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笑了笑,把手里的水果刀扔在鞋架上,打开门走了。
兄弟于他很重要,他不否认也不矫情,尤其是柳寻。
车开到大门时,秦时雨隐隐察觉到不对劲,整幢别墅全无异状,却弥漫着一股低气压,进入大门之后他才看到多出来的几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黑衣,刻板。
见到他那些男人也毫无反应,秦时雨直接走进别墅,哟,有稀客。
容天豪原本就一脸Yin沉,看到秦时雨进来脸色更沉了,四目相对,竟有浓浓的火药味迅速蹿升。
“哼,养个小白脸在家里!”容天豪的话简单却满是鄙夷,秦时雨挑高眉毛,他长得白也有错了。至少救了你儿子一命,麻烦稍微有点感恩之心成吗?
虽这么无聊地想着,他也懒得理容天豪走到容晋身旁,容晋顺手搂住他的肩膀,朝容天豪冷声道:“这是我家,不需要旁人指手画脚。”
秦时雨淡然地看了眼容晋,他又一次见到这么凌厉的肃杀的他。
“你……”容天豪显然是没有被如此对待过,一张脸涨成充满怒意的猪肝色,这种满是大不敬的话,骄傲暴戾如他又怎么受得了。
但他偏偏受了,Yin鸷地眯起浑浊的眼睛,用手中拐杖指指秦时雨,却是看着容晋道,“让他走开!”
在他眼里,容晋不过是一个孽种野种,和他容家没有半分半毫关系,若非想着总有能利用上的时候他断不会再让他用这容姓,看他不顺眼,连带着自然也不会看秦时雨顺眼,即便他曾经救了容成的命,在容天豪眼里那是应该的甚至是他的荣幸。
秦时雨并非是被暴君吓到才打算离开,只是单纯地看他不顺眼,笑着和容晋交换了个眼色,他就悠闲地上楼了。
“孽种!”想到容晋为了这么个男人公然和他叫板,容天豪又咬牙用拐杖敲了下地板。
容晋淡淡一笑,却颇为优雅,道:“你最好认清一个事实,你一天不告诉外人真相,我就是容家人,我是孽种,你又是什么?”
秦时雨还在楼梯上,听得一清二楚,赞叹的同时不禁一囧,没想到容晋也能如此优雅地毒舌。
“你……”容天豪怒不可遏,秦时雨却忽然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哈哈笑。
容晋凝眸望去,暴君自然也是怒视而去。
秦时雨抱歉地朝他们摆摆手,利索地跑上了楼一拐弯不见了,不是他故意笑的,他总觉得被人逼到哑口无言只能一口一个你……的时候其实很让人同情。
“有什么话直接说便好,时候不早了。”容晋淡定地看了眼天色,逐客意味已然明显。
容天豪眸光Yin鸷骇人地从楼上收回来。
容家的势力是他一手做大的,是他全部的心血,原本有大儿子接替他,做得也是相当出色,偏偏一场重病下来只能换人来扛,他年岁已大力不从心,其他儿子要么不成材要么还是孩子,思来想去还有个能用的。
这些年来,从他把容晋丢到美国开始就一直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一直以为他把容晋控制得很好,即便他有空手打天下的才能仍是抗拒不了他一个命令,让他做什么便会做什么,容晋素来对他低眉顺目,言听必从。
但他现在忽然发现,他控制不了他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时大概是从抽了那男人骨髓开始,他一心盼着亲生儿子早点恢复健康再接替容家大位,似乎就此忽略了容晋的所作所为。
“把三位分堂堂主去请回来!”容天豪厉声命令,一如既往地霸道专制不容拒绝。
容晋眸光深沉,道:“位置已经有人在坐,三位老人年事已高,我请他们享清福去了。”
“混账!”容天豪猛地敲了一下地面,浑浊但不乏锐利的视线带着狠意落在容晋脸上,强硬地说着,“请回来!”
被换下的全是他的人,如今换上去的新人他竟然没有一个是熟悉的。
容晋明显地四两拨千斤,淡定地道:“别忘了,现在我才是容家掌权的。”
好,摆明了要和他撕破脸皮了是不是?容天豪冷笑,笑里满是残戾。
“容晋,你也别忘了,是我让你坐上去的,我随时可以让你滚下来!”
“你也老了,何不学三位老堂主修生养息过几天老年人该过的日子,你抓得再紧也总有放手的时候。”容晋很惋惜地看他一眼,又道,“也没几年可活了,何必再劳心劳力。”
“你……”容天豪勃然大怒,气得恨不得直接开枪杀了眼前这人,但想到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容天豪还是忍了下去,双手拄着拐杖剧烈地发抖,彰显着他此刻的愤怒。
暴君一生都是专制独裁的暴君。
喜欢把人掌控在他的手心里,捏扁搓圆任他玩弄。
然而……总会有人从他的手心里挣脱出来,等发现时,几乎搞不清楚这人究竟是何时就脱离了他的控制!
暴君错就错在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真是古代帝王,可即便是古代帝王也会有被逼宫的可能。
“你铁了心要给容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