般乖巧模样看在万俟菁眼里实在是诱惑,随之而起的竟然是强烈的欲望。
“也罢,既然这么主动,本宫便应了你又如何?”万俟菁一把抱起了重莲,大步向寝室走去。
方到了屋内,就把人扔上了床,撕扯开重莲的衣物,万俟菁就压了上去。
这皇家不比平常百姓,万俟菁自十四岁起就有宫女侍寝,加上皇家总有许多御体之术,多年来于床笫之间也算熟稔。
重莲又是红杏阁里受过调教的,也是百般解人意。
这一夜,一个极尽索取,一个曲意奉迎,当真是一场淋漓酣畅的性事。情酣之后,重莲倦极睡去,万俟菁则靠在床头陷入沉思。对重莲他究竟是什么心思呢?开始仅仅是因为他像极了闵仲自己才会在意他,可渐渐地却被他的温柔乖巧所吸引。他是替身么?还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喜欢?
其实对秦星雨,万俟菁早就是有了打算的。不说他对抗盛王绝对少不了秦星雨的支持,就说他们的同盟关系也不允许万俟菁牺牲秦星雨。暂时将秦星雨送进大牢,一是缓兵之计,二也是为了保证秦星雨的安全。总比放在外面给盛王暗杀的好。
一国之君应有信义,在这一点上,身为太子的万俟菁显然非常执着。
既然迟早都是要就秦星雨的,他应了重莲也无妨,还可以额外赚到一个小美人来暖床,本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可万俟菁却为了重莲的不信任和对秦星雨的在意而有些生气。
此时已是深夜了,门外却突然有人轻声扣门:“太子,殿下,您睡了么?”
照理说这个时辰应该不会有人敢来打扰自己,万俟菁皱了皱眉,起身开门,脸色不善:“什么事?”
门外的侍从微微抖了一下,回话道:“逍遥侯夜访太子府,要求见殿下。”
逍遥侯?万俟菁微微沉思,那人似乎也在追杀秦星雨,这个时候还是不见为好。于是道:“去告诉逍遥侯,本宫睡下了,让他改日再来。”
“回殿下,早就对逍遥侯说了,可是他却不听,还说殿下如果不去见他,他就要硬闯了。”那侍从想起逍遥侯那张喷火一样的脸,也是心内惊恐,敢在太子府这么放肆的,那位还真是头一份儿。
就在此时,那“硬闯”的南宫良已经到了,身后还追着十余名拦截不成的侍卫。
“殿下,南宫良求见。”南宫良微微抱拳,神态自若,却收敛了张狂之态。
事已至此,万俟菁就是想不见都不行了,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然后对南宫良道:“请逍遥侯书房稍作休息吧,本宫换件衣服就来。”如今这只穿贴身衣物的样子,实在是不便见客,更别说他刚刚还沉浸在情爱之中,身上带了多少痕迹了。
南宫良这才勉强去了书房等人,不过没有了往日的从容,来来回回地走着。当万俟菁走进书房的时候,就看见南宫良磨豆腐一样在书房里打转。
“逍遥侯深夜到访,究竟所为何事?”摆足了架势,万俟菁“明知故问”。
“听闻太子殿下亲自抓了秦星雨入狱?”南宫良攥拳问道。
“听闻太子殿下亲自抓了秦星雨入狱?”南宫良攥拳问道。
他一路追着秦星雨,一开始是真想将那人抽筋剥皮,可到了后来却发现事情不对。似乎有另一伙人也在找秦星雨的麻烦,他每追到一处,红杏阁不是被人烧了就是被人砸了,更是大队的官兵在搜索秦星雨的踪迹。
他南宫良就算再如何恼怒,也不会如此行事,更别说还要牵扯朝廷了,他虽封了逍遥侯,也在军中挂有官职,可他却不是那种会动用权职为难秦星雨的人。
一路追踪,他却总是和秦星雨失之交臂,每次看着红杏阁火光冲天,或是在路上见到追杀的残迹,都会让南宫良提心吊胆。也从一开始恨不得杀了秦星雨的心情,换做了为他担忧,为他焦虑,只想快点找到他,保护他。
可过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他却突然失去了秦星雨的踪迹,似乎有什么人突然介入,帮秦星雨藏匿的行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