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声源跑去,刚掠入室内,玻璃碎裂的刺耳声音立刻冲进他的耳膜内,贯穿他平静无波的心神。
戈卿大惊,血色染红了他的双眸,亨利平时最喜欢使用的烟灰缸被摔裂在地上,碎得体无完肤,爆裂出来的碎片乱散一通,几个锋利的碎片直直插入亨利的小腿,鲜血蜿蜒而下,染红了洁白的地板,他怒了,狠狠地瞪向那个一大清早就在大呼小叫的肇事者-禹城。
亨利不理脚上的伤,低低一叹,“我会叫人保护好你。”他伸手摸摸禹城乌黑滑顺的长头发,却被一把甩开了。
“我不喜欢有人在後面跟著我,这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任性的人儿双手抱胸,怒气让他的双颊染上了粉色的红晕,可就算是怒发冲冠的他也一样美丽地让人移不开双眸,不负他世界第一牛郎的称号,“我只希望你护我安全。”
劝了十几分锺,亨利的耐性终究被磨个干净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几,让那茶几上的咖啡杯随之跃动了一下,犹如禹城因为亨利此时的怒容而逐渐深陷不安的心情,“我已经叫人照顾好你了你还想怎麽样?要给你所有的跑车装上防弹玻璃?还是要找一群人来给你所吃的每一份食物验毒?你想怎麽样你立刻说……”亨利拍拍胸膛才接著说道,“我一定给你办到!”
禹城抬首与亨利对望良久,趋身向前抓住了亨利的手臂,轻声道,“放下你现在打算要做的事,就当是为了我好吗?”禹城深知这个借口还未至於可以说服他,他当即又再补上一句,“这件事会有生命危险,你很清楚的?!我知道你很强,但你爸在黑道叱吒风云了几十年,势力早已经根深蒂固,你这样搞下去,很多跟你爸有关的关系人都不会放过你的,听我的好吗?”
亨利用力地甩开禹城的手,禹城不依,被甩开的手很快的又再次缠上了亨利的衣角,这样一来一回,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在戈卿看来就好像两个正在争夺著玩具的孩子,无聊得紧,不过他又害怕禹城那个家夥又扔个什麽伤害他的小笨熊,只得趴坐在离亨利不远处的地方,沈默著看戏。
“听你的?凭什麽要我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亨利在外面奔波劳碌了一天,回到家已经是早上八点,现在Jing神状态可说是差到了极点,对禹城更加没有什麽好语气了,他最後很用力地甩开禹城的手,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才冷著脸对禹城说道,“你厚著脸皮住进我的家,我见你身材好样子漂亮才把你留下来玩玩,可你偏偏却喜欢摆出一副主人的模样,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禹城一双美眸闪过几丝受伤的情绪,仿佛闪电般稍纵即逝,不入谁的双眼,“玩玩?要跟我禹城玩的人多的是,有钱有权的不在话下,我也是瞅上你这副臭皮囊才想跟你免费玩玩,可你竟然这麽不知好歹!要老子服侍的人大有人在,有些跪在求也得不到,你现……现在竟然说我厚脸皮?!”
亨利的耐性本来就不多,可现在却已经到了透支的界线,他提高音量地斥道,“免费?那路口旁边那停车场里所有的顶级跑车是什麽啊?假的吗?你以为我家是开车行的?够了,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觉得你现在很不理智!”亨利说完,转头把房门打开,大步走了出去,当然出去之前还不忘用力地踹了一下门板。
望著现在晃晃悠悠摇摇欲坠的房门,戈卿甩甩被振疼了的双耳,无语地摇摇头,他们最近似乎经常吵架呢,最好吵到分手感情烂掉为止,看到禹城他就觉得心烦,现在戈卿满脑子就是禹城收拾行李从戈卿的房子离开的背影,到时候他一定会高兴地三天三夜都睡不著觉,真希望那天赶快到来。
啊!
感觉一个绵绵软软的东西击向自己的脑袋,视线被遮挡,戈卿吓得连忙退後几步,从被用来突袭他的枕头中退了出来,咬牙咧齿地警告那个正在闹脾气的人。
“你知道我会读心的,你现在所有的想法我都看得见。”禹城拾起地上的枕头,抱在怀中,一双绿色的眸子荡漾著诱惑,戈卿恨及这双眼睛,语气坏了起来,“我才不怕你知道我此时正在想些什麽,反正就算是你懂你也无法对我怎麽样,不是吗?
禹城步伐缓缓向前,口气是戈卿不曾听过的森冷,“无法对你怎麽样?我现在对你怎麽样你的主人应该也不会知道,不是吗?”禹城的脸色覆上一层淡淡的寒气,戈卿瞧禹城的脸色不善,连忙退後几步,补上亨利刚才出去之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你现在不理智,我不想跟你说话。”
他刚想逃,还没迈开猎豹专有的飞毛腿,颈圈就被禹城重重地扯住了,他全然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禹城半拖半拉地把他扯到阳台,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玻璃门关上,冷脸盯著趴在玻璃门上的戈卿委屈的模样,嘴巴勾了一抹淡笑,用唇语低低地说了句‘我明天再来看你。’之後,他果断决绝地把窗帘拉上。
X市冬天的夜晚比哪个城市都寒冷,烈风毫不留情地吹著,虽然有皮毛作掩护也一样刮得戈卿双颊泛疼,他不记得自己骂了几句粗话,可能上千上百上万,心里的恨意满得仿佛即将要满溢出来,如同那枝头上挂不住垂冰了的枝桠,在别无他法之下,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