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礼单,等着秦星雨发话。
秦星雨却连看都没看,只是道:“这东西不用费什么心,只要是不太寒碜的东西就行了,反正迟早也是要退回来的。”既然梅寒影发了话,这婚事十有八九是办不成了!
果然,秦星雨参加的不过是一个被搅了局的婚礼,龙在天当众抛下新娘和梅寒影一起跑了,只把唐家当家老爷子给气了个半死。
不管怎么说,能看见唐家丢脸都让秦星雨的心情非常的好。只是婚宴上唐路遥对他的态度仍然让他有些耿耿于怀。那个人似乎放下了对自己的执念,可是那样的冷淡,甚至喝骂听来却是如此的刺耳。
就这样,怀着复杂的心情,秦星雨回到了红杏阁。
才回了红杏阁,就看见常歌有些焦急地迎了出来。
“怎么了?”秦星雨心中暗想,难道是南宫良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
“主子,贵客临门。”常歌只说了这几句话,就住了口。
秦星雨接着皱眉头,心中有了计较,稍稍思索,还是移步往后阁去了,来到一个门前种着青竹的小楼前,秦星雨走了上去,推开房门……
若不是眼见着门内有那许多人,秦星雨都不干相信屋子里有人。
房间中安静的落针可闻,明明有十几个人在,却没有一丝声息,不仅如此,还有阵阵寒气散发出来。连秦星雨都禁不住想抖上一抖。
秦星雨无奈摇头,脸上带着笑,迈步走了进去,眼光流转,看着正中坐着的那个浑身冰冷却带着王者之气的男人。如水的声音娇声道:“这是什么风,怎么把太子殿下给吹来了?”
不错,坐在屋子里等着秦星雨的正是当朝太子万俟菁。而其他那些人,除了红杏阁的管事齐舞,和颤着手在一边奉茶的重莲,都是太子殿下的侍卫。齐舞和重莲是被太子的气势震得不敢说话。剩下那些侍卫似乎早就习惯了一径的沉默,表情和那位冰山太子一样冷酷。
“你还知道回来?”万俟菁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那股冰冷的气势越发散发出来。
一旁的重莲再次颤抖了一下,手中捧着的茶水撒了一些出来,烫了手,让他“哎呀”的轻轻叫了一声,不过紧接着立刻就闭了嘴。
万俟菁转过眼来,看了重莲一下。重莲慌忙低了头,只是将手放在唇边轻轻吹着。还真是好疼。
秦星雨看着万俟菁的一举一动,越发笑了出来:“不知道殿下降临,不然不去理他什么龙门镖局的喜宴,星雨也是要快些回来的。”一边说着,一边半边身子都倚在了万俟菁的身上,手滑过万俟菁的肩膀,慵懒勾引的姿态。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那只手有继续往下探寻的趋势。
“你要是不想要那只手了,只管继续往下摸。”万俟菁仿佛身上根本没挂这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般镇定从容,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秦星雨对这冰山太子是半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起了身站好,半嗔半怨地道:“太子殿下来究竟有什么事情?直说好了,星雨可猜不来。”
“你们都退下吧。”万俟菁挥了挥手,让侍从都退下,显然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他和秦星雨的对话,即便是亲信也是一样。
一众人都往外走,齐舞和重莲也跟着出去,可万俟菁突然一把拉住了重莲的手臂:“你留下。”这个举动可是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连那些一直板着脸的侍卫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重莲看了看秦星雨,见主子没有反对,刚想答“是”,又听万俟菁说道:“还是算了,你下去吧,记得上些药。”原来他刚才真的注意到重莲被烫着了。
重莲如蒙大赦,急忙转过身,逃了。他可是怕死了这个冰冷冷的男人。
等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秦星雨又靠到了万俟菁身边,这回有几分调笑般的说道:“殿下对我们重莲,真是不同啊。”
万俟菁不说话,只是冷冷瞥了秦星雨一眼。秦星雨说的不错,他确实待重莲不同,原因无他,只因为他像极了当初自己的侍读闵仲。
年少时的闵仲斯文秀气,长的比女孩子还白净。万俟菁一向最喜欢他陪着,只可惜,他没能保护好闵仲,或者说是他害死闵仲的。
那天他将下面贡上来的一杯蜜露硬要喂了闵仲喝,闵仲一开始推却,后来实在拗不过他,只得喝了,可谁曾想,喝了那蜜露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闵仲就直冒冷汗,脸色苍白,请了太医来,太医连脉都没把上,闵仲就没了气。
显而易见,是有人要谋害太子,却不想误打误撞被闵仲喝了那有毒的蜜露去。自此,万俟菁在宫中再未笑过,人也越来越冰冷无情。
不过,这些往事,万俟菁自然是不会对秦星雨说的。
“说正事,你逃了这么久,还没有逃够么?”不理秦星雨的话头,万俟菁直接转换方向。
秦星雨万般心思在心头打个转,还是不明白万俟菁的话意,于是试探着问道:“太子也对逍遥侯追杀我的事情有所耳闻?”
这回轮到万俟菁吃了一惊,皱眉道:“逍遥侯?难道南宫家也决定帮助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