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饲养手记
01 引子
Arrete c’est ici l’ empire de mort
停!!!这里是死者的国度。
你确定要进入这个国度吗?
引子
Ecoutez ossemens arides, ecoutez voix du Seigneur. Dieu puissant de nos ancetres qui d’ un souffle crea les etres rejoindra vos noeuds separes. Vous reprendrez des chairs nouvelles peau se formera sur elles. Ossements secs vous revivrez Le Franc de Pompignan…!
听好,枯骨们!听那神的旨意!那神吹向你们复活的的气息,新鲜的肌rou将会覆满你们的骨骸,你们将重生...!
六月的下午,薄暮已经降临到巴黎的街道上。黑暗紧紧地压迫著吵吵嚷嚷的、污秽不堪的城市,把雕花窗框、商店斑驳的招牌、圆滚滚的酒桶、四轮马车、四处追逐姑娘们的火枪手、紧身胸衣和上衣、图案、褶皱、手和剑压扁,压成大块大块的蓝色和令人胆寒的黑色。在越来越重的压力之下,破败的窗户里忽然亮起一线跳动的烛火。夜色步步紧逼,使舞场里的水晶吊灯亮起来,使沈闷的街区里伴随著脚步声的回响亮起暧昧的黄色或橙色光亮。泥泞的路面反射著这光。一家酒馆里,锡制酒杯发出“砰”的巨响掉落在地上。尖叫、咒骂和厮打的声音回响开来。城市灯光昏暗,黑沈沈的天空映著点点也许是星光的微光。
一辆没有任何纹章装饰的黑色马车疾驰而过。车夫象一个黑影坐在座位上,鞭打著他那两匹瘦弱的马。车中是冰冷的沈默。一个苍白的形体一动不动,身体靠在後座角上,头垂在胸前,双臂无力地挂下去,两腿僵硬,仿佛是刚从棺材里被人拖出来的亡魂。另一个在夏天却披著带风帽的斗篷,双手合握,身体保持著一种石像般笔直而又生硬的姿势坐著。在漆黑的车中,每次经过亮著灯火的房屋时,车内便如被间隔的闪电照成肮脏的暗黄色。死一般的沈寂里,一个逼视著另一个,命运把这两个毫无关系的少年结合在一起,好象故意要他们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对质。
但是,看仔细一点,那个带著风帽的少年并不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双手正由於过度激动而颤抖,手心渗出粘腻的汗水。他不安地将双手合握试图减轻那颤抖。六月的暑气在他的血ye里翻涌,如同看不见的熔岩在火山内部流动,而他的手指却冰凉如尸体。他猛地拉掉黑色风帽,扯掉斗篷,把它丢到一旁。他的脑海中疯狂的翻来覆去地演奏著一支曲子:
当羽毛绚丽的小鸟疲倦了,
大地张开血色的嘴……
昏黄的闪电再次照亮车厢,车窗外一闪而过女人的浪笑声和男人有些口齿不请的歌声。那个不知从何处来的女人的声音像尖刀一样刺著他的耳膜。苍白的人形仍旧在角落一动不动。多麽美!就像等待复活的尸体。……马车颠簸了一下,车轮陷进盈满星辉的水坑溅起泥点。他向那个人形伸出手去,试图驱赶脑袋里回响的低沈单调的歌曲,摆脱指尖触摸软体动物似的凉凉的滑腻感,忘掉充斥整个车厢的血腥气。
当羽毛绚丽的小鸟疲倦了,
大地张开血色的嘴……
马车转弯了,窗外的灯光短暂地照亮了那个人形。仔细看,多麽美,那芳香得几近糜烂的、诱人的血腥气包裹著的躯体。血水还没有凝结,还在从右腿和左手肘处模糊的断面一点点渗出,像红色的泪水一样在地面上汇成一滩,发出闪闪的微光。参差不齐的断面上,白色的、粗糙的骨茬微微探出红色的、乱糟糟地和断裂的肌腱纠结成一团的肌rou,红与白豔丽而野蛮地混合在一起,再加上已经干结、变硬的污黑的血块,一切仿佛是蹩脚画家的作品般锐利地刺激著他的眼球。他迟疑了一下,将手指按在人形右腿断面的肌rou上。血水很快就浸透了手套。他让手指深深地陷入到仍然柔软的肌rou里去,搅动,旋转,贪婪地侵犯这具已毫无知觉的安详rou体。在这个少年的幻想中,他看到人形由於自己手指的动作而痛苦得发抖,拼命地扭动身体躲避。他看到遍布青紫伤痕的躯干和残肢颤栗著向後缩去;看到单薄的胸膛急速起伏,肋骨几乎要将白皙的皮肤顶穿,缀於胸口的两个沈重金环也随著这一无望的动作上下跳动著;看到凝著血沫的口唇象快干死的鱼一般大大张开却无法发出声音,那被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呼喊仅仅变成一个可怜的血泡冒出口腔;他看到流著血水、泪水和不知名的ye体的两个眼眶,空荡荡的、没有表情的、猩红色的眼眶,像是对著他哀求一样垂下沈重的眼皮。少年微笑了,极薄的嘴唇向脸的两侧弯上去,露出洁白有力的牙齿和充满欲望、扭动著的舌。他在人形身边跪下去,分开人形的双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