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爱恋的目光太过明显,重重的击沉了裴天天对自身一贯的自信。这才多长时间,单老师就对这个公关产生了感情?
他难以置信的唤着单忠孝:“单老师……”
“……”单忠孝听着裴天天可怜的语调,心彻底寒了。他又在装了,一直以来,只要他撒娇,他就会心软,以后他要学连嵘那样,强硬起来,有骨气的做人。
单忠孝沉默,于是连嵘撇开头,不去搭理裴天天。裴天天望着单忠孝的眼神黯淡下去,嗤笑了一声,灰溜溜的转身离去。
易理见裴天天从视野里消失,便低头对连嵘说:“你要机灵点,别给客人太多的暗示,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你这是在关心我么?”连嵘笑着逗他。
“不,我这是在提醒你,不要坏了一品皇朝的招牌。”
切不断的血缘关系(未完待补) ...
等连嵘和单忠孝都平静了心绪回到台前时,只剩了裴勇俊一个人在自斟自酌。连嵘赶紧走过去抱歉的笑道:“裴总,久等了。令公子呢?”
裴勇俊不在意的笑笑,拍拍身边的座位:“他说想起来有事,就先走了。”
“哦。”连嵘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还是先让单忠孝自己冷静一下的好。
裴勇俊点了一根烟,喷出的迷蒙烟雾使他的脸有些不真实,他眉头轻轻皱着,似乎有解不开的愁绪。
“我好像还是做错了……”
连嵘不语,只是凝望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总想让小天理解我,但是似乎结果总是适得其反。我喜欢男人,但家里却逼我结了婚,我也不想对家庭不负责任,只是对我太太的那种感情我真的没有办法将它升华成爱情。可我就算是对她冷淡些,但是也从没有背叛过整个家庭。直到她去世,我恢复单身,我才开始出来找男人的。可就算这样,小天却还是不能接受,先是大吵大闹,这两年懂点事了,就变成冷战。直到我也同意他和男人交往,他才给我点好脸色看。”
“我想,这样也好,父子俩没有必要搞的那么僵。他不喜欢我拿爸爸的身份压着他的话,我和他做朋友就是了。平等的,没有隐瞒的,所以我才把他带进我的生活,让他也融进我的社交圈子。但是,好像我又错了,小天他看到我在外面玩的样子还是不开心。”
“唉……现在的孩子可怎么办啊?难道真的要让我和他搞的像陌路人一样,各过各的?”
“……”连嵘不知道怎么处理亲情关系,只能沉默的拍拍裴勇俊的肩以示安慰。
“他需要的是真正的关心,因为他一直都很寂寞吧。”单忠孝这时淡淡的开口,把连嵘吓了一跳。
裴勇俊大概从来没有试着去爱过一个人吧,所以他也不懂得去表达他对裴天天的感情。在他的认知里,给他最好的,放纵他任性,便是对他的爱。可是,作为一个孩子,也许他更需要的是亲人发自内心的一个问候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对他的关注,以身作则去教导他要如何做人,如何爱人的那份耐心与责任。
所以,从小到大都得不到真正关爱的裴天天又怎么懂的怎么去爱一个人呢?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的就要得到,像是任何一个喜爱的玩具般拥有他,但是又不知该如何珍爱保存。也许,他也在焦躁不安的寻找着爱人的方法,可是撞得头破血流也无人替他指路。
裴勇俊说裴天天暗恋了他的班主任,单忠孝却开心不起来。在他说他要买自己的时候,单忠孝就彻底明白了,裴天天的喜欢是那么独断专行,他不会去爱人,就只能像对待其他看上的物品那样,用占有欲和支配欲去填补心灵上的这段空缺。他会选择自己,可能也是因为自己对他在生活学习琐碎上的罗嗦指导让他产生了那种被关爱的满足感吧。
裴天天其实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么想着,单忠孝即使伤心,却没有办法继续怨恨他,于是他对连嵘说:“你告诉裴先生,让孩子觉得真正被爱并不取决于所采取的方式,而更取决于你想要去做的心意。”
连嵘照直复述了单忠孝的话,然后看到裴勇俊沉思了一会儿,释然一笑:“原来是这样啊。”
连嵘也笑了,第一次由衷的认识到单忠孝的优点,那就是他的心意会让人觉得温暖。
之后的几天过的平静而悠闲,连嵘的业绩“蒸蒸日上”。他发现他现在缺少攻击性的样子反而使更多的女性跟他拉近了距离,很多心事都愿意向他倾吐,于是他摇身一变从“万人迷”转型“知心哥哥”。
连嵘起初觉得新鲜,但一天过后就只剩无奈。
一个晚上跑几个台子,听不同的少妇抱怨各式各样在他看来丝毫没有讨论价值的话题,让他觉得自己不但变性了,还瞬间苍老了十岁。于是他表面诚恳的坐在那里,其实却是在神游太空。
那些话全部被单忠孝听进去,然后,再由单忠孝想好劝慰客人的语言告诉他。他要做的就是像一个复读机一样,声情并茂的将单忠孝的想法传达出来。
单忠孝拿出在学校解决学生问题的耐心配合着连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