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骨,喝你的血。我以前说过什么来着,爬得越高,摔得越惨,沈少爷从你床上起来提起裤子就走了,也没给你留条后路?”
梁东离开的时候,吴真看了下表,此时,离拿到检查结果,不到一刻钟。他自嘲地笑了下,从一次乌云罩顶到另外一次,中间的轻松只有十五分钟这么短。
比电视台黄金时段插播广告的时间长不了多少。
短暂的低落,看到池涛的时候,笑容再次浮现在吴真的唇角,今天是应该庆祝的一天,劫后余生,而且一定要庆祝,吴真问池涛想去哪,池涛笑着问他:“就在家吃行吗?你烧的菜比餐馆的还好。”
晚餐是吴真掌勺,菜做成是池涛爱吃的口味,池涛从柜子里找到一瓶酒,启开,给自已和吴真的酒杯都倒上。
是辛辣的白酒,吴真喝了一口,但池涛把酒饮尽。
这一顿饭,两个人相谈甚欢。
吴真看着池涛再次洋溢起青春的笑颜,他能感受到池涛的成长,虽然磨砺如此深刻,但他相信,这些天的绝望与惶恐,池涛会永远铭记在心。
酒过三巡,丢下满桌残羹冷炙,两个人离开餐厅,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吴真突然变得寡言,池涛说着往事,他们曾经的岁月。
像是,前世的记忆,那时的池涛,那时的吴真。
那时,没有沈为,所以,没有人提起他。
吴真有些入神,今夜,也似许多年前,沈为不在他们面前。
他和池涛离的这样近,肩膀并着肩膀,如果拍成照片,没有另一个人的身影在他们中间。
或许真的是醉了,吴真突然觉得茫然,他听不清池涛在说什么。
直到,池涛蹲在他身前,握住他的手,深情的眼神痴痴地凝望着他。
“忘记以前,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池涛亲吻他的手指。
吴真的目光落在池涛的面容上,又像是透过他,看向很远的地方。
忘记,从前,抽掉中间的两年,用一个人,抹去另一个人曾经的存在,是吗?
但是,有没有谁,去掉镌刻在石上的字迹,用一块橡皮擦,即使,是最好的橡皮擦。
吴真怔忪着长久不语,池涛突然抱住他,嘴唇灼热地覆上去。
他被池涛压到在沙发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吴真僵硬地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
身上的人,是他亏欠良多的人,本来他欠他的,就已经很难偿还了,后来,又欠他一条性命。
池涛的鼻息紊乱,舌挑开他的齿关,伸进去,用力地翻搅。
不顾一切地挑逗,池涛的亲吻热烈。
手指解开吴真衬衣的纽扣,一颗,一颗。
(二二七)
吴真一动不动的躺在池涛身下,疲惫,倦怠,紧闭的双眼,睫毛微微颤动着,予取予求,但像是再无一丝生气。
沿着耳畔,鬓发,顺着脖子向下,滚烫的嘴唇印在吴真清秀的锁骨上,“吴真,”池涛唤他的名字,声音沙哑低沉。
吴真的手臂放在身侧,手死死攥着沙发的布面,吻着他的身体,池涛紧紧握住,那只手,冰凉彻骨。
更动情地挑逗,池涛沉醉地啜吻着他的胸膛,“吴真,我爱你。”
吴真的双眼终于睁开,目光迟缓地投向池涛的方向,眼神如一潭凝滞的死水,分不清是凄然,还是绝望。
目光跟他在空中对撞,池涛迫不及待地再次吻住他的嘴唇,火焰般的炽烈,冰一般的寒凉,两种极端的对比鲜明。
“吴真,”嘴唇胶着在他的唇上,池涛再次叫他的名字。
身体紧贴着吴真的身体磨蹭,难以压抑灼烧的欲焰,池涛把他抱得更紧,一只手掌托住吴真挺翘的tun,用力的揉捏,像是要把他揉碎,再熔进自己的身体。
跟他融为一体的渴求那么迫切,但怀中的身体更加僵硬,先是僵硬,而后轻轻地战栗起来。
池涛一手解开吴真的裤扣,拉开裤链,手掌伸进内裤边缘的时候,像是触了电似的,吴真突然握住他的手腕,一个翻身猝不及防地把他掼倒在沙发旁的地板上。
像是当头被浇下一盆冰水,欲火熄灭在瞬间,池涛转头看着吴真,吴真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颤抖的手拉好裤链,把裤扣扣上,又一个一个扣好衬衣的纽扣。
池涛站起来,跟吴真面对着面,但是,许久,吴真的目光才聚焦在他的脸上。
“我……还是不行。”吴真垂下眼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池涛的手伸向吴真的脸颊,“你不想在下面,我可以……”
话只说到一半,手指将要碰到颊边,却被吴真侧头快速地躲过去。
手僵在半空,最后一丝希冀幻灭的须臾,同时腾起怒火滔天,池涛不顾一切地嘶吼出口,“你在给谁守节?”
吴真身形微微颤了下,池涛突然用力握住他的双肩,“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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