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地插在了土壤里。小时候总是听林叔跟他讲许多人生的哲理。现在他多想再听听林叔的声音。多想有个人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为什么……”战狱落魄得就像一个乞丐。不停地喃喃自问着。“我找不到喻驰。我该去哪里找他。我该去哪里找。”
清晨。郁梓起床的时候便发现小花园里躺着一个人。看清楚那个人是谁后郁梓变了脸色。“御天。”
因为战狱吩咐过不让任何人打扰。所以昨晚谁都沒敢靠近小花园。便沒有人知道战狱晕倒在了花园中。
郁梓跑过去。心疼地看着战狱迅速消瘦下來的苍白脸庞。以及眼眶下两个黑得令人无法忽视的黑眼圈。皱着眉将战狱的上半身扶起來。让他躺在自己的大腿上。“怎么会这样。都沒有好好吃饭休息么。”
战凛洗完澡回房后沒有找到郁梓。便边擦着头发边出客厅喊着郁梓的名字。郁梓回头“嘘”了一声。战狱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可不能吵醒他。
“就让他这么睡着吗。”战凛纵然对战狱躺在郁梓的大腿上心生不满。却还是给战狱拿來了一张厚厚的毛毯。盖在了战狱的身上。
“他看起來像是很久沒有好好地睡过一觉。移动到床上的话我怕会吵醒他。”郁梓低着声音说道。
战凛坐在了郁梓的身边。“放心吧。他会沒事的。”
“我们该怎么样才能帮他。”郁梓皱着眉。
战狱其实已经醒了。他只是还不想离开郁梓的怀抱。他记得林叔去世的那一晚。在顶楼的天台上。喻驰也是这样抱着他。
很温暖。令人一辈子不想放手。
战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战凛离不开郁梓。因为郁梓就是战凛的Jing神支柱。沒有了郁梓。战凛也许会撑不下去。他沒有想到。喻驰在不知不觉间也成为了他的Jing神支柱。失去了喻驰。他甚至连死都不能。
因为战凛和郁梓都爱他。他们的爱。使得战狱不敢也不能如此自私。做出令他们伤心的事情。
可他还有什么呢。失去了喻驰。他的世界变得一片空白。除了勉强活下去。感觉不到一丝的快乐。
“心病还须心药医。”战凛叹着气说了一句。
郁梓抚摸着战狱的头发。“从那天早上我看见喻驰从御天的房间里出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那孩子...爱惨了御天。他这么爱。怎么舍得抛下御天呢。”
爸爸在说什么。什么那天早上从他的房里出來..战狱的心剧烈地颤了颤。难道……
“爸爸。您说的那天早上...什么意思。”战狱猛地睁开了与战凛几乎一样的深邃双目。灼灼的视线逼得郁梓有些心悸。
虽然当初答应过喻驰不要告诉战狱。可现在喻驰都已经……
见郁梓不答。战狱的心往下沉了沉。“爸爸。你快告诉我。”
“就是林叔去世的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酒。喻驰他照顾了你一整夜。第二天才、才从你的房间离开。”郁梓有些结巴地道。虽然战狱已经长大了。而他也一把年纪了。但对于“那方面”的事郁梓的脸皮依旧薄得很。
战狱一怔。“那天我醒來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丁言。丁言说。是喻驰叫他过來照顾我。”
“不。我亲眼看见。那天从你房里走出來的人是喻驰。他的脖子上还有……”郁梓顿了顿。却看到战狱在一瞬间变了脸色。
原來竟是如此吗。
他一直介意并且念念不忘的那个夜晚。竟然真的是喻驰。不是梦。也不是假的。那么第二天他看到的喻驰脖子上的吻痕。不是向啸留下的。不是别的任何人。而是他自己吗。
可他做了什么。
他对喻驰做了什么。
他误会了喻驰。出言侮辱了喻驰。伤害了喻驰。归根究底。是他不够信任喻驰。只相信自己双眼看到的一切。忽视了喻驰的心情。
“是他...可他为什么不说..”战狱握紧的双拳中竟然溢出了鲜红的血。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道。可他却仿佛沒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般。扭曲的脸带着深深的疑惑。
喻驰明明有机会解释。可为什么一个字都沒有说。就这么任由自己伤害他。甚至践踏他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他甚至还说喻驰骨子里跟丁言那种來之不拒的人并沒有任何分别。当初喻驰的眼神是怎么样的。夹杂着愤怒、不敢置信与哀伤。举起手给了他一巴掌。却沒有将他打醒。
喻驰当初的心情。战狱终于切身体会到了。难怪喻驰总是害怕自己会离开他。原來从一开始。他就沒有给过喻驰任何安全感。像喻驰那般强大的男人。竟然一直在患得患失中活着。而他自认为保护喻驰才跟丁言所做的戏。对于爱着他的喻驰來说。又带來了多大的伤害。
“他说那晚是个错误。并不是你自愿发生的。你只是喝醉了。还让我答应他不能告诉你这件事。担心破坏你的什么计划……”郁梓边回想边道。“那孩子为了你。确实吃了不少苦。”
战狱的心在不断地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