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失火后原本那套公寓就不能住了,谢思阳等片酬尾款一到便去看好房。
位于市中心、出门左手地铁站右手A大的单身公寓,小是小了点,但价格低于市场价,还完美卡在她的预算内,这些个条件一结合,不用想就是辛成阙动了什么手脚。
但是谢思阳没拒绝。
就在她整理好一切,决定从暂住的辛家搬出时,辛成阙就像卡了闹钟一样Jing准出院了,风风火火地挤进她的新家,占据唯一的侧卧。
他伤势已经好了不少,起码不需要再靠仪器来缓解病情,连医生给的建议也只是再静养一段时间,谢思阳就更没有反对意见了。
她走出卧室。
客厅里,她昨晚翻看了一半的书整体叠放在茶几上,辛成阙的拖鞋一只掉在沙发旁的地毯上,一只则不知在哪里。
短短时间里,这里看起来已经像个家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辛成阙的声音穿过哗哗水流声传了过来:内裤帮我拿一下。
谢思阳去衣柜取了条内裤过来,她站在浴室门前,敲了敲门见里面没回应,就把门打开一条缝。想把衣服递进去,下一刻却被抓住手强拉进了进去。
浴室里热气氤氲,淋浴花洒依旧哗哗响着。
谢思阳背靠着墙,袖子在挣扎间被自上而下的水溅到,shi了一半,而辛成阙就着这个姿势,赤身裸体地顶上她,抓住她淋shi的手,在掌心中印下一个shi热、讨好的吻。
狭小的空间内,空气变得异常稀薄。
谢思阳见抽不回手,干脆放弃了抵抗,直到顶在腹部的器物越发勃发滚烫,已经开始毫无章法地在她身上乱蹭,而这个吻还要继续往指缝里深入,她才呼吸急促地推了推他,不要闹了,辛成阙内裤掉地上了。
明明应该是生硬的拒绝,从她口中说出,却让人有一种甜滋滋的感觉。
辛成阙盯着她发红的耳稍,闷笑着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
掉就掉了,他手牢牢摁住她的腰,含糊不清地说:不陪我一起洗个澡吗?
你不是已经洗完了,而且她的声音猝然停住。
辛成阙咬住了她的耳稍。
短促的刺痛之后,他改为用指腹不断磨挲轻抚着,不知为何,有一瞬间那种亲昵、又带着欲气的触感格外清晰,甚至超过了呯呯的心脏声。
而且我下午还要去补考。谢思阳终于从颤栗的齿缝中发出声音来,推开辛成阙,伸手盖住自己滚烫的耳朵。
辛成阙直起身来,眯起眼睛,盯着她如临大敌的神情,而后露出一个俊朗的笑来,那不是还有好几个小时,到时候我送你去,保证不会迟到的别动,就抱一会儿。
他把条件从一起洗澡降为抱一会儿,自觉不太满足,蛮横地摁着她,低下头在她衣领处狠狠闻了闻。
随着这个动作,他能感知到谢思阳原本推拒的手像触电般缩了回去,似乎过了很久,又极轻、极其缓慢地落在他肩上。
那仿佛是一种无言的默许。
哪怕她现在就要离开,他好像也不会那么难过了,辛成阙想。
他心头微微发热起来。
但更快的,冷意一路从脚底升腾到胸腔,逐渐淹没过呼吸,辛成阙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为什么他还会觉得她要走?
明明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是乖乖待在他身边的,不是吗?
辛成阙胸腔急促起伏,但他来不及多想,就听见谢思阳小声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辛成阙抬起头,眼底闪烁着认真的意味,你是不是背着我用了别的沐浴露?还怪好闻的。
谢思阳:
别推啊我还没抱够,辛成阙眼见身前的人眸光潋滟地瞪了他一眼,就要从怀中溜走,笑着低骂了一声,在蒸腾热气之中狠狠捏上她的脸,最近夫纲不振,开始蹬鼻子上眼了是不是?
可惜他的夫纲一点都不持久,很快改为轻揉她的脸颊,哄道:好吧,不欺负你就是了,我这么喜欢你,恨不得把所有都给你,哪舍得欺负你,所以别生气了,嗯?
相处这么久,谢思阳知道辛成阙俊朗的外表下隐藏着一种疯狂、偏执的张力,但其实在他一本正经哄人的时候,只会散发出骨子里的魅力。
那是谁也没办法拒绝的东西。
谢思阳挥开他的手,眨了眨眼,谁生气了。
顿了顿,她说,辛成阙。
她似是想说什么,又像只是单纯想喊他的名字。
辛成阙应了一声,从刚刚开始,他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她身上,那双眼里仿佛能写满无限情意。
谢思阳与他对视着,暖黄的浴室灯光之下,她眼睫轻微颤动着,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如果有一天
恰好这时放在流理台上的手机响起。
有一天怎么了?辛成阙问。
谢思阳像是松了一口气,你先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