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
血ye沸腾,渐渐地,有汗从发迹流下。
纵然理智一遍遍告诉自己要控制住手脚,可是……
宁默小腹发紧,终究还是抱住了因为睡着而变得不会抵抗的阿旺。
在接触到对方身体的一瞬间,躁动有些许缓解,可没过多久,心底便涌现出更深层次的渴望。
他对阿旺这种奇怪的冲动,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宁默双眼发红,混沌地想,似乎是某个夜晚,他克制不住自己,而在夜晚偷吻了这呆子之后,他所走的路,就越来越偏离预定好的轨道。
他骄傲地仰着头,故意对四周的指指点点和心底的自卑视而不见,阔步向前。但手中始终有一根绳子舍不得扔开。
绳子的另一端,是阿旺。
年岁渐长,chao水般涌来的讯息让他清楚明白自己那低级下流的欲.望。
身体紧绷,宁默不由得加重拥抱阿旺的力量,在天人交战中竟是糊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宁默幽幽转醒,呆滞地和怀中的阿旺对视。
对方乖乖地任他抱着,见他终于醒来,扭头喊道,“阿姨阿姨,阿默睡醒了!”
宁默有片刻的感动。
这呆子一定是怕吵醒他,才没有起床。
“阿默,你终于醒了。”可阿旺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又让宁默控制不住地抽起额角的青筋,“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饿死了。”
“……”
放心吧!
你一身的脂肪不会因为饿了一顿就饿死!
宁默恨恨推开阿旺,以为那颗智能不足的脑袋会为他着想的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阿旺被推得晃动了几下,好不容易笨拙地坐稳,就忙不迭套上衣服。
宁默眼眸微眯,终究是忍不住抬脚踹上那白皙的后背。
“唔……”阿旺终于跌倒了地上,眼泪汪汪地,“阿默,你在做什么?”
恶气抒发,宁默挑挑眉,“想揍你,怎么样?”
阿旺惊恐地看着宁默,许久,又笑了起来,“你、你现在没力气打我。”
对方对认识到这一真相而眉开眼笑,“连我中午抢了你的鸡腿,你都没有力气打我呢。”
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只要和阿旺待在一起,他就不用担心自己会没有生气的理由。
大力掀开被子,余光瞥到自己的两腿之间,宁默微怔,烦躁地皱起眉,对弯腰下床的阿旺说,“喂,那、那个……我睡觉的时候……”
“唔?”阿旺转过头。
对方的眼睛干净明亮,看了那么多年,他非但没有习惯,反而越来越被它勾引。
宁默干咳了一声,恶声恶气地问,“我有在睡着的时候对你动手动脚吗?”
阿旺歪歪脑袋,想了好一会,“没有呢,阿默你只是紧紧地勒着我的肚子。”
阿旺控诉地掀开上衣,“你看,我肚子都红了。”
柔软白皙的小腹陡然出现在视线中,宁默猛地闭上眼,挥挥手,“好了,你快点回家去。”
“我本来就是要回去了。”阿旺仗着宁默生病,居然大着胆子埋怨他,“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能吃上红烧rou了!”
阿旺欢快地跑出卧室。
“阿姨再见。”
“下楼小心点哦,对了,这里是鸡蛋糕,阿旺带回去,替阿姨谢谢nainai的鸡汤。”
“恩恩,谢谢阿姨!”
眼见对方撅着嘴巴巴跑开,和客厅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的母亲乖巧告别,宁默顿了几秒钟,才不敢置信地,“有、有没有搞错……”
他和这呆子认识好歹也有十多年,居然还比不上一顿红烧rou?
探访病患,他除了留鸡汤给他喝这一点还称得上人道,剩下那几件事……简直是……
呼,光是想一想,宁默就觉得气到胃痛。
宁妈妈见宁默沉着脸走出房间,忙上前来用手背试他额头的温度。
“诶?睡了一整天,温度好像降下来了呢。”
宁妈妈惊喜地找来温度计,测量之后发现宁默居然真的退了烧,不禁笑道,“小孩子生病好的快,要是再长几岁,可不会半天就好呢。”
宁默冷嗤,走到浴室里洗澡。
呆子的恼火和欲.望逼出他一身的汗,不好才怪。
暑假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他们几乎时时刻刻在一起,虽然白天会被阿旺的举动和无心之言起到,但到了晚上,自己孤单地躺在床上时,他又开始怀念那热闹的场景。
习惯是一份不能小看的感情。
新学期开始,高二年级分了文理班,宁默自然是读前途似锦的理科,依旧在优等生组成的班级。阿旺一点想法都没有,最后是问了顾显,才决定去念历史和地理。
“又能和顾显一个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