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来人的大腿:“我还是处男我不要被爆菊啊!靖哥救我!”
乔靖阳望着章晨。
章晨吊儿郎当地笑道:“我就和他开个玩笑,吓成这样。放心好了,我没那个心情,有那个心情也是要挑人的。”
维达的哀嚎停止了,却回头战战兢兢地问章晨:“我、我有那么差吗?”
章晨被他逗笑了。
“维达,你去我那边睡吧,我在这边睡。”乔靖阳说。
“谢谢靖哥!”听到此话,维达如蒙大赦地钻出帐篷,飞也似的跑向了隔壁。
“我去洗脸。”乔靖阳对章晨说。
章晨讷讷地看他一眼,最后换了不耐烦的表情:“你洗脸还告诉我干嘛?”
而且姓乔的换他的室友有征询过他的意见吗?
乔靖阳重新把门帘子放下,很快就简单地洗漱了回到帐篷。章晨已经在睡袋里裹成了一团。
“章晨。”乔靖阳钻进了睡袋,在章晨背后叫他。
夜里无比宁静,白天的时候未能注意的流水声在这时候也钻进了耳朵。章三少没好气地回道:“什么事?”
“你还没洗漱。”
“你是我妈还是我佣人?!”章晨吼着翻过身骂。乔靖阳的脸一下出现在他的眼前,很近,仿佛连呼吸都能听见。差点把章晨吓了一跳。
“章晨,我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喜欢的人。”乔靖阳盯着章晨,突然如此说道。
章晨怔了怔,他不知道乔靖阳为什么要给他说这种事情,但他没有打断乔靖阳。
“那种经验也没有。”乔靖阳接着说:“也许你觉得我很可笑或者不屑。但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我是不会和他上床的。所以上次,还有最近……我很抱歉。”
家里的狗狗走丢了,这几天都没什么心思填坑,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20.
章晨久久没说话,因为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的确,这都已经是什么年代,乔靖阳居然还要“守身如玉”。但是,章晨根本就无法哪怕只是开玩笑地嘲笑乔靖阳。
“如果永远找不到那个人呢?你要一辈子这样?”他望着眼前那张年轻的让人心动的脸问。
“也许吧。”
“那你家里人呢?”
“我只有一个哥哥在别的城市,我已经告诉过他我的事情。”
“你还真是……”
章晨从来就没遇到过乔靖阳这样的人。从头到尾,从内到外,分明都是一个受尽欢迎的角色,但他竟然至今单身,也没有过sex经验,只因为他固执地要等到遇见对的那个人。
但他对的那个人,在哪里呢?
也许那个人早在他们彼此不经意擦肩的瞬间,就已经出现,但最终和别人并肩而去。
也许那个人从来就不会存在,纵使他一直等等到老死那一天。
在人海茫茫之中,要遇到那么一个彼此相爱相知的人,是何其之难。
章晨觉得乔靖阳是那么可怜,这样一个不懂得爱情也不知道做爱的滋味是多么美好的家伙,可是,在他觉得乔靖阳可怜的同时,心里却又浮动着羡慕、心疼,还有别的他也说不上的滋味。
这样一个认真的男人,他凭什么去嘲笑讽刺他。
“乔靖阳,我会帮你的。”
乔靖阳不喜欢章晨,章三少当然不甘愿他去喜欢别人。可是他亦不愿意看着这么好的人永远这样,单身,没有爱的人,孤单而寂寞。
在乔靖阳充满了讶异的目光里章晨坏坏地勾起右边的嘴唇,挑了挑眉:“我认识很多好男人,当然,你放心,像我这种人我不会介绍给你的。我会帮你找更好的。”
“谢谢,但是不……”
章晨打断乔靖阳:“别拒绝,如果当我是你朋友的话。还有,我不会再对你动手了,我不朝自己的朋友出手。”
“……章晨,谢谢。”乔靖阳目光微闪,他轻轻地一眨眼,面前的人已读不出那双眼内藏着什么。
乔靖阳回手关掉了旁边的充电小台灯,世界陷于黑暗之中。
章晨的笑,也刹那消失,他们的脸都各自隐没于无边的黑夜。
第二天依旧是个大晴天,这座城市最灿烂的季节不是夏天,而是并不漫长的秋天。
回程的途中乔靖阳去了另一辆车当司机,章晨载了一车的小屁孩。
这时阳光温柔,副座的少年在车里唱起一首很老的歌曲,此时此刻,天地广阔,流水光辉,一切绚烂如梦,于是他的同伴们不自觉地跟着唱起来。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你把梦想带身上/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还有轻风吹斜阳/一千年年年花开放/天天好时光/一次人间也匆忙/小风大浪地狱天堂/还有你的灿烂脸庞/开心一刻也是地久天长/痛痛快快向前走决不回头望/这花开花落一千年一切形状/我还是自己模样……”
在他们的歌声里,一切如此简单,如此温柔,旅程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