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是消毒过的毛巾什么之类的。
黄元不知道为什么就站住了脚,掉头往大型塑胶箱冲,仔细探究一番,果然看到塑胶箱外的地板上,有些许的脚印,混著一点乾掉的暗迹。
他当刑警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当下掀开塑胶箱的盖子,果然看到一窝蜷曲在一起的东西,正浅眠得呼吸著。
“时中!”
余时中只听到有人在叫唤他的名字,他烧得有些迷糊了,身体已经出现体力透支的症状,当他一头栽进软绵绵的毛巾堆时,就立刻陷入一片黑乡。
黄元一把人拽起来,低头一看,吓了一大跳,青年底下洁白的毛巾浸了一大块血渍,他怀里的人几乎没有意识,他赶紧探了探他的鼻息,又翻了翻他身上的伤口来源,几乎都来自下半身,确定没有致命性的伤口后,他随手捞了一条乾净的毛巾垫在余时中的下身,便打横抱著他离开酒店的后门。
余时中浅意识知道自己被人扛上了车,没多久就上了路,他勉强撑起眼皮,艰难得动了动嘴巴,发出的却都是剧烈的乾咳。
黄元觉得武装抢匪的突破行动都没有现在这种状况来得恐怖,他紧急踩了煞车,抽了好几张面纸垫著余时中的下巴,他的唇角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嘴巴一动,鲜血就跟著流出来,黄元看得眼睛都疼,焦急道:“该死,没事吧?你还醒著吗?”
余时中觉得他有确切得表达自己没事,却听到黄元更惊恐的声音,他赶紧张开了口,沙哑道:“没……别停……”
黄元把耳朵靠过去,才听清楚青年说的是:不要停车。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急诊。”黄元重新启动引擎,又飙上了一百二。
“不!”余时中剧烈得挣扎起来,他瞬间瞪大眼睛,惊恐道:“不要,求求你、咳咳,不、咳……”
“你流血了,不处理可能会感染。”黄元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即使著急,也不敢太大声讲话。
“不……”余时中又咳了两声,这次不是乾咳,浓黑的血ye从他的嘴角汩汩流了下来:“不,求你,不要去……”
“时中!”黄元暗骂了一声,随即换了一个方向:“你别激动,冷静点,我们不去医院。”
“快开……”余时中缓了一下,用纸巾擦掉血污,虚弱道:“要去哪里……?”
黄元又闯了一个红灯,并把整包卫生纸丢给他:“我家,行吗?”
在抵达家门口前,黄元拨了一通电话给学蓝,他在电话里没多说,就要学蓝把能消毒伤口的东西翻出来,等他回来。
车子停稳后,余时中已经没有意识了,他浑浑噩噩得发著高烧,嘴角绷得紧紧的,苍白的脸色让人忍不住往不好的地方想。
黄元打横把他抱下车,钥匙也没拔,风风火火得冲回了家。
林学蓝早就坐在客厅的沙发等著黄元回来,琢磨著到底是谁受了什么伤,不会是那个老喝挂的吴副队,每次都醉醺醺的硬是要黄元送他,她最受不了就是这种大剌剌的流氓作风。
转念一想,黄元都说了是他的大学同学,应该不是太出格的人,常跟黄元混在一起的朋友她大部分都认得,但这个叫时的朋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时门铃忽然像跳针一样大声作响,林学蓝皱了皱眉头,一打开门,正要念他两句,就被黄元的脸色和手上横抱的人给吓唬得半个字都抖不出来。
黄元直接越过惊呆的学蓝,把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得放在沙发上,立即动身去浴室舀了一大盆热水,便拧了几条乾净的毛巾,再回到客厅的时候,见学蓝还捂著嘴巴站在原地,便请她一起过来帮忙。
林学蓝整个人吓傻了,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得准备好消毒水和碘酒,黄元刻不容缓,先拿乾毛巾把余时中嘴角的血污和泪痕擦乾净,这一擦不得了,原来不只嘴角裂了,余时中的左脸颊也肿了一大块,他小心翼翼得沾水碰了碰,立刻浮出五个明显的指印。
黄元没时间咒骂,紧接著往下身擦,青年身上只裹了一件西装外套,连鞋子也没有,拨开衣服前,他要林学蓝回避一下,并去柜子拿一套他的衣服过来。
黄元手脚很利索,动作有力又不失温柔,他把余时中全身上下擦拭一遍后,最后终于拉开他的大腿,立刻换来两道不忍心的抽气声。
他见过各种枪伤、刀伤、烧伤,却从来没看过这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上药的伤口。
“他、他……是被……他怎么了?”林学蓝不知道何时围到沙发边,双手捂在胸前不断得颤抖。
“我也很想知道。”黄元瞥了一眼学蓝,才知道自己的口气有多恐怖,他恨声道:“强制性交罪是公诉罪,妈的,该死的人渣,我一定痛扁一顿再把他送进监狱妈的,畜牲,连男生都不放过,我不杀了他都便宜他了!”随著出露的部位越多,黄元的咒骂没有一刻消停过。
“黄、元……?”昏迷的青年忽然睁开眼睛,含含糊糊得呼唤他,黄元立刻伸手垫在他的后脑勺,怕他呛到自己的血,边道:“怎么了,时中?你现在觉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