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很平静,可细想起来,若不是为了齐舞,他又怎么会那么冲动?
听了常歌的话,齐舞本该是感到轻松的,可心中却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失落感来。
将整瓶药酒倒在常歌后背上,用力揉了几下,直疼得常歌叫了出来,齐舞才收了手。
“你好生养伤吧,我走了。”齐舞起身就要走。
“舞儿,等等。”常歌一把抓住了齐舞的手:“你,还生我的气么?”
齐舞自然知道常歌说的是那件事情,脸上一红,咬牙道:“我一个男人,被人强上了一次,难道还要寻死觅活不成?我只当被疯狗咬了一口。你给我放手。”
想甩脱他,有顾忌着他背后的伤势,不敢用力。
“舞儿,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忍不住强要了你。我知道你心里装的是主子,可是你也知道,主子看似温柔多情,骨子里却是根本不相信情爱。他是不会喜欢你的。”常歌低沉的嗓音,格外惑人。
齐舞却似乎被踩了痛脚一样,再不顾忌常歌的伤势,一把将人甩开:“好好好,我就是个没有人喜欢的人。”
“舞儿……”常歌再将那只手捉回来:“没关系,主子不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一直一直都是那么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喜欢主子,试着喜欢我可以么?没有你喜欢主子那么喜欢也可以,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试着接受我好么?我会比任何人都更疼爱你的。”
“谁要你这个笨蛋喜欢。你……你去死吧。”齐舞转身跑出了门外,只不过那张脸,简直像是烧着了的火炭一般艳红!
被齐舞这一甩,常歌疼得龇牙咧嘴,好半天缓不过神来。完了完了,他对自己真的没有半分感情,自己都这样了他还动作这么粗暴。要死了,谁来照顾一下他啊……
齐舞出了门,将手扶在树上微微喘着气。等呼吸均匀之后,才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
他是怎么了?居然为了那个人几句话就……他是喜欢主子的不是么?怎么可能为了那个人动心?那个自己讨厌了那么久的人……
等齐舞心慌意乱地回了房间,秦星雨才从暗处现了身,摇头叹息这两个怎么都这么不开窍,看来他还有的心烦了。
推了房门进去,秦星雨就看见常歌正在床上疼得直哼哼,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主子……”常歌顿时垮了脸,挨了罚还要被主子看笑话,他怎么这么命苦?
“怎么样?伤得重不重?”秦星雨看了看那一身的鞭痕,心里也在估量着是不是打重了。
“主子真怕打重了还说三十鞭?”常歌咬牙,说要打舞儿的时候才二十鞭子,到了自己这怎么就多了十鞭?不许运功抵抗,他没被打死就是万幸。
“行了,行了,别抱怨了。我两家粮行加小舞的一颗心,难道还不值你挨上几鞭子?”秦星雨在床边上坐了,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来道:“我这不是带了最好的伤药来?用过后你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替常歌上了药,手指利落地落下,力道刚刚好,既不会让药四处乱流,又不会让常歌感到疼痛。
“一百两银子一瓶的药,你要是三天内不能好起来,我这钱花的可就冤枉了。”上完了药,秦星雨才叹息似的说着。
“主子还真是破费了。”常歌脸上抽了抽,头一次惊讶地发现秦星雨居然肯为他花这么大的价钱。
“破费倒谈不上,从你月钱里扣就是了。”秦星雨继续和颜悦色地说着。
常歌脸色惨白,他四个月的月钱啊!
“行了,别哭丧着脸了,我是帮你来着,这苦rou计一出,看看小舞是不是对你动心?嗯?”秦星雨暧昧地眨眼睛。
常歌脸上继续掉下几条黑线,原来主子您在用苦rou计,可是为什么皮rou受苦的是他这个倒霉蛋啊?而且麻烦下次您再用这样的计策的时候和他商量一下好不好……常歌无语地看着秦星雨,眼中满是无奈。
“行了,行了,好生歇着,快点好起来。”秦星雨摆了摆手,一脸对常歌施了莫大恩惠的表情,然后笑着起身离去。
三日后,常歌果然行动如常,暗暗感叹了一下那一百两银子一瓶的药酒果然不是白给的。
这日便是武林大会,秦星雨理所当然地带着常歌前去参加。
秦星雨一身风 sao的红衣,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不少武林名宿都对此很不以为然,可是也有不少年轻的侠女侠少偷偷打量他。能把衣服穿的那么媚意横生、妩媚风流的,整个武林也就只有一个秦星雨了。
就是那些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们,也没有秦星雨那春水般柔润的容貌。不少人暗暗在背后吞口水。秦星雨倒是不介意,被人打量反而让他的表情愈加柔和起来。他习惯这种注目,并且欣然接受。
秦星雨时不时地朝周围偷看他的少男少女抛个媚眼,逗得一群水葱一样稚嫩的武林新秀们脸红心跳。
常歌继续在心里腹诽——妖孽,还是没节Cao的妖孽!四处留情,还嫌他自己背的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