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扎在他手臂上,药水快速推送进去,沈为仍然在挣扎,但力气越来越微弱,最后,终于那样蜷着晕迷过去。
沈慎咬紧牙,还是走过去,把沈为翻过来,绷带已经拆下去,外伤基本痊愈,但脑震荡带来的后遗症还没有结束,沈为随时被头疼折磨的痛不欲生,从苏醒后,他的情绪始终在失控边缘。
把沈为额角的冷汗擦掉,长兄如父,要不是他一直溺爱沈为,也不会把他惯的这么无法无天,但这次,如果不是沈为伤的这么重,沈慎不保证自已不会把他痛揍一顿。
爱之深,责之切,他该拿沈为怎么办?
周航在旁边叹口气,沈慎把沈为放好,拉过被子盖住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周航回过神来,“我正要对你说这件事,吴真,他出事了。”
正在这时候,沈为的主治医生推门进来,检查了沈为的情况,他对沈慎说道:“沈先生,我们应该讨论一下Syen的病情。”
在医生办公室里,医生叹口气,西方人不像中国人那么内敛迂回,他说的很直接,“Syen的病情虽然在恢复中,但是,他身体状况很差,毒瘾发作导致的情绪失控是一方面,更主要的,他根本没有求生意愿,您能懂我的意思吗?”
沈慎点下头,医生又想了想,“身体上的重伤只是一方面,我知道Syen有很长的心理疾病史,心理学科,我不专业,但是,我建议心理医生介入治疗,这样下去,Jing神和身体痛苦的双重折磨,只会让他的情况越来越糟。”
沈慎的手在桌下握成拳头,他还是礼貌的对医生说道:“非常感谢你的建议。”
回到病房,沈为还没有醒来,为了他的身体考虑,每次不到不得以,并不给他注射镇定剂,就算注射,剂量也不大。
沈慎在床边沉默的看着沈为坐了一会,抬起头问周航,“刚才出去之前,你说什么?吴真出事了?”
周航点下头,他看了一眼床上的沈为,沈慎会意,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病房外的平台,沈慎点着一根烟,又回头确认一下沈为没有醒来,他才开口,“你说。”
周航把吴真顶包的事跟沈慎说完,沈慎皱着眉一直听完,看了周航一眼,冷冷说道:“这件事,用我教,你才知道怎么办吗?”
周航的脸色瞬间苍白,他明白对沈慎而言,不管过程如何,他要的是结果,以沈为现在的状况,当务之急是把吴真带到沈为面前,赶紧说道:“摆平王家不难,可是,吴真他现在也受伤了,已经离开看守所,在医院,涉及一起刑事案件,他现在不能离境。”
沈慎的眉头锁的更紧,声音也更冷,“王家让人伤了他?”
周航点下头,但又摇摇,“看起来是这样,但我已经让人查过了,是王家人要修理吴真,在牢里做了手脚,吴真不甘心受辱,凶器是一把磨尖的塑料牙刷,整个手柄全扎进腹部了,刺破了动脉,大量失血,那帮人吓傻了眼,内讧才惊动了**,吴真咬定其中一个人行凶,虽然,调不到监控录像,但我已经查清楚了,当时,他拿着牙刷朝着那个人扑过去,那人本能地推他的手,谁能想到,尖的那头,吴真是对着自己的。”
沈慎紧紧盯着周航,周航犹豫一下,还是接着说:“应该,不止是要打他这么简单,打开牢门的时候,吴真,是赤裸的。”
他没有再说下去,沈慎的手扶着栏杆,这个季节,隆冬,赤身**,原因他当然明白。
沈慎眼光深不见底,没想到,吴真性子这么烈,他见过吴真那一面,那个男人不卑不亢,虽然那次见面到最后,吴真一直用嘲讽或者戏谑的语气对他说着屈服的话,但沈慎现在终于相信,这种宁可玉石俱焚,也不愿意被折辱的人,他根本,要挟不了他。
“他现在伤情怎么样了?”
“不好,失血很多,刺破了胰脏,他去年做过几场大手术,本身健康状况就不好,这回,彻底伤了元气,康复情况很不理想。”
沈慎把烟摁灭,“你明天就回去,不要假手他人,你亲自去办这件事,先把吴真保释出来,换最好的医院,吴真那起案子该怎么处理你知道,吴真咬定的那个人,不管用什么办法,把它定成杀人未遂,明白吗?”
周航点头,沈慎忽然冷笑一声,“上次给王家留口气是为了要胁他,不过,是我小看吴真了,这次,不用给王家留后路,谋杀的主谋,该让这人咬死谁,你知道该怎么办。”
周航又点一下头,沈慎的狠厉,他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清楚。
他刚要开口再向沈慎说一句话,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响,他们俩同时回过头,沈为挣扎着扶着墙壁,双眼血红的看着沈慎......
(二三七)
陈川刚走到病房门前,吴剑琴正好推门出来。
简单寒暄过,陈川问她,“吴真休息了?”
吴剑琴摇摇头,“没有,你进去吧,我正要出去买点东西,你陪他聊聊天也好。”
陈川想起上次见吴真时候他的沉默,暗自叹了口气,“他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