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狱从前从來沒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喻驰对他冷漠至极。他会怎么做。而在他找到喻驰后。一切都是那么的措手不及。喻驰待他。比陌生人还不如。
从前的熟稔与默契呢。从前的生死与共和诺言呢。从前的唇齿相依和缠绵呢。
说到底。喻驰对他是全身心的付出。甚至可以不要命。而他在当年。却连最起码的安全感和信任。都沒有好好地传达给喻驰。
可他在意识到错误后。喻驰已经离开了。
战狱依旧庆幸。庆幸自己从來沒有放弃过寻找喻驰。
“向啸。我找到他了。在你面前发过的誓言。我一定会做到。”战狱在黑暗中目光灼灼。手里紧握着的子弹链子写满了战狱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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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莫从比利时回來后又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已经很久沒有跟英子煞见面。白天的时候。童莫能够暂时放下英子煞。高效率地完成所有的工作。甚至连续获得了摄影界至高评价的两个金奖杯。只是当站在国际舞台上的时候。却沒有人跟他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
很多个夜晚。都十分难熬。抱着手机难以入眠。
等童莫忙过了那段日子后。老师的话便经常浮出脑海。童莫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被动下去。便鼓起勇气打算主动出击。
童莫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英子煞。只好将英子煞约出來。lun敦中心的游乐场里有一个最大的滑雪场。虽然现在冬季已经快要过去。那里却始终控制着能有冰雪的温度。很多年轻男女喜欢到滑雪场里约会。
这里有童莫最美好的回忆。
曾经。童莫并不会滑雪。是英子煞在这个滑雪场里耐心地手把手教他。终于。手脚能力不算协调的童莫也能像來滑雪的大部分人一样享受这项刺激的运动。
因为教他。两人曾在雪地里栽过无数跟头。也被周围的人笑话过。从手牵手地慢慢走。到英子煞跟在童莫的身后慢慢地滑。一幅幅画面。在童莫的脑海中鲜活起來。
滑累的时候。两张冻得冷冰冰的脸也曾贴在一起。并肩坐在雪地上看雪花纷飞。也曾在无人的时候。在雪地里接过吻……
腰间环过一条手臂。童莫一回头。便看到了英子煞英俊不凡的脸。眉毛高高挑起。“这么久不见。怎么突然想起滑雪來了。”
“只是觉得很久沒有滑过了。你不是最喜欢刺激的运动。”童莫琥珀色的双眸里藏着兴奋。
刺激的运动能够将生活与工作中的压力都释放出來。这种感觉和生活习惯是受到了英子煞的感染。因为童莫的性子。向來算不上外向。
“自从被母亲压了一座大山在身上后。真的很长时间沒有放松过了。走。去刺激一下吧。”英子煞拉着童莫的手。到场里换上了滑雪服。
童莫的滑雪服要比英子煞的小一号。两人之前有一段时间频繁过來滑雪。又是滑雪场里的VIP会员。所以他们的滑雪服都是滑雪场送的。并不是像别人。都是给了钱租的滑雪服。
童莫换了一套银色的滑雪服。是当初英子煞为他挑的。颀长的身材。银色的服装。看起來像与天地合为一体。
英子煞则穿了一身黑色。在雪地里看起來像一个独行侠般。格外地引人注目。
两人从高高的雪山上滑下來。有些雪冰凉地溅到了脸上。令人的心情十分舒爽。
英子煞在童莫的前面畅快地滑着雪。姿势潇洒娴熟。童莫时不时地忍不住手痒。举起相机帮英子煞拍照。一下子忘记自己也在高速地往下滑行中。双腿一下子失去了控制。童莫抱着他的银色照相机从山上翻滚了下來。连喊英子煞的时间都沒有。
英子煞听见了旁边人的惊呼声。回头一看。竟是童莫翻滚了下來。英子煞便转身滑得更快。到接近山脚的地方朝童莫扑了上去。两人又滚了几圈。才勉强停了下來。
“你。你可真是无时不刻在用生命工作。”英子煞气极地用手点了点童莫的额头。却在无意间瞥到了童莫怀里照相机定格的那张照片的时候被噎住了。略不自在地道:“想拍可以叫我停下來。怎么能在山上做这么危险的事。”
童莫将落在照相机上的雪花吹掉。“有些美好。是一瞬间的。停下來就沒有感觉了。”
英子煞不知道的是。平时工作的时候他并沒有那么拼命。也只有跟英子煞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多的镜头想要捕捉下來留作纪念。
“下次不要这样了。”英子煞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童莫也放下了手中的相机。将掉进了帽子里的雪抖了出來。
英子煞的手指突然扣住了童莫的下巴。仔细地查看了一下。“额头被划伤了。应该是刚刚滚落得太快。被雪里的什么东西划到了。坐着别动。”
童莫眨着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点头。手不自觉地摸上了额头。果然沾了一点血。可是。英子煞去哪里。
耳边不断传來刺激的叫声。大伙儿滑下雪山带來的一阵阵风吹得童莫有些冷。刚刚滑了那么久的雪。身上已经出了汗。现在突然停了下來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