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幸好。珍贵的东西还在……
“可是老板……”助理不甘地叫道。童莫瞥了她一眼。助理叹着气离开了。
童莫将视线转移到平刘海少年的头上。向他招了招手。“过來。”
少年走过去坐在了童莫的床边。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师。相机很重要吗。”
“当然。你看。”童莫将水晶灯坠落之前拍到的照片点出來给少年看。“这是老师送给你的毕业礼物。你笑得真好看。背景就是你的作品。喜欢吗。”
少年的眼底升起了一抹水雾。点了点头。“喜欢。可是老师您受伤了。您的家人和爱人都会担心的。”
童莫愣了愣。随即冷着脸道:“沒有人会担心我。”
“怎么可能。老师看起來应该也喜欢男人。像老师这么优秀的人应该都是被人追着捧着的吧。受伤了怎么会沒人担心呢。”平刘海少年一脸的不相信。只当童莫是在开玩笑。
童莫的心像被针刺般疼了一下。是啊。他并不是沒有人追。只是他看上的如果不要他。再多人他也不要。有一个词。叫宁缺毋滥。
“呵呵。”童莫莫名地笑了笑。“你的摄影技术已经很不错了。提早毕业吧。毕业礼物我会发到你的邮箱里。”
少年有些惊讶。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來。连连点头。“谢谢老师。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少年朝童莫挥了挥手。沒走出几步又折返了回來。笑道:“像老师这么好这么优秀的人。一定会得到最好的爱情。”
是吗。童莫紧了紧怀里的相机。
因为突然受伤的原因。童莫得以在医院里好好休息几天。不工作的日子沒有想象中那么好过。童莫百无聊赖地调着病房里的电视频道。不经意间看到了关于露天摄影展的报道。童莫关了电视。
露天摄影展那天发生的事不仅见了报。还上了电视。有不少童莫的粉丝都在担心着童莫的身体。病房外天天都有记者在徘徊。只是童莫想见的那个人。却一直都沒有出现。
不仅沒有出现。连个电话又或者信息都沒有。
童莫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喻驰醒了。英子煞哪里还记得他呢。
童莫并沒有想错。事实上。英子煞的确是因为喻驰的缘故。将童莫忘得一干二净。童莫的生日过去了很久后。英子煞才想起來有那么一回事。花园里却突然发出一声巨响。英子煞晃了晃脑袋。连忙跑了出去。
果然。喻驰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英子煞无奈地道:“怎么每次都逞强。不是说好慢慢來的吗。”
出院几天。喻驰自己拄着拐杖已经基本能慢慢行走了。这多亏了英子煞每天陪着他在花园里的草地上锻炼。只是双腿的受力依旧不是很均匀。所以只要喻驰想走快一点。就会容易摔倒。
喻驰摆摆手。不让英子煞靠近。他要靠自己的力量恢复到从前那样。英子煞说。从前的他很厉害、很强大。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不慎跌落了悬崖。留下了后遗症。
喻驰现在住的地方是英子煞在lun敦边缘的位置买的一套田园小别墅。别墅的周围是美丽的花园。走出花园。入眼的便是一大片的田园风光。这里可以说是英子煞的秘密基地。就连童莫都沒有到过这里。
傍晚的时候英子煞背对着日落练习着枪法。才射出几枪。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英子煞不由地笑了。“过來。这可是你以前最拿手的东西。”
喻驰似乎有些诧异。在英子煞的手背上写道:“我也会。”
英子煞点头。喻驰接过黑色的枪支。顿时觉得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就像与他的生命相连般。拉下扳手。一颗子弹无比Jing准地嵌入了靶心。骄傲地占据了正中央的位置。准得连喻驰自己都觉得不敢置信。
“很厉害。”英子煞夸赞道。
喻驰眯着眼睛。愉悦地笑了笑。英子煞看花了眼。不由自主地凑上去。吻了吻喻驰的脸颊。
喻驰并沒有拒绝。英子煞吻他的感觉很奇怪。好像应该如此又好像不该如此。这样的轻吻。曾经也有过吗。
英子煞将喻驰的脸掰到了右边。深深地凝视着他的脸。正当他想吻上喻驰双唇的时候。喻驰的脑袋突然剧烈地疼痛了起來。一些片段快速地在脑海里闪过。稍纵即逝。喻驰甚至沒有看清楚那些片段。
“怎么了。头疼。”英子煞抬手按上喻驰的太阳xue。
不妙的预感浮现。喻驰突然有些心悸的感觉。却不知道为什么。
喻驰浮现不妙预感的同时。位于S市的战狱因为胸口中刀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喻驰会因为心痛而苏醒。也是因为战狱出事了。数十年的仰望只为了能够站在战狱的身边。即使受伤遗忘。喻驰的一切依旧与战狱紧紧相连着。
他能清楚地听到有一道熟悉的男声。用悲伤痛苦的语气一直喊着他的名字。那道声音跟英子煞的声音很像。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叫他。喻驰不安的眼珠在不断地左右滚动着。
“喻驰、喻驰...喻驰。别走。别走。”战狱额前不断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