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瞅着肖烈天嘴巴张合了半天没蹦出一个字来。
阳台是肖烈天的抽烟区,秦时雨缓过劲来,翘起嘴角揶揄他,“没想到也有你应付不了的人物。”
“欠过债免不了会怕。”烟在肖烈天的手上嗞嗞烧着,袅袅烟雾蜿蜒地往上飘。
秦时雨惊讶,忍不住问,“你欠她的?”
肖烈天瞟了他一眼,笑得很轻微,说,“她读大学就跟了我,我休学跑去玩电影她也跟着,有这样的女人跟着自己,那时候我爱她可是天地可鉴啊。”
秦时雨安静地听他说。
“但那时候我年轻气盛,觉得我心是她的就足够了,朋友失恋找我,拉我上床,然后隔三岔五地她说心情不好了,我就去陪她做。”
“她发现一切,一脚把我踹了,”肖烈天耸耸肩,“她分得坚决,我也活该。”
秦时雨皱眉,肖烈天,啧,还真是……活该,他忍不住想。
“你后悔过吗?”
“后悔得每天晚上蒙在被子里哭,哭到失声,嗓子哑得发不出一点声音,但隔天往她面前一站,我都装作没事人一个。”肖烈天侧目看着他,也不隐瞒,“那时候才二十,年轻的时候我觉得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低头,现在想起来,年轻算个屁,低头算个球!”
“有些坚持没必要,真的,你太犟。”
秦时雨听着不对劲,连忙问,“哎?好端端地怎么牵扯上我了?”
肖烈天顺势伸臂绕过他的肩膀,沉笑道,“我用悲惨经历告诫你呐,时间过得太他妈快,或许你一犟就犟走十年。”
秦时雨皮笑rou不笑地说,“你还真关心我。”
“我们好兄弟,讲义气!”肖烈天大力拍拍他的肩膀,香烟烧到手指,烫得他哎哟叫唤着连忙给扔了。
秦时雨隐约想起这句话是韦小宝说的,似乎他每次笑眯眯地说这句话的时候都在设计他的好兄弟,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冒黑线。
“话说好兄弟,我由衷地庆幸现在你的心还奔跑在异性恋的大道上,不然就得不讲义气地请你滚蛋了。”
肖烈天不以为然地撇嘴,一边往里走边问他,“那位容兄到底对你做什么了,你真不能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秦时雨白他。
“我得琢磨琢磨要不要去劝劝他,对付你这样的犟脾气不能惯,直接拖走锁上比较靠谱。”
秦时雨一脸黑线,眯着眼瞅了肖烈天好一会儿,狐疑地问,“你什么时候被收买的?”
肖烈天咧开嘴,笑得要多正经有多正经,但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rou麻兮兮地说,“老子跟他不对盘,但不妨碍我承认他比我好。”
“你今天魔障了吧,净帮他说话干嘛?”秦时雨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而且还贬低自己,可真新鲜。”
“你找着人我就能果断回我的幸福大道了不是?”
“敢情你是为了我一个人想试试走独木桥了,但又很犹豫要不要走这一趟于是想把我赶紧送出去了了你一桩心事?”
肖烈天脸都不红一下,点头直笑,双眼幽亮,让秦时雨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们在演戏啊?我看着比演戏都Jing彩。”曾雅不知何时已经从浴室出来,掀眸看着两个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比演戏还投入。
“他这里有点错乱了,你给他治治,治不好就直接拖出去埋了吧。”秦时雨皱眉用大拇指比比门口。
晚餐,秦时雨在海温豪庭请远道而来的客人曾雅吃饭,本来肖烈天说要请,秦时雨说自己怎么算也比他更像本地地主公,就由他来请这顿饭了。
吃饭时,曾雅大致和他说了一下剧本的事,其他的之后见面再说,今天只当是大家见个面熟悉一下。饭后,肖烈天送曾雅去酒店,送走他们两个人,秦时雨在海温豪庭门口刚想打出租车,只见旋转门内走出一对熟人,见到他,桑之行明显脚步一顿,连同他身边的桑夫人也一起停下脚步。
秦时雨打开出租车的门,桑之行这才快步上来,儒雅地微笑道,“秦先生,好久不见。”
秦时雨这才表现出刚看见他们的样子,笑了笑说,“桑先生桑夫人,也是好久不见了。”
说着他要上车,桑之行却把手放在门上,“一年多了,我想和你聊聊,秦先生。”
“啊?”秦时雨懵懂状看看他旁边的金晓,他已经改口称呼自己为秦先生想必是已经没了以前那种好笑的念头了,现在还当着老婆的面拦住他算什么意思,莫名。
“你都得到想要的了还缠着秦先生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左拥右抱?”金晓在旁边冷笑,是秦时雨从未见过的刻薄。
他掀眼看着桑之行,不禁纳闷,他得到什么了?
金晓大约是察觉到他的心思,看了秦时雨一眼,说,“以后不用再叫我桑夫人了,我们今天已经谈好离婚了。”
秦时雨惊讶,看他们之间确实没有半分情意存在,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猜测。
金晓的眼底充满对他的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