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酷刑赔还你,只盼你别再恨我。几名帮众立刻将他手铐和脚镣分别锁在两根青石条上——这是杖责的规矩,手脚锁在石条上,以免疼得厉害了挣扎翻滚,影响行刑。
苗老爷子道:“青龙会陈原犯了帮规,重杖一百,以儆效尤——杖责只能打腰部以下,不可伤及关节筋骨。”几名帮众齐声称是,陈原听到这话,这才安心;刚要闭上眼睛领受,一名帮众竟把手伸到他腰下——陈原一惊,气沉丹田便将那人的手压住,问道:“你干吗?”
那帮众疼得一皱眉,对上他的冷厉的眼光,竟是心中打个突,立时便想远远逃开;半晌想起他手脚都锁在石条上,奋力把手抽出来,叫道:“杖责要脱了裤子打。”
黄总怕他不愿意,这些细节都没跟他说过,陈原又惊又怒之际,黄总已经过来推开那帮众道:“我来”,自己便在陈原身边跪了下来,伸手摁住了他肩头。
他要解陈原腰带蹲下就能解,陈原见黄总双膝点地,眼中也是祈谅之色,人家这个年纪这个身份这么跟他陪情,他还能说什么——黄总不愿让他断去右臂,也是为了他好,就是提前跟他说了,也不过心底多些纠结折磨而已!陈原一口气一松,默默闭上了眼睛,想到林奕说过他们家法里“去衣受责”的话,看来这也不是专门折辱他的,也就任由黄总将他腰带解开。
好在内裤还留着,黄总替他把裤子拉到脚踝,两根重杖便一左一右压在了他大腿上;铜质寒凉,将他羞得炽热的身体冰得一激灵——到了这地步陈原也就只能听天由命,听得一声“打”,两根巨杖便向他tun腿上击去。
五尺长包了铜头的刑杖本身就有十来斤重,再抡圆了砸下来沉重非常,陈原纵然结实,也疼得双拳紧握,额头上瞬间满是汗珠——因为刑杖沉重,一边十下之后便要换两个掌刑人,以免懈怠手软。
130
130、(十一)陪伴 ...
陈原虽长年苦练,筋骨坚韧,到第二个二十杖打完白布上也已溅出斑斑点点的血迹,待第三组打完,双tun上已是血rou模糊;第四组的两人上来,挥杖便向他大腿上击去。
陈原虎躯一震,硬是将系脚镣的青石条拖歪了半尺,掌刑的一惊,刑杖便向他小腿砸下。陈原双腿抽搐几下,也就不再动弹;众人眼看着白布上血rou飞溅,都觉心下惨然,直到掌刑的躬身报说打完了才觉出哪里不对来——这人挨了一百杖,居然从头到尾一声都没吭。
苗老爷子道声“是条汉子”,扫了众人一眼道:“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以后谁再找后场,就是打我姓苗的这张老脸”——众人看着龙爷Yin沉沉的一张脸,谁也不想惹事,立刻四散而去。
黄总过去搬起陈原的头,只见他双唇咬得血rou模糊,人早昏过去了——好在救护车就停在院中,直接用白毡布一裹就上了车;tun腿上的皮rou都打烂了,得把烂rou都切除才利于新的肌rou生长——好在没有打断骨头,只要保证伤口别感染发炎就可慢慢恢复。
当晚动完手术陈原便醒了过来,他不想让大哥和林奕担心,于是打开手机要发个短信说自己出差在外且不回去,林奕的电话却进来了——陈原怕他听出自己痛楚之声,匆匆说了两句就挂断关机;直到第二天回到台中,黄总把他安置在自己城郊的别墅里,他便再也不接林奕的电话,不过养伤无聊,对他的短信倒是每信必复,聊慰相思。
这些惨痛经历他自然不想多说,不过林奕盘驳追问一番,也就明白过来,恨声道:“这就是那帮人看咱们拿下了六和顺的地盘羡慕嫉妒恨,所以要找茬打你一顿出气——我大伯也太软了,直接带人把那什么苗老头子的地盘也占了!你这么厉害,谁敢乍刺让你去削平了他好了。”
陈原抚了抚他的头,微笑道:“你当我是霸天虎啊?道上有道上的规矩——黄总和龙爷几十年的老江湖,他们知道怎么处理。”林奕道:“那就让你去给人家这么打——敢情他们不疼。”
陈原知道他是心疼自己才牢sao满腹,抱了抱他道:“没事,打一顿而已——我害得你被人捉了去受折磨,挨顿打也应该。”
林奕心说那是我的报应,你跟六和顺的人结仇追根究底都是我引起来的——看着原哥刚擦完的后背又疼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只觉心疼之极,一边给他细细抹拭,心说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你成这样的,可我实在不敢跟你说实话——你打我一顿倒没什么,只怕你心里恨了我,再也不理我了。
陈原看他说着话眼圈又红了,赶紧引开话题,问他:“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林奕道:“前两天你的手机一下午都打不通,我怕你出事,就用十二叔公司的电话追踪技术来找你。”
陈原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胆子不小,查起我来了?我怕你和大哥担心,不想让你们知道——谁知还是瞒不过你!那你怎么今天才过来?”
林奕道:“我查到你在黄总这儿,而且你一直回我短信,觉得应该没什么事;可是你一连几天没动地方,又不接我电话,短信里就说你在忙——我就觉得不太对了,所以过来瞧瞧。”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