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看到一点他年轻时的影子,他却觉得其实还是看不到的好,因为眼神太过残忍。
容晋的身材比他健硕,半个身体俯在他的上方,制造的Yin影几乎将他完全笼罩在其中,硬朗阳刚的脸上,深刻的五官上布满了Yin霾。
怎么会这么生气?容晋想起他送去急救时的那一幕,浑身发冷。
粹不及防的吻凶狠地砸了下来,秦时雨没料到容晋会突然对他做这种事,还没来得及伸手抗拒,容晋的手便按住了他的额头,然后,双唇一松,紧接着头被强行按进枕头里,容晋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结,秦时雨顿时发出疼痛的闷哼,“容晋,你他妈的……”
没给他骂人的机会,因为生气而带着冷意的双唇再度贴上他的嘴唇,蛮横霸道地撬开他的牙关,强硬到令人完全无法反抗,秦时雨狠狠挣扎的身体被他猛地按下去,像是要把他按进病床里,全身的骨头都在他的手中咯咯作响,仿佛顷刻间就会化成碎片,这真是一个粗鲁的毫无怜惜之意的吻,秦时雨只觉得身上的男人成了竖瞳的野兽,劲烈凶猛,非得弄疼了他才能善罢甘休,舌尖在麻木中只剩下几乎被揪断的痛楚,两人紧贴的嘴唇没有丝毫缝隙,氧气的缺失和疼痛的侵袭逼得他不由自主地shi润了眼眶,长长的眼睫没有规律地颤着,带着几分脆弱和别样的诱惑。
许暮生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就猛地怔在原地,容晋却只是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就当他是雕塑无视,许暮生连忙退了出去,靠在墙上心口怦怦乱跳,他觉得他从没见过眼神那么危险的男人,只不过一记瞥视就让他看到了他的腿脚发软。
秦时雨终于被放开了之后,已经没了骂人的力气,全身脱力地平躺在病床上,氧气不足让他根本无暇其他只是拼命张着嘴拼命呼吸,唾ye从他的嘴角缓缓滑下,分不清是谁的,连眼神都是涣散的,许久对不上焦距。
容晋站在床侧,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转身离去,秦时雨的手指痉挛地几乎伸不直,却还是及时抓住了他的衣角,但只吐出了几个字,“容晋,你王八蛋!”
容晋没有回头,径直走了。
他控制不住冲动,再呆在那个地方,他绝对会忍不住继续往下做更多事,狠狠地压住他狠狠地贯穿他,逼得他妥协说再也不会做这种让人连心脏都能骤停的蠢事!
等他走了,许暮生才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
秦先生租了他的房子,住在对门,他又是第一个发现秦时雨昏迷的,所以便多来医院看看他。
当时叫了救护车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联系他的家人和朋友,详情不述,总之最后来的是刚才走的那位还有一位自称是他责编的女士。
许暮生是跟着救护车一起来的,所以看到了那个男人到来时的那一幕,他想自己肯定忘不了看到的那张脸,原本焦灼的脸在跑到秦先生身旁时彻底地白了,他从没见过像那种很有气势好像天大地大唯我独尊的男人会因为看到这么一幕就惶恐地发抖,他抖得幅度很小,不仔细看似乎都看不出来,可偏偏那一丝丝细微的动作又表现得那么强烈,手指就像在抽筋,痉挛成扭曲的形状。
秦时雨见他进来,尴尬地用手背擦擦嘴,许暮生第一次进门的时候他并没有发觉,那时他脑中缺氧,被吻得几乎失去知觉,这会儿只是觉得自己红肿的嘴唇和腮边的唾ye很难看,忙不迭地要遮起来。
说了一会儿话,秦时雨才知道当时是他帮了自己,真诚地和他道过谢之后,就见许暮生淡淡地笑了起来,说,“还好你没事,你中暑很严重,发了40°的高烧,医生说幸好送医及时,不然有可能引起脑水肿……猝……猝死。”说到最后那两个不太好的字,许暮生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秦时雨怔住了,眨着眼小心翼翼地问,“这么……严重?”
“嗯,医生说前不久送进来一个十六岁的孩子,重症中暑,抢救过来之后可能今后的智力发育和正常生活都会受到影响。”许暮生点点头,说着,“所以你还需要留院观察,”他指指自己的头,“高烧太厉害可能脑部会有点小小的损伤,不过医生说是可能,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他还记得当初医生说完之后那位容先生就Yin沉着脸走了。
秦时雨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觉得你不太会照顾自己,中暑先兆时就该及时采取措施,而且我去你家的时候觉得你空调开得太低了,室内室外温差太大,医生也说你体质有点虚……”许暮生猛然意识到自己没有说这些话的立场,斯文的脸上浮现尴尬,抿唇不再多说。
秦时雨躺在床上,沉默地看着天花板。
他好像有点明白容晋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他以前和容晋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容晋有多在意他的身体,不仅是他,连容晋自己也很注意身体健康,所以那时候他上网太久,容晋就会把他从书房里拖出来,坚决不让他长时间守电脑前松散了一身骨头。
不知道是不是作家都有这样的通病,坐在电脑前要么一个字不想写,要么连续24小时不吃不喝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