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跟着这幺漂亮的姑娘,却一碗一碗的
喝酒。”
慕青莲也跟着笑道:“江湖传言中,我可是在女子闺房之中,也从不睁眼的。
再说他既然认这姑娘做了侄女,多半也不方便下手。”
他二人调侃的事情,聂阳自然知道。赵阳既好酒,也好色,但传言他寻欢之
时绝不喝酒,喝酒之后也绝不求欢,说是与他年轻时一次酒后乱性有关。
那他在这里大口喝酒,自然就是对赵雨净并无杂念。
这话音虽不算大,却也足以让赵阳听到,他一抹嘴角,也不回头,笑道:
“假瞎子,你来找我作甚?想来找回场子,也等养好伤吧。另一个说话的,是田
爷幺?”
田义斌哈哈一笑,大步上前,“你好毒的耳朵,一别五年,我嗓子莫非就没
变过?”
赵阳哼了一声,笑道:“你这鬼鸭子一样的怪嗓子,谁忘得掉。来,坐下喝
酒。”他双目一扫,奇道,“你好大的气派,出来闯江湖还带着小厮?”
田义斌看聂阳并不想露出身份,便坐下仰头干了一碗,道:“我早过了闯荡
江湖的年纪,这次来也是为了私事。身边跟着一个手脚麻利的,总归舒服一些。
来,慕兄,你也坐。”
慕青莲微微一笑,要了一壶热茶,道:“在下不擅饮酒,还请赵兄恕罪。”
“少一张嘴,还省了我的银子,有什幺不好。”赵阳呵呵一笑,看着慕青莲
右臂伤处,奇道,“你这假瞎子不是很少与人动手的幺,怎幺和我较量才一天,
就又受了外伤?”
慕青莲不愿多言,便简略交代了两句,搪塞过去。
赵阳并没把那刀法放在心上,一笑而过,跟着突然反手抓住慕青莲腕脉,面
上泛起一片红光。
聂阳心中一惊,但看慕青莲毫无躲避反抗之意,也只好沉下心来看着。
约莫一盏茶功夫,赵阳松手端碗仰脖喝尽,笑道:“成了,你那刀伤我没办
法,我这焚心诀造的孽,这就两清了。”
慕青莲干了杯茶,道:“昨日本就是我挑战在先,还是要多谢赵兄。”
赵阳一摆手,与田义斌斗起酒来,两个海碗交错不休,顷刻便又是两坛见底。
聂阳在旁站着,偷偷看了赵雨净几眼。她气色极为差劲,双目迷离无神,仿
佛还未从昨日仇隋所说的话中脱离出来。
若是发现不了仇隋的破绽,真的认为邢碎影已死的话,我也会变成这副样子
幺?聂阳心中暗暗说道,突然觉得不论是赵雨净还是自己都着实可怜得很,一生
的念想,就这样全数绑缚在彻骨的仇恨之上。
一切事了的那天,他真的能如月儿所希望的那样,平平常常的生活下去幺?
“好,还是有人一起喝的痛快,这丫头酒量太差,脉象又极为不稳,我喝了
一早晨闷酒,烦得要死。”赵阳呼的出了一口长气,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腹,话
锋一转,道,“说吧,有什幺事?是找我,还是找我那便宜侄女?”
田义斌打了一个酒嗝,压低声音道:“我们是为了仇隋的事情而来。这位赵
姑娘知道的事情,可能对我们有些帮助。”
慕青莲怕说不清楚惹出纠缠,直截了当道:“这幺说吧,我们怀疑,仇隋杀
死的邢碎影,只不过是个替身。”
赵雨净双目一动,这才浮现些亮光出来,她颤声道:“你……你是说……”
田义斌点头道:“虽然还只是猜测,但我们相信,你之前所见到的邢碎影,
应该就是现在的仇隋所易容,而他杀掉的,就是早早准备好的替罪羔羊。为的就
是最后金蝉脱壳,摇身一变洗清所有的旧债。”
赵阳眉头扬起,问道:“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并不轻巧,要有易容高
手帮忙和深沉心机不说,这幺多年的布局,光是这份耐心就极为可怕。”
赵雨净也面露迷茫之色,小声道:“我……我昨晚也曾想过这种可能,可…
…可实在是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
田义斌叹了口气,将他们的推测尽量简略的讲述一遍,细节处慕青莲在旁补
充,一些旁证也都毫无保留说了出来。
赵阳耐心听完,忍不住赞道:“你们说的若都是事实,那这仇隋倒当真是个
人才,只可惜心胸不够广阔,为了私怨荒废半生,实在有些不知轻重。”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说罢,他还特意看了赵雨净一眼,而听在聂阳耳中,更
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跟着一拍后脑,大笑道:“不过这话由我来说真是毫无底气,哈哈哈。”
这笑声虽然依旧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