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
因为——
无论他有没有情人。
无论他是不是男人。
只能是他!
只会是他!
只有是他!
如此重要的他因为自己而丧失了身为武林人最为重要的功力,自己如何能漠视、如何能放手?!
夏古月的嘴角向上扬了起来。
不知道事后他晓得自己的举动时,会不会怪自己的冲动鲁莽,硬逼他接受了自己这单方面的牺牲呢?
有些好奇梁十三知道自己此时心意后的表情,但夏古月知道,这种离天叛道、世间不容的感情,还是早早地、小心地收藏起来,不让其他人——包括自己所爱之人知道好。
秋红当初离开梁十三时,她所说的那句话或许真的是对的。
“与其你我两人一起痛苦,还不如让我走,减少一人份的痛苦。”
也许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当初梁十三明明爱惨了秋红,为什么还愿意放她走。
只因为——舍不得!
舍不得所爱之人烦恼。
舍不得所爱之人伤心。
舍不得所爱之人痛苦。
夏古月有些痴了地看着梁十三。
因为舍不得,所以,他不能把两人间那危险的暧昧挑破。
因为他知道,这一路上来,自己与梁十三之间的互动、甚至心灵上的距离已经逾越了朋友的界限。
梁十三一身内力的使用权被夺,大概是上天对那种不应该存在于两人间的情感的惩罚。
然而,如果这种情感真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那么这个代价,只让他一人来承担就好了。
唉!为爱痴狂的傻子,原来不只梁十三一人啊!
“傻瓜,十年后我再去找你时,可不要再这么痴了,要找个真正明白你的好的女孩,快快乐乐地生活啊。我能为你做的事,也就只有这么一点点了。”
轻柔得如同摇篮曲的耳语结束后,夏古月抱着梁十三走到那堵墙前。
看了身后表情紧张的日月双君一眼,夏古月笑了起来,“十三梁的药解了以后,麻烦两位帮在下送他到和石镇吧,在下不想他知道这件事。”
虽然迟疑,但迟轸两人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夏古月以笑道谢。
他的手,终于还是伸了出去。
夜圣惊变颠黑白
当梁十三在和石那家小客栈醒来时,已是三天后的傍晚。
“夏公子以答应为我们办一件事为条件而换来了解药,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也由于夏公子要去办事,所以先走一步。”迟溟垂下眼帘,只说了这么两句话,便飘然而去了。
梁十三转过头面对着窗户,没有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此时的他不知道究竟夏古月与日月双君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令到原本“没有”的解药出现。
此时的他不知道夏古月究竟答应了日月双君去办一件怎么样的事,又为什么走得这么急。
但他却没有留住迟溟问个清楚。
透过木窗,和石镇上浓厚的节日气氛映入他的眼瞳,那些用来庆祝崭新一年的红挥春红灯笼红剪纸红鞭炮红胭脂红衣裳……在夕阳的照样下,是那么的绚丽鲜艳、夺目耀眼。
红得热烈,红得温暖,红得灿烂,红得凄美,红得悲凉,红得可怕,红得颤抖……
看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红,梁十三突然地,笑了。
“哈……哈哈……”
他的笑本来该是温和朴实的,但此时,无论是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梁十三的笑容都与温和朴实沾不上边。
梁十三的笑,只能以张狂、冷冽、凄楚、扭曲来形容!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真的有什么非常好笑般,即使笑得腰也没力气了、脸也僵硬了,梁十三依旧没有停止这个动作,依旧笑着——仿佛要把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用到笑这个动作上般。
笑到尽处,梁十三笑得快窒息了,才闭上了眼,不再出声。
而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整个人的气质,已完全地改变了。
即使他的五官还是不甚出色,平凡依旧,但在那双充满着冷咧的光芒、深邃得完全不见底的眸子闪烁下,他的脸显得异常吸引而突出。
即使他还是穿着那身不起眼的灰色衣服,但在那澎湃的雄霸天下的气势衬托下,已不再会有人敢忽视他,甚至无人敢与他对视!
此时任何人若与他对峙,相信都会感到一种由衷的畏惧和害怕。
梁十三虽然还是梁十三,但在某些地方,他——完全地改变了。
他那双Jing光四射的瞳子往四处扫了一遍,然后嘴上道:“都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窗外一阵寒风吹入,四条人影如同四道闪电般瞬间闪入这小客栈的斗室之内。
这二男二女在梁十三面前,竟然恭敬无比,他们刚一站稳,便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