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奥飛顿了顿。随即不耐烦地道:“还不是因为你。”
甘泽痴痴地笑了。沒错。是因为他。
如果是对别的任何人。就是想听甘奥飛说多一个字都是奢侈。他们都只对对方如此特殊。
“军营里平时虽然不许打电话。也不许发短信。但我会给你写信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为工作劳累。钱是赚不完的。现在的生活已经足够好了。少抽烟喝酒。更不要熬夜。”甘泽也不舍地闭着眼睛叮嘱道。
甘奥飛点头。“好。”
将甘泽送到码头上的时候。风很大。甘泽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江。远远看到了一搜挂着国旗的军船。回过头对甘奥飛道:“老头子。你看船來了。”
那个军营在另一个遥远的海滨城市。所以甘奥飛的死党黄军官特意派了军船过來接甘泽。
“嗯。泽。”甘奥飛淡淡地应了一声。
临别之际。终究还是舍不得。想到要有两年见不到甘泽。甘奥飛这个已经三十多岁的男人。也不禁感到有些惶然。
七百三十个日日夜夜。
“泽。”甘奥飛一把搂住甘泽的腰。在寂静的码头上肆意地吻上了甘泽的唇。两年见不到他。碰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声音。这一刻。什么君子之约。甘奥飛真想反悔。
还沒有分开。思念之情已如泉涌。
可一想到甘泽还这么年轻。他不能总用自己去束缚甘泽的脚步。世界这么大。他总要放甘泽出去走走。等他走累了。终究会回到他的身边。
那才是彻底属于他一个人的。
甘泽自然也十分舍不得。双唇相碰的瞬间纠缠出无限的离愁别绪。甘泽闭着眼睛享受着、感叹着。双臂无力地搭在甘奥飛的肩膀上。这个吻。谁也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
直到船越來越靠近码头。开始鸣笛的时候。甘奥飛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甘泽。舔了舔他那红到似要滴血的唇瓣。
甘泽捡起刚刚因为被“突然袭击”而掉在了地上的行李箱。向甘奥飛摆了摆手。刚走出几步。又返回去。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吻甘奥飛的脸颊。如梦似幻地说了一句:“等我。”
甘奥飛一怔。再抬手的时候已经摸不到甘泽被冷风吹乱的头发。
甘泽上了船后。船渐渐离开了码头。大片大片的雾气渐渐散开。一丝阳光倔强地刺透云层中的Yin霾。洒向了大地。
船逐渐远去。化为一个朦朦胧胧的白影。甘奥飛却仿佛能看见甘泽身姿挺拔地站在船上。用与自己同样的目光遥遥地注视着他。
两年而已。给彼此一点时间吧。甘奥飛微微一笑。严肃的脸上洋溢着从來沒有过的温暖。看起來倒像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甘奥飛回到了银升集团。乘坐电梯到了顶楼后。信步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脱去了身上的外套。甘奥飛问旁边的助理:“事情都办好了吗。”
“是的。董事长。网络上流传的那些流言蜚语都被压下來了。一些恶意攻击你们的网站也都被黑了。刊登这则消息的娱乐报社也已经倒闭了。那个胆大包天的狗仔也被告上了法庭。判了重刑……”助理一边说一边偷看甘奥飛的脸色。
甘奥飛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处事果断。向來理智当前。虽然手段凌厉。但也从沒用过这样的手段。这一次。邹楚雯可算是触碰到甘奥飛的逆鳞了。
甘奥飛打开网页。再也沒有看到有关他跟甘泽的报道。再也沒有看到那些网友辛辣指责的话语。甘奥飛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又想起甘泽被人围堵在大街上言语与人身攻击的场面。甘奥飛深深地闭上了眼睛。“邹楚雯呢。”
“邹小姐……”对邹楚雯这种人还用了敬语的助理显然很不满意。甘奥飛目光森冷地扫了他一眼。
“额。那个女人在模特圈里已经沒有立足之地了。她两年前跟人开房的绯闻被人扒了出來。现在她的粉丝们都对她失望透顶。有董事长您向模特圈的人施压。沒有人敢帮她。现在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甘奥飛微微点头。“她做的那些好事。这样的下场已经是便宜她了。是她让泽暴露在阳光底下任人唾骂的。这种滋味。她不尝尝怎么行。”
从前的他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还想着要跟这样的女人结婚。还为了这样的女人三番四次地伤害深爱他的甘泽。真是糊涂。
“是。董事长。我明白了。”助理点头道。
甘奥飛抬起头來。“明白就出去吧。”
大掌将桌子前的相框捧了起來。看着甘泽年轻充满朝气的脸。“爸爸今后。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银升集团一楼大厅。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奥飛。你们放开我。”一个带着口罩戴着墨镜和帽子的女人此时狼狈不堪。她正是从狗仔队里狼狈逃出來的邹楚雯。
她沒有料到甘奥飛会对她这么狠。多年的努力在一朝一夕之间化为了泡沫。不仅得不到甘奥飛。还把自己的事业给毁了。现在整个娱乐圈的人都知道她做的丑事。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